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莊的所有人都警戒起來,極樂谷鬼使的大名他們早就領(lǐng)教過,雖然只有一臂,但是他們絲毫不敢輕視眼前的隱風。
重傷的楊嵐輝看到極樂谷的人來,頓時后悔自己太沖動,著急的要去揭穿那個妖女的真面目,現(xiàn)在他渾身功力剩下不足二成,怎么可能是隱風的對手。
可誰知,隱風仿佛沒看到楊嵐輝和周圍未央莊的人,徑直走到雪兒面前,微微鞠躬。
“鬼使隱風參加圣女?!?p> 隱風的一句話可謂是激起千層浪,隱狐是極樂谷五使之一,地位尊崇,他居然對眼前的這個少女如此尊敬,還稱呼她是圣女,莫非真如楊嵐輝所說,這個看似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真是極樂谷的妖女?
“雪兒姑娘,這究竟是……”
白春秋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雪兒,他實在是不愿意相信雪兒是邪教的人。
“白先生,很抱歉對你隱瞞了我的身份。”雪兒略有些尷尬的摘下自己的面紗,絕美傾城的面容讓在場的眾人無不倒吸一口涼氣,唯有楊嵐輝面色復雜的看著雪兒。
“妖女,我就知道是你,你的那雙眼睛我是怎么也不會忘記的?!?p> 雪兒沒有理會楊嵐輝,在她看來,這個楊嵐輝就是一個被所謂正義理論學傻了的傻子,她要真是妖女,你早就死透了,還敢在這胡言亂語。
“你真是極樂谷的圣女”白春秋愣愣的看著雪兒。
“正是?!?p> 雪兒承認了自己的身份,邁步向楊嵐輝走了過來,白問舟心中一緊,急忙擋在楊嵐輝的身前道:“雪兒姑娘,你還要干什么?楊少俠即便是得罪了你,可是他已經(jīng)輸了,你又何必苦苦相逼。”
雪兒絕美的臉上頓時顯現(xiàn)出幾分尷尬之色,略顯羞惱的道:“白公子,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只是想幫他療療傷?!?p> 推開白問舟,眼見雪兒走了過來,楊嵐輝倔強的起身,對著雪兒怒道:“不用你貓哭耗子假慈悲,我楊嵐輝學藝不精,今日輸?shù)男姆诜?,”說完縱身躍起將插在房梁之上的狂庸拔了下來。
雪兒見楊嵐輝呼吸勻稱活動自如,臉上也已經(jīng)重新恢復了一些血色,估計傷勢確實恢復了不少,心里忍不住點了點頭道:“這人果然厲害,看來那日在極樂谷還是低估了他,就憑他這身功夫,修為已經(jīng)不在林清遠之下?!?p> 楊嵐輝沒有理會在場的眾人,直接用輕功離開了。
現(xiàn)在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雪兒三人身上,看著這么多人警戒的目光,雪兒覺得有些尷尬,一想起未央莊外還有大量錦衣衛(wèi),那么隱風來次又是為何?
“隱風,你為何來次?”
“我只是來這將凌總旗救出來。”
“凌總旗?就是那個被抓的錦衣衛(wèi)頭目?”
“正是?!?p> “這是師傅的吩咐?還是你的意思?”
“兩者皆有?!?p> “什么意思?”雪兒疑惑的看著隱風,極樂谷和錦衣衛(wèi)合作,這件事雪兒早就知道,不過以單天冥那個老狐貍的城府,他是不可能那么容易就被錦衣衛(wèi)當槍使的,區(qū)區(qū)一個錦衣衛(wèi)總旗,根本犯不著讓隱風親自出馬,而且,距離那個總旗被抓也不過兩日時間,從通風報信到集結(jié)兵力也不夠隱風從極樂谷來到這里,那么隱狐又為什么來這里。
“這屬于在下的私事,還請圣女不要過問?!?p> 隱風沒有回答雪兒的問題,邁步向白春秋走去。
“你們聽著,那個錦衣衛(wèi)總旗是死是活我不關(guān)心,我只要石破天,把石破天交出來,我馬上就走,絕不再來?!?p> “這不可能!”白春秋情緒激動?!八俏业膿从?,無論如何我都不可能把他交給極樂谷的人!”
“未央莊的所有人,看在圣女的面子上,我可以不為難你們,不過你們必須把石破天交出來?!?p> “不行?!?p> 未央莊的所有人猛地豎起武器,沖著隱風喝道,石破天是莊主的摯友,怎么可能讓他去極樂谷送死呢?
隱風臉色一冷,冷聲道:“怎么?難道就憑你們也想和我動手?”
白問舟也是嚇了一跳,隱風的厲害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但他硬是強撐著,他們發(fā)過誓,無論如何都要保葉先生周全。
“隱風,你和這些逆黨廢什么話,直接動手不就行了!”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時,圍在未央莊外的錦衣衛(wèi)終于按耐不住,已經(jīng)沖進了莊內(nèi)。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要你們插手。”
隱風冷冷對這些錦衣衛(wèi)說道。
“你少命令我,你們極樂谷有什么了不起的,哼,未央莊收留朝廷欽犯石,殺害錦衣衛(wèi),囚禁錦衣衛(wèi)總旗,已經(jīng)犯了誅九族罪,今日這未央莊一個活口也不準留?!睘槭椎腻\衣衛(wèi)準備抽出寶刀大開殺戒,
“這么迫不及待的找死么?那我就成全你!”
隱風眼中冷光一閃,長劍一振身形飆進,那名錦衣衛(wèi)頭目頓時身首異處。
“他殺了百戶大人,殺了他們!”
在場的錦衣衛(wèi)沒想到隱風居然如此膽大包天,他們顯然被憤怒的情緒主控了大腦
“對,殺了他們!”
一眾錦衣衛(wèi)被這話一煽動,頓時群情激奮,紛紛揮舞著刀劍向著隱風和雪兒他們幾人沖了過來,呼啦一下子便將幾人團團圍住,刀劍如雨點般向著眾人砸了過來。
見此情景,雪兒不禁嘆了一口氣,事情到了現(xiàn)在,她就算不想多造殺戮恐怕也不成了。
既然如此,那就殺吧!
冷寒州將雪兒護在身后,手中長劍一抖,挽出幾朵劍花,“噗噗”兩聲輕響,兩個沖到身前的錦衣衛(wèi)就捂著喉嚨倒了下去。
一連折了好幾個同伴,不但沒有嚇退他們,反而更讓他們憤怒欲狂,手中刀劍亂舞,沒頭沒臉的向著冷寒州和隱風砍來。
冥頑不靈!既然是你們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我們手辣了。
隱狐的目光漸冷,不緊不慢的向前走去,一邊身體在小范圍內(nèi)輕微的晃動閃躲,一邊手中劍光吞吐不斷,將攔住他去路并試圖攻擊他的錦衣衛(wèi)一個個挑翻在地,雖說前進的速度不快,就和平常散步一樣,但步伐卻沒有絲毫的遲緩,更沒有停下來一步,始終以一種穩(wěn)定的速度前進著,也以一種穩(wěn)定的速度殺戮著。一劍刺出,必有一個僧入慘叫著濺血倒地,一劍也不曾落空。
隨著殺戮的不斷持續(xù),聽著一聲聲臨死之際發(fā)出的絕望的慘叫悲呼,錦衣衛(wèi)們被憤怒所控制的頭腦漸漸的清醒了過來,這時候他們才驚恐的發(fā)現(xiàn),原來他們白勺入數(shù)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間少了一小半,原本的近百入,此時起碼已有三四十入倒在了隱風的利劍之下!
直到此時這些錦衣衛(wèi)才這正認清他們與隱風之間的巨大差距,這不是戰(zhàn)斗,這根本就是一場一面倒的屠殺!
面對死亡的威脅,任何入都不可能無視,就算是百戰(zhàn)老兵也是如此,雖然在最開始的時候,他們在憤怒情緒的控制下一時忘記了恐懼,但當凌隱風用赤裸裸的殺戮將他們心頭的恐懼重新喚醒之后,恐慌仿佛瘟疫一般開始在他們白勺心中迅速的擴散蔓延開來。
后面的入不再向前擁,前面的入也遲疑著停下了步伐,畢競之前他們白勺同伴們已經(jīng)用生命驗證了一個事實,沖上前去,就等同于死亡。沒有入愿意死,即便是這些刀尖上舔血的錦衣衛(wèi)們也是如此。
的錦衣衛(wèi)們退縮了,隱風卻不會停下自己的腳步,甚至還加快了前進的步伐,對于攔在路上的錦衣衛(wèi)依然還是一個字,殺!
片刻間,又有好幾個退縮不及的錦衣衛(wèi)喪命在隱風的劍之下。
“他是魔鬼,快跑阿!”
殘酷的殺戮終于讓錦衣衛(wèi)們崩潰了,一個錦衣衛(wèi)突然扔下刀轉(zhuǎn)身就跑。而有了第一個帶頭的,其他的錦衣衛(wèi)們也都紛紛有樣學樣,驚惶喊叫著丟下武器,狼奔豕突,作鳥獸散。
入為什么總是撞了南墻才知道回頭,見了棺材才知道掉淚呢?
看著驚惶逃散的錦衣衛(wèi),又看了一眼地上那些橫陳的死尸,雪兒悠然一聲嘆息。
殺了這么多人,隱風依然面不改色,一抖手中利劍,將劍刃之上沾染的血跡振落,隨即還劍入鞘,扭頭向身旁目瞪口呆的白春秋道:“現(xiàn)在……我們能談?wù)劻藛???p> 白春秋此時還能說什么,隱風透露的武功他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上百名錦衣衛(wèi)在他眼里猶如螻蟻一般,未央莊的這些人還不夠他一個人塞牙縫呢。
雪兒此時已經(jīng)有些看不下去了,她之前多受白春秋的盛情款待,她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白春秋被隱風給滅了吧。
“隱風,你退下?!毖﹥翰坏靡?,只能用自己圣女的名頭來壓隱風了。
“……”
隱風沉迷了會,退下了。
雪兒松了一口氣,只要隱風聽話,那么一切事情都好說。
“白先生,之前的事情多有誤會,不過請您放心,我們對未央莊的各位并無惡意,只是雪兒有一件事非常好奇,還望白先生能回答?!?p> “你問吧?!卑状呵锟嘈?。
“之前我們就一直很好奇,這錦衣衛(wèi)為何針對未央莊,原本我以為是誰走嘍了風聲,以為這錦衣衛(wèi)是沖著我和小寒來的,但是仔細一想又不是,剛剛從隱風的話中,我得知白先生似乎在未央莊內(nèi)藏了一個不得了的人物呢,請問白先生,這個石破天是誰?”
“這……”
白春秋顯得有些為難,就在此時,隱風說話了。
“石破天……是我的父親?!?p>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