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兒子?呵!
“娘娘,”素枝手里捏著帕子上前,“奴婢給您擦擦。”
“不用?!被屎髷[擺手,心情很好的摸了摸手中根莖斷裂的花兒,語帶笑意的輕聲道,“素枝啊,你看,這人啊,就跟這脆弱的花兒一樣,有時候,任她這花瓣開的如何鮮艷,但只要這根壞了,不出半天這花必定枯萎。”
就像那德妃,任她再受皇帝寵愛又如何,還不是脆弱的不堪一擊。
那個兒子,可不就是德妃的命根子嗎?只要四皇子出事,德妃必定壯士斷腕,現(xiàn)在可不就是這樣嗎?
皇后想要得意的大笑,從她聽到皇帝的旨意時就已經(jīng)想這么做了。而她也確實做了,但是不是大笑,而是嘲笑。
“娘娘圣明?!彼刂Φ皖^恭敬回道。
“圣明?不,本宮可不圣明?!笔种幸琅f開的鮮艷的花被她隨手扔下,孤零零的殘花躺在皇后腳邊,顯得格外凄清,“咱們皇上,那才是真的圣明,不是嗎?”
她接過素枝手中的帕子擦了擦手,繡著鸞鳳的精致繡著從那花上踩過,裙擺葳蕤掃過,帶動那殘花在地上滾動兩下,隨后靜靜躺在原地,只留地上紅色的花汁猶如血淚。
秦煜看著手中傳來的密報,對皇帝的決斷也是有了重新的認(rèn)識。
用一個不怎么得用的兒子,來安撫皇后,鳳家,以及衛(wèi)國公府和顏家上下,這可真是一箭四雕啊。
這種處理辦法,任誰也沒辦法出口抱怨,就算是有所不滿,那也只能在心底說說。
畢竟,人家皇帝都把自己親兒子打發(fā)到寺院去了,等于是一個帶發(fā)修行的和尚,德妃又臥病在床,誰還敢有不滿,那就不是真的申冤,而是一心要和皇帝對著干了。
而帝王,最不容人質(zhì)疑!
“薛神醫(yī)找的如何了?”偌大的無人書房中,秦煜突然自顧自的出聲。
話音落,房間里悄無聲息多出一個人來。
“回主子,薛神醫(yī)蹤跡已經(jīng)尋到,不日便可回京?!?p> “知道了,下去吧。”
那人又悄無聲息的離去,就連蹤跡也尋不到半分。
秦煜有些發(fā)愁的撫了撫額頭,安安都已經(jīng)睡了快半年了,還不見絲毫清醒的跡象,雖然太醫(yī)院太醫(yī)都說沒什么大礙,但是秦煜還是不放心,早早的就派人去尋那薛神醫(yī)的蹤跡了。
如今,終于找到了人,秦煜也終于能松一口氣了。
“世子爺,嘉慶公主來了?!敝褡訌耐饷孢M(jìn)來,有些愁眉苦臉的稟報道,也不知道這嘉慶公主是吃錯什么藥了,突然之間就纏著他家世子爺,幾乎是走哪跟哪,半步都不帶放松的。
也不知道這皇宮的宮門是怎么看的,這嘉慶公主進(jìn)出宮門就這么容易?
秦煜本來還算好的臉色突然就陰沉下來,他黑著臉瞪著竹子,“怎么做還得我教教你嗎?”
竹子渾身一個激靈,恨不得跳起來打自己一個嘴巴,他真是糊涂了,世子爺之前的吩咐他怎么就給忘的一干二凈了呢?
“奴才明白了。”竹子急匆匆行了一禮,隨后就要出門去打發(fā)了那嘉慶公主。
可是還不等他走到門口,就見書房的門突然被推開,那外面站著的可不就是嘉慶公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