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舅母,我來看看安安。”秦煜被竹子推著進入房間,安排好秦煜的位置后就退了下去,畢竟這姑娘家的閨房他一個下人也不應該多待。
“你這孩子,身上的傷還沒好,怎么就過來了?真是胡鬧!”顏父皺眉道。
秦煜好脾氣的笑笑,并不反駁,只是看著床上顏寧慘白的小臉,抿了抿唇,“安安還是沒有醒嗎?”
“是呀,陸太醫(yī)也說了,這一時半會醒不過來,最起碼一年內(nèi)是這樣?!鳖伳覆亮瞬令亴幰驗橥萄世щy,嘴角流下來的藥汁,將手中的空碗放到一邊,這才看著秦煜嘆了口氣,眉眼間的愁容真是遮都遮不住。
“都是我不好,”秦煜忍不住咳嗽了兩聲,懊悔之情差點淹沒他整個人,“都是因為我安安才會遭受這等無妄之災,要是我那天不帶她出門就好了?!?p> “這不怪你,誰能想到會發(fā)生這種事呢?”顏父嘆了口氣,整個人顯而易見的頹唐了起來,不過該安慰的話還是得說。
畢竟在他心里,這事真的不能怪秦煜,人家拼盡全力的護著自家閨女,最后顏寧會受這等傷也是誰都沒有想到的。
顏母倒了一杯水遞過去,“潤潤嗓子吧。你也別太自責了,這些事都不是你的錯,相信安安也沒有怪過你。”
“你舅母說的對,煜兒,你好好養(yǎng)傷,別整天胡思亂想,早早養(yǎng)好身子才是正事?!?p> “是,煜兒明白了。”秦煜低頭,心底卻有些暖乎乎的。
其實他誰都沒有告訴,但是從心底里他對自己是有些怨怪的,要不是他突發(fā)奇想要帶安安出去玩耍也不會碰到這種事,要不是他斬草不除根,引來那些人的刺殺安安也不會和鳳嘉離開,
要不是他顧忌著所謂的身份和尊卑等級,沒有拒絕鳳嘉不斷的交談,也不會等到那刺客有跡可循,也不會讓安安成為眼下這副模樣。
他心底惶恐不安,他怕自己一個疏忽導致安安陷入險境,他怕她一睡不醒,他怕……
說到底,還是怪他。
秦煜捧著手中的水杯,感受著雙手間那暖乎乎的觸感,一時間只覺得這淺薄的暖意直直通過他的指尖,緩緩流淌過奇經(jīng)八脈,最終到達心房里,那不疾不徐跳動的心臟也染上了這些暖流。
顏母喂完藥就出去了,顏父也沒說什么離開了房間,一時間這里就只剩下他和躺在床上毫無知覺的顏寧。
秦煜自己滑動著身下的輪椅,輪椅的車輪發(fā)出咕嚕嚕的響聲,在這一片寂靜的房間里仿佛打破了某種壁壘,那些冷清蕩然無存,也讓秦煜從自責的情緒中回過神來。
他緩緩伸手握住顏寧被子底下的小手,因為身上的傷還沒好的緣故,秦煜的動作有些僵硬,行動之間的滯澀感阻擋著他想要進一步的行為。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盡管屋內(nèi)燃燒著火盆,身上也蓋著厚厚的棉被,但是秦煜還是在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顏寧雙手冰涼,尤其是指尖位置,簡直像是在寒冬臘月里塞進冰水中冷凍過一般,讓他在握上去的一瞬間都激靈靈打了個寒顫。
秦煜身子前傾,握緊顏寧的小手搓了搓,湊上去哈了哈氣,想要以此來暖和她冰涼的指尖。
龜丞相
唉,要是能讓女主躺一輩子… 呵呵,世子恐怕會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