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單老邪竟然這么無恥,欺負(fù)起我老叫花子的徒弟來了?”
蕭成空一甩手中的雞骨頭,臉色憤憤的叫嚷起來。原來單天冥將雪兒的事情繪聲繪色的說給了蕭成空聽,蕭成空一聽單天冥竟然這么對冷寒州,頓時就怒了。
蕭成空一邊吃雞一邊嘟囔道:“單老邪這個人行事乖僻,從來不按常理出牌,他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老叫花子倒是能夠理解,可是為什么一年后讓寒兒你去極樂谷呢?”
蕭成空皺起眉頭思考起來,忽然他啊了一聲,驚道:“難道那個單老邪是想要在極樂谷讓你們小兩口成親?”
“啊?”
冷寒州被蕭成空這語出驚人的話給鎮(zhèn)住了,臉色有些尷尬。
看著冷寒州害羞的樣子,蕭成空哈哈大笑起來,隨后他就道:“你放心,到時候我也去極樂谷瞧一瞧,要是那個單老邪想要對你們怎么樣的話,老叫花子可就要看看他這些年功夫到底有什么長進(jìn)了?!?p>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你謝謝師傅?!崩浜荽笙策^望,有了蕭成空在,單天冥哪里應(yīng)該會很好說話。應(yīng)該不會太為難冷寒州的。
冷寒州和蕭成空并沒有在一起多長時間,蕭成空因為現(xiàn)任丐幫幫助蕭天放被錦衣衛(wèi)擄走,他身為老幫主自然要處理極樂谷中的事情,所以就帶著丐幫的弟子離開了,而冷寒州離開了蘇州之后,一路南下,前往極樂谷。
……
雪兒被單天冥帶回極樂谷后,她難得的送了一口氣,經(jīng)過這么長時間的奔波,她確實要好好休息休息一下了。
她闖蕩江湖的最終目的就是為了找到九陰真經(jīng),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九陰真經(jīng)在魏無言的手上,雪兒確實變得迷茫了,她現(xiàn)在闖蕩江湖的唯一目的,也只有幫冷寒州完成他的復(fù)仇,然后……
然后怎么樣呢?退隱江湖嗎?這也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回到極樂谷后,雪兒的生活反而變得簡單起來,除了每日修煉發(fā)呆之外再無其他事情。
每天晚上,雪兒都會夢到冷寒州,不知道他現(xiàn)在在外面過的可好,她和冷寒州都是朝廷通緝的要犯,她在極樂谷中很安全,可是冷寒州呢?他會怎樣?是不是真的按照自己所說的那樣去了劍魔劍冢。
這一日,雪兒練功練得倦了,靜極思動,于是便離開梅林,準(zhǔn)備到極樂谷谷外的那個小鎮(zhèn)上的酒館祭一祭五臟廟,好好的解解饞。
雖然雪兒平時對飲食沒什么追求,但是極樂谷中大部分都是習(xí)武之人,對美食也什么太大的追求,做出的飯菜也只是不難吃的水平,絕對與美味兩字無緣,所以隔三差五的雪兒就會去山下鎮(zhèn)上的酒館好好改善一番。
一路來到山腳下那個小鎮(zhèn),雪兒徑直向鎮(zhèn)中的一家生意興隆的酒館走去,經(jīng)常前來的雪兒早就將鎮(zhèn)上的幾家酒館都吃了個遍,知道位于鎮(zhèn)中的這家酒館乃是一家?guī)资甑睦系?,掌勺大廚的手藝相當(dāng)不賴所以雪兒除了頭一個月不明情況之外,后來每次下山改善都是來這家酒館。
由于經(jīng)常前來光顧,酒館的掌柜和伙計也早就認(rèn)識了出手闊綽的蒙面少女,一見是她前來,伙計連忙笑臉迎出門來,輕車熟路的將雪兒讓到二樓一個靠窗的雅座,因為雪兒最喜歡一邊吃喝一邊臨窗觀景每次來基本上都是選臨場的座位,店伙計都已經(jīng)熟知她的習(xí)慣了。當(dāng)然,這也是雪兒不缺金銀出手大方的緣故,換做是一般的食客,就算是熟客店伙計也未必會這么熱情。
雪兒要了一桌比較可口的素材和一壺碧螺春,便一邊觀看街景一邊自顧自的吃喝起來。這也是因為古代的環(huán)境好,要是換成雪兒穿越前所生活的現(xiàn)代都市,空氣中充滿了工業(yè)廢氣和汽車尾氣,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中倒有一小半是陰霾天氣,雪兒躲還來不及呢,才不會臨窗觀什么景。
正在雪兒吃喝之際,忽然間街上走來兩個頭挽發(fā)髻身穿道袍的年輕道士,腰間皆佩著一口連鞘長劍,步伐輕靈矯健,儼然是習(xí)武之人。
這時候就聽酒館伙計那熱情的招呼之回聲在樓下響起,緊接著樓梯處傳來一陣“噔噔”的腳步聲,雪兒循聲扭頭一看,正是那兩個年輕道士,原來這兩人也到這間酒館吃飯來了。
這次離得近了,雪兒將兩人看個清楚這兩個年輕道士一個身材較高,看起來大約十七八歲的年紀(jì),濃眉大眼,顴骨凸起頗有幾分英氣。另外一個身材適中,看起來年齡要稍小一些,約莫十七八歲的樣子,長眉俊目,面如冠玉,竟是頗為俊秀兩個人年紀(jì)雖然不大,卻都是雙目有神太陽穴微微鼓起,顯然武功已是小有根基。
雪兒眼睛不禁微微一亮,她在極樂谷的這段時間見過的人不少,但是這樣的道士還是不多見。而且看他們的打扮也不象是武當(dāng)?shù)娜?,但不過雪兒轉(zhuǎn)念一想,覺得這江湖何其大,有幾個道士打扮弟子也不稀奇。于是將目光收回,重新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到面前的酒菜之上。
這兩個年輕道士上得樓來,向著四周掃視了一遍,當(dāng)目光掠過雪兒時,兩人的目光忽然一頓,在雪兒裙擺間雪白修長的美腿和挺拔的山峰上停留了一下,又細(xì)看了雪兒一眼,似是見戴著紫色面紗的雪兒沒表現(xiàn)出什么不妥之處,將目光收回,依著伙計的引導(dǎo),在距離雪兒幾米外的一張桌子旁坐了下來。
兩個人坐下之后,就聽那個年紀(jì)稍大的道士對酒館伙計說道:“伙計,我這師弟剛出遠(yuǎn)門回來,道爺我今天來就是要為他接風(fēng)洗塵的,所以有什么好酒好菜盡管上用不著為道爺我省錢!”
那個年紀(jì)稍小的道士連忙出聲勸阻道“趙師兄,咱們隨便吃一點就行了,怎么好讓你如此破費。”
那姓趙的道士把手一揮道:“李師弟,這話你就見外了不是咱們兩個雖然不是一師之徒,卻情同手足,與親兄弟也沒什么分別。你這次奉師傅之命前往大漠,來回跋涉上萬里,好不容易回來,我這個當(dāng)師兄的為你接接風(fēng)洗洗塵又算得了什么你要是再推辭,就是看不起師兄我了?!?p> “既然趙師兄如此盛情,那小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p> “好,這才是我的好師弟。“那姓趙的道士哈哈一笑,轉(zhuǎn)而向那酒館伙計吩咐道:“伙計,按我說的快去準(zhǔn)備,只要讓我們兄弟倆吃得滿意,道爺我少不了你的賞錢
“好嘞,兩位道爺你們請稍等,小的我這就去。”
那伙計笑著答應(yīng)了一聲,快步下樓去回了。時間不大,一桌子的酒菜就擺了上來那兩個道士當(dāng)即便一邊吃喝一邊攀談起來。
那姓趙的道士道:“李師弟,你跟我說說,你這次去塞北大漠見著那血刀老祖,那人是不是十分厲害呢?”
李姓道士道:“我確實出手試探了一下血刀門的那些個弟子武功還算不錯,能夠在我手下走上個幾十招的樣子。不過想要贏我,他們那點本事還不夠?!?p> “我就說嘛,師弟你是我第一高手,那血刀門算是是什么角色,要我說那血刀老祖就是不識趣,乖乖的向咱水月觀低頭認(rèn)輸也就是了,哦,對了,聽說那西域的美人別有一番風(fēng)味,不知道你有沒有嘗嘗鮮。
那李姓道士搖搖頭,語帶遺憾的道:“趙師兄,這你可不知道,那群西域女主那有我們中原女子漂亮,一個個高粱鼻,而且眼睛還是藍(lán)色的,看著就讓人怪異。
“那倒也是,要我說隔壁的女子就不錯,呵呵,那血刀門真是卑鄙無恥,簡直妄稱西域第一大派之名,終究是一群旁門左道,行事也上不得大臺面。”趙姓道士一臉不屑的說道。
就在這時,一個宛若仙音的聲音忽然傳入兩人耳中:“你們這些人在背后嚼舌根說人家壞話,也沒有高尚到哪里去,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罷了。
“什么人”
“何人說話,竟敢辱我水月觀名聲!兩人頓時勃然變色拍案怒喝而起,扭巴頭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于此同時手也是不約而同的向著配在腰間的長劍摸去,大有一言不合便拔劍想向之勢。
不過周遭食客們的這一退縮躲避,卻把吃喝無忌泰然自若的雪兒給顯了出來。兩名道士眼睛一亮,心下頓時明白,之前的話多半就是這個看起來柔弱無比的纖弱少女。
那名趙姓道士向著雪兒冷聲問道:“丫回頭,剛才的話可是你說的”
“是我說的,怎么,你有意見”雪兒放下手中筷子,滿不在乎的瞥了他一眼,淡然說道。
她之前聽他們是水月觀的人就已經(jīng)對這兩個人有了不好的印象,畢竟水月觀的
觀主葉凱樓可是死在自己劍下。她剛剛一聽到這兩個人居然敢對自己評頭論足的,頓時氣就不打一出來。上梁不正下梁歪,葉凱樓是個隱賊,他的徒弟也不是什么好貨色。
李姓道士聽了雪兒的答話,俊臉之上回也籠罩了一層寒霜:“這位朋友,你在這大庭廣眾之下信口污蔑我水月觀的名聲,不覺有些太過分了”
“那又如何。”雪兒冷冷一笑道:“你們水月觀本就不是什么好東西,你們的觀主葉凱樓更是一個無惡不作的淫賊!還需要我冤枉你們嗎?
“李師弟,我看這丫頭多半是個心懷不軌的邪魔外道,不必再和她廢話,干脆先將她拿下再說!
相比李姓道士,姓趙的倒是狠辣干脆的多,話沒說兩句就先將一頂邪魔外道的大帽子扣在雪兒的頭.上?!皢茑ァ耙宦暟蝿υ谑?,也不管會不會傷到酒館中的無辜食客,腳一點地身形直接飛掠而起,越過彼此間隔著的兩張桌子,手中長劍在空中劃出一道寒光向著雪兒的咽喉要害疾刺而至
“嗆啷--”
一聲更加響亮的劍吟在酒館之中響起雪兒眼中精光一閃,腰間長劍瞬間出鞘宛若一道刺目電光,轉(zhuǎn)瞬間便與趙姓道士刺出的長劍碰上,準(zhǔn)確的擊中了最不受力的劍刃中部。
清脆的金屬撞擊聲仿佛春雷乍響,雪兒身子猛然一震連椅子向后滑出兩尺,臉色微微一紅,隨即恢復(fù)如常。而飛撲而至的趙姓道士則身形失衡倒跌而出,一頭摔在一張空著的食桌之上,將一張大好桌子砸得四分五裂,摔得甚是狼狽。
“火拼了,快跑啊!”
由于事情發(fā)生的太快,酒館中的食客
們一時都沒反應(yīng)到底是怎么回事。直到雙方交手一招,那道士狼狽摔倒,一眾食客這才明白過味兒來,頓時是一片驚惶,哪里還顧得上吃飯,紛紛奪路而逃,一時間是桌翻椅倒亂成一團(tuán),亂哄哄的涌下樓去
“趙師兄,你沒事吧。李姓道士縱身來到趙姓道士的跟前關(guān)切問道,卻并沒有彎腰去扶他,而是拔出長劍一臉警惕的看著雪兒。
不過雪兒并沒有乘勝追擊的意思,從椅子上站起身來,看了兩人一眼,冷笑一聲道:“用不著這么緊張,這里動手不便,我到下面去等你們?!?p> 說完也不等尹趙兩人回應(yīng),直接身形一縱從桌邊的窗戶躍身而下,如同大鳥一般落在長街之上。
“李師弟,我什么沒事,你快去追,千萬不能讓這個惡賊跑了!
趙姓道士只是有些摔傷,傷勢并不重只是一時腰背疼痛,加之李姓道士已經(jīng)來到他身前護(hù)持,這才沒有馬上從地上起來。
“趙師兄你沒事就好,那我就先去追他師兄你自己小心?!崩钚盏朗繋熜终f他沒事頓時松了一口氣,也擔(dān)心雪兒就此逃走
于是對師兄囑咐了一句,隨即便也直奔窗戶躍身而下。
落地之后,李姓道士抬起手中長劍向著雪兒一指,喝道:“妖女,你出口污我水月觀名聲在先,傷我趙師兄在后,我水月觀定然不會與你干休,你如果識相就丟了兵刃束手就擒,隨我等上水月觀聽候觀主發(fā)落,如若不然,就休怪我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