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于大門之外的陸庭安聽見門中血屠的無能狂怒微微一笑。
然后陸庭安低喃道:“藝術(shù)就要開始了?!?p> 轟鳴的聲音絞碎了一切。
無與倫比的力量震撼著整個湖心城堡。
本來沉眠在夢想中的傭人們被徹底驚醒
“地動啦!”
無數(shù)人逃出房子,看著地動山搖的局面黯然失色。
聚在一起的人瑟瑟發(fā)抖。
許多人都是衣著片縷。
絕大多數(shù)人都是穿著條內(nèi)褲就跑出來了,甚至還有一個是光著身子的。
光著身子的那名男仆很是顯眼。
不過所幸,一位平時與他交好的朋友將自己身上裹著的被單分享一半給他。
他的那位好友張開自己的被單,輕輕地在后面擁抱住他。
而光著身子的那個男仆則害羞地躲入他朋友的懷中。
至于為啥要這個姿勢?
可能就是因為這個姿勢比較舒服吧。
雖然他們倆人因為友情而感到滿臉通紅。
不過絕大多數(shù)人還是因為地動而有些惶恐。
就砸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
一陣清脆嬌嫩卻又含著一股堅毅的聲音響起:“都安靜!”
這時,只見一位嬌媚可人的金發(fā)少女帶著幾位衣著華麗的管事從城堡大廳走了出來。
隨著他們一起走出的,還有為數(shù)眾多的湖心城堡衛(wèi)隊。
見到少女及幾位管事,原本惶恐不安的眾人頓時找到了主心骨。
眾人一一行禮:“見過薇爾尼小姐、見過喬伊斯先生、見過羅德尼先生?!?p> 被行禮的幾人正是湖心城堡公認的下任管家薇爾尼、溫莎市最負盛名葡萄酒大師喬伊斯、以及前任衛(wèi)隊后勤管事,現(xiàn)任湖心城堡靶場的管事羅德尼。”
見到眾人安定下來的薇爾尼輕輕頷首。
她如鮮花般嬌美的臉龐中透露著一般人身上極其少見的鎮(zhèn)定。
她對著缺了一只手的羅德尼問道:“羅德尼先生,都疏散完了嗎?”
聽到薇爾尼的問話,羅德尼抬起自己的頭。
他發(fā)現(xiàn)在月光的照耀下的,薇爾尼那潔白的肌膚更顯得透明美好。
薇爾尼的皮膚嬌嫩得就像蓓蕾初綻時的花瓣一樣,細膩且光滑。
薇爾尼年紀雖小,但那種直達人心的誘惑卻已漸漸顯現(xiàn)。
望著這一副美好出塵的畫面,羅德尼稍稍有點失神。
不過他很快調(diào)整自己的目光,笑容滿面地答道:“稟告薇爾尼小姐,湖心城堡里的雜役傭人都被疏散了,現(xiàn)在湖心城堡除了衛(wèi)隊已經(jīng)沒有人了?!?p> “這就好?!鞭睜柲狳c了點頭。
之前為了迷惑血屠,并沒有疏散湖心城堡中的仆人。
等薇爾尼正想帶人叫醒沉于夢鄉(xiāng)的湖心城堡眾人時。
又發(fā)生了地動,這也使薇爾尼省了不少力氣。
望著有些嘈雜的人群、薇爾尼秀眉微微一皺,吩咐道:“帶著他們?nèi)グ踩牡胤桨?。?p> “是?!绷_德尼撫胸行禮、然后就帶著還迷惑不解的傭人們離開了。
看著那些仆人雜役們離開。
薇爾尼面色稍稍好轉(zhuǎn),但心底仍然是忐忑不安。
如水的眼眸中盡是擔憂與掛念。
她望著通往地下大廳方向的暗暗祈禱:“少爺,你一定要沒事呀?!?p> ……
湖心城堡地下。
望著遠處滾滾的煙塵,滿頭銀絲的管家懷特由衷贊道:“少爺足智多謀,沒想到就是縱橫北境的血屠今天也栽倒您的手上了。”
聽到懷特管家的贊美,陸庭安搖了搖頭:“我算不上什么足智多謀,我只不過是比別人多想那么一步罷了?!?p> 稍微頓了頓,陸庭安又晨聲說道:“話不要說得太滿,血屠還不一定死呢?!?p> “畢竟作為北境第一盜匪團的團長,手上肯定有不少保命的超凡道具?!?p> “做好準備!”
管家懷特和萊特對視一眼,眼中都是對于陸庭安的欽佩。
不僅依靠自己的智慧布下如此精妙的連環(huán)計,而且在勝利在望時依然不驕不躁,小心戒備。
這種心性、這種能力真是太強了。
就是他們倆這種年過半百的、經(jīng)過無數(shù)風霜的·老人家,在勝利即將到來依然有些控制不住地激動。
就在管家懷特和萊特·溫尼爾暗自贊許的時候。
滾滾煙塵中傳來陣陣咳嗽。
隨著咳嗽的響起,原本肩負著保衛(wèi)以太熔爐的煉金大門再也堅持不住,碎成了好幾塊。
許久之后,塵埃漸漸落下。
大門后的身影漸漸清晰。
只見血屠扶著門框不停著咳嗽著。
血屠原本清秀的臉上滿是傷痕。
全身的衣物毛發(fā)都被燒得干干凈凈。
本來有力的身軀佝僂著,仿佛被人打碎了骨頭、扭斷了肌肉一樣。
血屠緩緩渡步著,不停地喘息。
他再也沒有之前的意氣風發(fā)、氣定情閑。
佝僂著的血屠好像感覺到了什么。
他緩緩抬起頭,迎上了陸庭安等人的視線。
血屠用他沙啞的、被高溫給灼傷的氣管問道:“你們溫尼爾家族哪來的一個新的以太熔爐?”
“你別告訴我,你們溫尼爾家族是撿的?”
“是別人給的。”陸庭安答道。
“誰給的?”血屠呼吸突然沉重了起來。
陸庭安笑著說道:“是北境商會?!?p> “北境商會?北境第一大商會?”血屠失聲問道。
“是的。不然這市值數(shù)萬的以太熔爐和法陣,僅憑溫尼爾家族是無法在這么短時間內(nèi)蓋出來的?!标懲グ舱J道。
“他們那些人貿(mào)然插手,就不怕得罪兩位米特爾和特里斯兩位主教大人嗎?”血屠喘著粗氣問道。
“他們?yōu)槭裁匆?,他們只不過是和我們做了一個交易罷了。”陸庭安微微一曬,答道。
“交易。什么交易?”血屠忍著刺痛的煎熬,失態(tài)地說道。
“他們給我們秘密提供以太熔爐和法陣,而我們將麥糖秘方和金鳶尾王國北方六省的麥糖專營權(quán)交給他們?!?p> “至于我們用這個新的以太熔爐做什么。他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p> “他們就確定你一定會贏?他們也太自信了吧.”血屠不敢相信地質(zhì)疑道。
“其實,無論我們是輸是贏,對于北境商會都無關(guān)痛癢?!?p> “我們輸了,他們不在乎,因為麥糖秘方已經(jīng)到手?!?p> “我們贏了,他們也沒損失,因為簽訂了契約的我們必須得按契約辦事?!?p> “反正橫豎都賺,他們何樂而不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