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是一回事,如何知道又是另一回事,先生逾越了?!?p> “秦世子,本座是為我族圣女而來。”說話間他已經(jīng)動手,“若她不是,本座自會離去,若她是,本座就更不會傷害她。所以,只是看一眼罷了?!?p> “她不是?!鼻仂陷p嗤,“據(jù)我所知,戎狄圣女早已失蹤幾十年,她一個年僅十歲的小姑娘怎可能是你戎狄圣女,還望國師慎言?!?p> 銀袍人,也就是戎狄國師毫不在意的一笑,“是與不是,看一眼便知,世子莫要再阻擋,倘若世子執(zhí)意如此,那就別怪本座手下不留情了。”
“國師盡管動手便是?!?p> 話落,本靜靜蟄伏的兩人就如同獵豹一般撲向?qū)Ψ剑阃莆覔?,在馬車內(nèi)的狹小空間里傳來兩人默不作聲的碰撞聲。
戎狄國師左手似鉗般探向秦煜脖頸處,右手則襲向他胸口,在秦煜出手阻擋時,突然虛晃一招,本是襲向胸口的右手突然抓向脖頸,左手則抓向秦煜身后。
秦煜一驚,想要回手去抓,卻被戎狄國師迎面刺來的暗器絆住了手腳,待他回手抓去時,卻為時已晚。
顏寧熟睡或者說是昏睡的面容徹底暴露在戎狄國師面前。
秦煜氣結(jié),腦中緊繃的弦在這一刻像是再不能承其重似的繃斷,他毫無章法的招式齊齊招呼上去,卻換來戎狄國師入魔般的發(fā)愣。
看著看著,他突然笑出聲來,空無一人的寂靜街道初初和他的笑聲相碰撞,在極靜與極鬧的對比中,愈發(fā)顯得他笑聲中的欣喜之意濃厚幾分。
在秦煜驚愕憤怒的眼神中,他突然停下了大笑聲,只深深的在顏寧面上停留了一瞬,隨后只對著秦煜,鄭重其事的道,“照顧好她?!?p> 他想要反駁對方多管閑事,但不知為何剛剛?cè)值覈鴰煹囊环捦回5某霈F(xiàn)在他的腦海中,讓他幾乎怔愣當(dāng)場。
戎狄國師態(tài)度轉(zhuǎn)瞬之間大變,對著顏寧時的語氣雖然隨意,但里面暗藏的恭敬卻是丁點(diǎn)兒不少。
所以,他為什么會突然變成這樣,也就只有一個原因了。
他是為尋戎狄圣女而來,現(xiàn)如今又對安安恭敬有加,這豈不是表明安安就是那個圣女?
秦煜嗤笑一聲,他強(qiáng)撐著心中的驚濤駭浪,維持著面上僅有的平靜,“國師怕不是認(rèn)錯人了,安安如今年僅十歲,可如何當(dāng)?shù)钠鹗畮啄昵暗娜值沂ヅ??!?p> 他的意思再清楚不過。你戎狄圣女十幾年前就已經(jīng)失蹤,就算圣女當(dāng)時剛剛出生,時至今日那也有了十多歲,更何況當(dāng)年的戎狄圣女可是真正的二八年華的少女。
所以,顏寧十歲稚齡,斷不可能是戎狄的圣女。
“秦世子,是與不是,本座自有判斷?!比值覈鴰煵辉倬瓦@個問題和他探討,而是徑自轉(zhuǎn)身離去,鬼魅般的身法讓秦煜心里實(shí)實(shí)在這的覺得不安。
但是最憋屈的是他還不能明目張膽的拿著這件事去找那神出鬼沒的國師,萬一讓別人知道顏寧是戎狄國師認(rèn)定的戎狄圣女,再傳至皇帝耳中,到時候不論顏寧身份為何,他都護(hù)不住她。
秦煜看著面前毫不設(shè)防的熟睡的臉蛋,只覺得一陣無力,他從來沒覺得自己這么沒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