木槿心中驚濤駭浪。她從未想過這樣的事會輪到自己頭上。不過想想之前公開重考,修騷斷腿的操作,這種事情是好像也是必然。
自從上次攤牌之后,木槿已經(jīng)將自己定位為代班人。這個身體十年之后是修的,木槿覺得有必要征求一下修的意見。
她悄咪地瞟了一眼修。修一下子了然,笑了笑,頷首表示同意。
木槿沒有第一時間表態(tài),孫引以為是她不同意,解釋道:“這次奧數(shù)比賽如果成績優(yōu)異的話,是有一定機會獲得保送資格的。學(xué)校也會針對參考學(xué)生進(jìn)行統(tǒng)一培訓(xùn),你可以當(dāng)作一個學(xué)習(xí)機會,不用有太大的壓力?!?p> 征得修的同意,木槿點頭說:“沒關(guān)系,我很榮幸。”
孫引大喜,這個名額是他爭取來的。自從上次重考,他就非??春媚鹃?。“那就太好了!從明天開始,早練時間你和一皓一起過來辦公室?參加培訓(xùn)?!?p> 從辦公室出來,木槿同一皓一道回教室。
越是靠近教室,木槿心中就越是忐忑不安,還時不時地偷瞄走在前頭的一皓。
這舉動惹得修疑惑地問:“你偷偷摸摸地看他干嘛?”
木槿壓低了聲音小聲地嘀咕:“你是不知道零禾那個尿性。如果我猜得沒有錯,他絕對會去招惹陳函。”
“這有什么問題?”修調(diào)笑道。
“當(dāng)然有!”
能沒有問題嗎?
問題大得很!
“你是不知道......”木槿?話說一半一頭撞在原本走在前面?卻突然停下來的一皓后背上。
一皓巍然不動,木槿好奇地探頭去看,立馬明白一皓為何突然停在門口,又為什么會是這樣“吃人?”的表情。
與木槿離開時不同,此時的零禾已經(jīng)將自己的人格魅力?發(fā)揮到極致。短短時間,他竟然已經(jīng)?可以跟冰山美人陳函談笑風(fēng)生,笑得那叫一個如沐春風(fēng)!
感受到頭頂一皓的目光移過來,嚇得木槿不禁咽了咽口水,心道:阿彌陀佛哈利路亞——不關(guān)我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一皓收了目光,一臉平和地走過去。
大熱的天,零禾突然有一種陰風(fēng)瑟瑟的錯覺——難道是今晚的空調(diào)開得太低了?
木槿賊兮兮地跟在一皓后面,心里為零禾默哀一秒鐘。
察覺異常的零禾,正在說著的話突然就卡殼了。轉(zhuǎn)而求生欲極強,狗腿地問候起剛回來的兩個人,“你們回來啦……大圣叫你們?nèi)ジ陕???p> 一皓不說話,只能由木槿解釋:“沒什么,就說了奧數(shù)比賽的事?!?p> “哇哦,厲害了,也叫你去參加?”零禾笑嘻嘻地問。
木槿點點頭,立馬轉(zhuǎn)身離開戰(zhàn)場。
一皓、木槿回來,陳函也就沒有繼續(xù)跟零禾聊天,手背抵著腮,盯著木槿看了半晌,沒來由地說了句。“我感覺你不太一樣了?!?p> 木槿瞬間寒毛豎起,渾身冒冷汗,以為是修的存在被看透了,腦子里恍然有自己被抓去精神病院的畫面。
木槿干笑說:“哪里不一樣了?”
“感覺你輕盈了不少?!标惡J(rèn)真地說。
木槿:......
“敢情我以前是有多胖!”木槿齜牙咧嘴滿臉黑線。
陳函失笑出聲,“就你這腦回路,要怎么去比賽?!?p> “這跟比賽有什么關(guān)系?!蹦鹃刃÷暤卦野稍野勺?,心想:反正去考試的又不是我。
陳函的話落在木槿的耳中是一回事,而落入修的耳中又是另外一回事。
雖然只是短暫的?接觸了幾次,但修對這個看起來少言寡語、冷若冰霜的人還是有些了解的。
她說的輕盈不是體態(tài),而是木槿的狀態(tài)。
或許是上次的發(fā)泄,壓抑在心中已久的煩悶,終于能夠宣之于口,木槿的心里輕快了不少。
現(xiàn)在的她,至少在修的面前,她可以不用刻意討好,刻意活潑。她有時候會沉悶著不說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有時候又會像往常一樣開玩笑調(diào)侃他。
但常年缺乏的安全感并不是一時一刻可以彌補的,她還是會習(xí)慣性的自卑,習(xí)慣性的苛責(zé)自己。
看著與人嬉笑怒罵的木槿,修真心地希望她以后的每一個笑都是真實的。
被人夸得“龍心大悅”的木槿?毫無心理負(fù)擔(dān)地將超市里買的餅干、飲料、巧克力一次性全都吃得精光。
“你很餓?”陳函欣賞完木槿獨特的狼吞虎咽表演后,迷惑地問。
木槿被最后幾口餅干給噎得急急地喝了杯水,“不餓,心情好,想吃。”
“小心吃成豬?!绷愫剔揶淼馈?p> 木槿剛想懟回去,就聽見陳函笑吟吟地說:“不會啊,我覺得豬挺好的,可可愛愛,挺合適的?!?p> 木槿:......您這是在夸我?
“是嗎?你喜歡豬?”零禾忍不了兩分鐘又開始瘋狂作死。
木槿只覺得心臟不好,“陳函喜不喜歡豬我是不知道,但我知道你是豬頭!”
說著就攔著陳函不讓他與零禾閑聊,特別是有說有笑地閑聊。
被說是豬頭零禾自然是不樂意的,“你說誰是豬頭?”
“你呀。”木槿眨巴著眼睛,認(rèn)真地回他。
“你才是豬呢!”零禾立馬回懟。
木槿使了個鬼臉,“我要是豬,那是因為我可愛。你是豬,就是因為你笨?!?p> “我笨?你才笨呢!”
“反彈!”
一時間你來我往,互不相讓。
圍觀的修和陳函不約而同地覺得,豬都算高了,根本就是小學(xué)雞吵架——沒營養(yǎng)且無聊的對話。
一皓則表示——習(xí)慣了~
跟零禾吵吵完,木槿才拉著陳函神秘兮兮地說:“為了你我的人身安全,也為了不被欣梓背后的組織‘暗殺’,我們還是遠(yuǎn)離美人的好?!?p> 陳函:?????
整個晚自習(xí)期間陳函都一直呆在十班,完全沒有回去的打算。而且她似乎對十班安靜而沙雕的氛圍很滿意且感興趣,并為此做出了一個決定:今后晚自習(xí)都到十班。
作為被通知方的木槿知道這個消息后,一時間不知道應(yīng)該高興陳函喜歡十班,還是應(yīng)該擔(dān)憂自己以后的日子。
一皓,肖昱,陳函,沒一個是她惹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