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不簡單呀!雪兒壓制住自己不正常的舉動。
“嗯?”那老者似是察覺到了雪兒的異樣,眼中閃過一抹懾人神采,徑直邁步向著雪兒走了過來。
詭異的是,這老者走起路來絲毫看不出急促,只是尋常的抬腳邁步,卻仿佛施了縮地成寸的法術(shù)一樣,只兩步就跨越了數(shù)丈的距離來到了雪兒的身前,兩人之間明明隔著好幾張桌子,這老者既沒繞路,也沒騰躍,一路上卻暢通無阻,就好像那些桌椅都是虛影而非實體一般。
而更詭異的是,面對老者展現(xiàn)出來的此等神異手段,除了雪兒之外,在場的其他人竟然都沒有表現(xiàn)出半點的驚詫之色,竟是絲毫沒有察覺出這其中的異樣!
雪兒一時間只覺得頭皮發(fā)炸,就欲驚呼出聲??墒窃谶@老者的注目之下,她卻陷入了一種類似夢魘的狀態(tài)之中,雖然頭腦中的思緒不受影響,可身體卻像是中了中了某種定身法一樣,或者更確切的說是大腦的中樞神經(jīng)與身體的各部分暫時失去了聯(lián)系,她的一切想法都只局限在了腦海之中,根本無法傳遞到身體形成具體的行動。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恐懼在雪兒的心頭升起。
“小丫頭,別害怕,我沒有惡意,看你天賦異于常人,我這里正好有一部功訣,就送給你修練了吧,如果你能將其修練到大成的話,我還會來找你的。”
老者微微一笑,伸出手指在雪兒的眉心輕輕一點,雪兒頓時感覺到一股龐大的信息驟然沖進(jìn)了她的腦海之中,將她頭腦沖得一陣混漿,感覺腦袋似乎要炸開了一般,思緒混亂,甚至連正常的思考都進(jìn)行不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等到雪兒好不容易將這股突然沖入腦海的信息流收攏起來,重新恢復(fù)思維能力之時,卻愕然的發(fā)現(xiàn)那老者以及陪同他的那幾個官員已經(jīng)不見了站起身來放眼四顧,發(fā)現(xiàn)就連那些在i ]口站崗的官差衙役們也都不見了蹤影,甚至于酒樓的大堂中不知何時多了許多食客原本近乎空曠的大堂此時都快坐滿了。
雪兒頓時就冒出了一身的冷汗,這是神馬情況?她在這里坐了多久了?低頭看了一下桌上的酒菜。發(fā)現(xiàn)原本還有熱氣的菜肴不知何時竟已經(jīng)涼透,變成了冷炙殘羹。雪兒的心也不由得感到一絲由衷的冷意。
雪兒急忙起身邁步走到柜臺之前,向著那酒樓掌柜問道:“掌柜的,之前跟我說話的那個老者哪里去了?”
酒樓掌柜頓時以一種奇怪的目光看向雪兒,道:“客官,您這是怎么啦?那位老大人早就和郡守大人他們一起走啦!”
“走多久了?”
酒樓掌柜耐著性子小心翼翼的答道:“走了都有半個多時辰了,您...不知道嗎?
“半個多時辰!”雪兒頭腦頓時有種要當(dāng)機的感覺。那豈不就是說她竟然就在那里像個木偶似的發(fā)呆了半個多時辰?要是在這段時間里有人對她下手,那她豈不是...股寒意頓時從雪兒的脊背涌了,上來,不禁激靈靈打了個冷戰(zhàn)。
“我問你,你可知道那個老者是誰?叫什么名字?住在什么哪里?”回過神來的雪兒問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我只知道那位老大人身份極為尊貴,他一來蘇州,郡守大人連自己的郡守府都讓出來給他住了。而且就是為了保護這位老大人,郡守大人才將城中所有的官差衙役抽調(diào)一空,連治安都不管了的。哦,對了,先前郡守大人陪那位老大人一同前來時似乎是管那位老大人叫凌大人,對。是凌大人。
“姓凌么?”雪兒絞盡腦汁想要想出九陰真經(jīng)世界朝廷中有哪個大官是姓凌的,可惜她對朝廷的事情顯然了解的太少了,在想了片刻之后她只能無奈的停止了這種徒勞的行為。
不過經(jīng)此一事,雪兒可不敢再對大明朝廷有絲毫的輕視了,這個姓凌的老者絕對是她見過的最恐怖的一個人。他所施展出來的手段,似乎都要超脫武道的層次了尼瑪縮地成寸,意念傳功,這還是武功嗎?怎么感覺這么像是修真呢?無論是仇恨天,黃古蕭,單天冥還是蕭別情,他們的武功和這個姓凌的老者一比,簡直就是小孩子的玩意兒。
雖然沒真正見過這姓凌的老者與人動手,但雪兒確信,即便是將他之前見過的那些高手們捆在一塊兒,恐怕都不夠這姓凌的恐怖老者一手玩兒的。想不到大明朝廷之中竟然還有這樣恐怖厲害的人物,看來這大明王朝的底蘊遠(yuǎn)超她的想象啊。而即便如此,大明王朝都還只能在江湖中玩平衡,那這江湖又是何等恐怖?這九陰真經(jīng)世界的水未免也太深了點吧!
“客官,您還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嗎?”這時酒樓掌柜弱弱的聲音打斷了雪兒的思緒。
“哦,沒什么了,結(jié)賬吧?!毖﹥簱u了搖頭道,經(jīng)此變故,她哪還有心思繼續(xù)吃飯?
付完了帳,雪兒邁步走出回雁樓,陣微風(fēng)吹來,雪兒只覺得后背一片冰涼,卻是之前出的冷汗將后背的衣衫都給濕透了。雪兒不禁暗自搖了搖頭,看來自己還
是太嫩,竟然被嚇成這副模樣,不過轉(zhuǎn)念一想,無論換做是誰,碰上自己這種事情恐怕也免不了受驚過度吧。
從馬童的手中接過駿馬的韁繩,雪兒回稍微猶豫了一下。有心想去郡守府問個清楚,不過終究還是否決掉了這個念頭,這種高人行事也大多高深莫測,對方如果想告訴緣由的話,估計之前就說了,既然沒說,應(yīng)該就是不想告訴她,她就算是去問了多半也得不到答案,要是萬一再一不小心惹惱了對方,那她豈不是連哭都沒地方哭去?
雖說從那姓向凌的老者的舉動來看,不像是對他有惡意,但一想到與之見面,雪還是深覺壓力山大,畢竟在巨大的實力差距面前,雪兒的生命安全可以說完全
取決于對方的喜怒,那種性命操于人手的感覺實在不怎么美妙。
想到這里,雪兒打定了主意,翻身上馬,縱馬出了蘇州,向著西南方向駛?cè)?,既然在這江南和洛陽都不知道九陰真經(jīng)的下落,那洛陽知府被人滅口,背后的勢力一定不容小覷!雪兒覺得還是去西南武林去碰碰運氣比較好。
疾行半日,又趕了二百多里路,眼見天色已晚,雪兒在一個鎮(zhèn)子,上找了一家客棧投宿,吃過晚飯,雪兒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這才有時間詳細(xì)的查看那個姓凌的老者傳入她腦海中的信息。白天時因為心慌意亂,雪兒也只是簡單的了解了一下姓凌的老者傳給她的信息其實是一種名叫《逆天邪功》修練法門,至于具體如何修練她也沒來及詳細(xì)查看。
雪兒盤膝坐在床上,閉目冥思,過了許久,雪兒將眼睛睜開,面上浮現(xiàn)出一絲震驚之色。那凌姓老者所傳給她的這種功其實并不全,只是整個功法的半部而已,
而就通過這半部功法,雪兒就已經(jīng)隱隱猜出了一些令她震驚的事情。
《逆天邪功》共分上下兩部,雪兒得傳的乃是功法的上部功法,講究的是修練體內(nèi)真氣,將體內(nèi)真氣按照周天星斗之勢修煉,練致大成可以說是霸道無比,但是雪兒此時內(nèi)心卻高興不起來。
她出古墓以來雖說沒找到九陰真經(jīng),但是一路上卻奇遇無窮,黃古蕭的《碧波心經(jīng)》,單天冥的《靈狐拜月功》,已經(jīng)這凌姓老者的《逆天邪功》,雖說都是上乘功法,但是適合自己天生媚骨體制的功夫卻只有玉女心經(jīng)和單天冥教自己的靈狐拜月功,那碧波心經(jīng)可以說是黃古蕭的慧心所在,學(xué)習(xí)了固然能增強她的慧心,但是卻對功力沒有什么太大的幫助,這碧波心經(jīng)只能日后再慢慢研究了。
至于這《逆天邪功》,雪兒表示先暫時放下吧,貪多嚼不爛嘛。想著盤起腿修煉起了靈狐拜月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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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樂谷,閉關(guān)完畢的單天冥聽到雪兒離開極樂谷的消息后,并沒有顯現(xiàn)出什么太大的情緒波動,只是看著天空若有所思單天冥掌握失傳已久命理之術(shù),自然是知道雪兒一定會離開極樂谷的,可是他為什么不在雪離開前加以阻止呢?答案或許只有單天冥自己知道了。
“我的好徒兒呀,總有一天你會自己回來的。“單天冥看著漫天繁星,高深莫測的說著。
卻說冷寒州,自從他吞食異蛇血肉后可謂是功力大進(jìn),那異蛇活了近百年,吞食天材地寶無數(shù),冷寒州得此奇遇可謂是及其幸運,他功力大進(jìn)后離開了洛陽,搶了一處土匪窩,騎著搶來的駿馬向著南方奔騰,一路尋找雪兒和九陰真經(jīng)的下落。
這一日,冷寒州正自趕路,突然間一陣東北風(fēng)吹過,半空中飄下一陣黃豆般的雨點來。冷寒州抬頭看去,只見天,上一團團的烏云從遠(yuǎn)方飄過來,心想著:“這雨只怕不小,得找個地方躲躲雨呀?!?p> 當(dāng)下沿著大道向西行去,沿途尋找避四雨之所。那雨越下越大,偏生一路上連一間家舍,一座涼亭也無,過不多時,冷寒州是被雨淋得全身濕透。
騎馬又行了一會,聽得水聲,來到一條河邊,雨幕中隱約可見小河,上游不到數(shù)里之處有座小屋。冷寒州急忙催馬溯河而上,雖說都已是落湯雞了,但能找到避雨之所。又有誰會傻得留在雨里面挨淋?
等行到近處,冷寒州這才看清那小屋回原來是座破廟,整座廟東倒西歪的,一副年久失修的樣子,不僅門]窗都已經(jīng)朽爛不堪,就連屋頂都塌漏了小半邊。但總還是個避雨處,雖然破敗,卻也聊勝于無,當(dāng)下冷寒州將馬匹在廟門口處一栓。邁步走進(jìn)廟中。進(jìn)了廟里,一股潮霉之氣頓時撲面而來,頗為難聞,不過大雨之下,冷寒州也不好再挑剔什么。只得硬著頭皮進(jìn)了廟躲雨。
破廟中到處漏水,極少干地,又潮又霉,極是難當(dāng)。冷寒州將廟中的一些破桌破椅抓過來徒手劈斷拆碎,找了個干燥一點的地方生起一小堆篝火來。有了篝火取暖,卻是情形好了許多。
坐在火堆旁,將身上濕透的衣衫脫下借著篝火烤干,重新穿好。眼見著廟外天色越發(fā)晦暗,雨下得越發(fā)的大,看樣子一時半會兒是停不了了,于是冷寒州從包裹中取出干糧面餅,雖說冷寒州不在意口腹之欲,不過也知道出門門在外一切從簡,只好勉強對付著。
不知不覺間,天色漸漸黑了下來,這次不是因為烏云匯聚而造成的晦暗,而是實實在在時間已晚,這才黑了下來,雖然沒有鐘表計時,約莫著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了酉時的樣子,外面的雨勢依舊沒有半分減小的趨勢,如果沒有什么意外的話,冷寒州多半是要在這破廟之中過宿了。
就在冷寒州兩人在廟中躲雨烤火,昏昏欲睡之際,忽聽一陣馬蹄聲由遠(yuǎn)而近,顯是有人在雨中趕路,而且聽聲音人數(shù)還不少。緊接著一陣人喊馬嘶聲響在廟外響起,顯然這些人也是在廟外停了下來。一個老實憨厚的聲音隨之響起:“各位大爺,我說的就是這座小廟了,雖然破敗了一些不過避避雨還是勉強可以的。你們看,這門前還拴著馬,已經(jīng)有人在這里躲雨了。
另一個聲音道:“就這么個破廟?就差沒塌了,這他娘的還能避雨么?”
“可不是嗎,就這破廟還能呆人?你小子帶的都是什么破路?連個像樣點的地方都沒有?還想不想要賞錢了?”接著又有幾個聲音附和著說道,顯然都對那個最開始說話的帶路之人大為不滿。
一個蒼老卻又有些尖銳的聲音忽然響起:“好了,出門在外,哪還有那么多講究?能有個暫時遮風(fēng)擋雨的地方就算不錯了進(jìn)去吧。”
顯然這個蒼老聲音的主,人在這群人中回極具威嚴(yán),他這么一說,其他那些人頓時不吱聲了,各自下馬栓馬,腳步嘈雜著向廟中走來。緊接著“喀嚓“一聲響,那本就朽爛的廟門被人一腳踹掉,一群人走了進(jìn)來。
冷寒州抬眼望去,只見來人一共有十幾個,個個身材魁梧腰間佩刀,唯有兩人例外,一個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漢子,身穿一身粗布衣衫,一臉的老實相,看樣子像是附近的山民。另外一個則是個六七十歲的老者,頭發(fā)花白,戴著一頂瓜皮帽,面白無須,臉上連個褶都沒有,一雙老眼不僅毫無昏花之態(tài),轉(zhuǎn)動間還隱泛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