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朕要是不同意呢?”南月寒輕笑。
“那女皇想要什么條件?”
“我們兩股國圍攻水國,到時候城池一人一半?!?p> “女皇很有自信嘛,可是陛下的兵力……”
“這就無需司空皇費心了,朕自有打算。”
“那朕要是不同意呢?”
“司空皇同不同意無所謂,朕都不會在乎。”南月寒笑的狂傲。
“女皇陛下好大的口氣?!?p> “那司空皇答應(yīng)嗎?”
“朕能不答應(yīng)嗎?”司空云勾唇。
“御狐貍,把我擬好的條約拿出來?!?p> 接過藍(lán)御遞過來的條約一條條看過,司空云臉上的表情越來越怪異,南月寒渾不在意的捧著一杯茶細(xì)品,完全不擔(dān)憂他會不答應(yīng)。
“女皇陛下早就擬好了條約,朕還能說什么?!彼究赵朴朴频目粗显潞@個女人太可怕,將人的心思看的一清二楚,實力也深不可測,他之前下的藥如果有人這樣對自己自己都不一定能察覺,她卻輕而易舉的破解,他倒是真有點慶幸自己當(dāng)時沒有對她做什么,若是和她成為敵人,絕對不是好事情。
“既如此,御狐貍,準(zhǔn)備筆墨?!?p> 看著書中一式兩份共同分割水國的條約,兩人相視而笑。司空云走后,藍(lán)御擔(dān)憂道:“寒,真的要這么做?與司空云合作無異于與虎謀皮。”
“如今我們兵力不夠,不能力拼只能智取,要將天下收入囊中,怎么可能不冒一點風(fēng)險。更何況,就算他是只老虎,我也能將他降服?!蹦显潞χ牧伺乃募纾骸昂昧?,我都沒有你這么愁,很晚了,快休息吧。”
藍(lán)御嗔怪的看了她一眼:“我還不是為了你?!?p> “我知道,我知道?!蹦显潞p笑著應(yīng)道。兩人沐浴過后,相擁而眠。
第二日剛下早朝,宮侍就通報水貴君御書房外求見,南月寒破天荒的宣了他。
行禮過后水波稱有事稟告。
“水國使臣昨夜找過臣侍了,想讓臣侍幫她偷取劉國軍事防衛(wèi)圖?!?p> “哦~那水貴君是如何應(yīng)對的。”
“臣侍拒絕了,特來向陛下稟告,他們肯定還會讓別人去偷?!?p> “朕知曉了,想請問水貴君,如果水國和劉國打起來,水貴君幫誰?”
水波詫異的看著她,南月寒神色不變。水波心顫了顫,明顯感到南月寒并未開玩笑,或是心血來潮才這么問,看來水國是難逃一劫了。他跪地道:“水波當(dāng)然是向著妻主,懇求妻主到時候放水波母皇父后一條生路?!?p> 南月寒的笑僵了僵,她并未想過他這么干脆就站在自己身邊,道讓她心中說不出是什么滋味,僅揮了揮手淡淡道:“退下吧?!?p> “臣侍告退?!?p> 使臣陸陸續(xù)續(xù)的離開,南月寒知道水國已經(jīng)成功偷取了假的軍事防衛(wèi)圖,水國集結(jié)了三十萬大軍攻打劉國,其名曰劉國虐待水國和親皇子,讓皇子日日以淚洗面,劉國女帝欺人太甚,水國使必要為皇子討回公道。戰(zhàn)爭一觸即發(fā),在南月寒的御駕親征和刻意設(shè)計下,水國并未討到什么好處。反而因司空國趁火打劫,損了不少城池,最后可謂節(jié)節(jié)敗退。
時值盛夏,天氣炎熱,劉國和水國邊關(guān)交界處,劉國一部分兵力駐扎在此。寬大豪華的帳篷內(nèi),南月寒懶懶的倚靠在軟榻上,藍(lán)御將切好的水果放在一個精致的小碗內(nèi),一塊塊喂進她嘴里。水波站在一側(cè)給她扇扇子。
“不吃了?!蹦显潞畵蹰_藍(lán)御的喂食,煩躁的揮了揮手。
南月寒無奈的撫了撫額,水波為了接近她簡直無所不用其極,竟然男扮女裝混在士兵中,等她發(fā)現(xiàn)想要將人送回去已經(jīng)來不及了,只能暫時留在身邊,免得被其他士兵發(fā)現(xiàn),影響風(fēng)氣??伤灰挥袡C會就粘上來,南月寒也懶得趕他了。
“寒,再吃一點,你都瘦成什么樣子了?!彼{(lán)御心疼的哄道,眼看隨著打仗,南月寒表面云淡風(fēng)輕,實則日夜難安,一天天瘦了下去,他既無奈又心疼,只能哄著她多吃一些。看他一直舉著水果怪累,南月寒只能張嘴接下。
“女皇陛下果然會享受,到哪都帶著美人伺候。”隨著一句大剌剌的調(diào)笑,大帳簾子被掀開,一士兵服飾的人闊步走了進來,不拘一格的斜坐在南月寒面前的桌案上。
誰敢不經(jīng)通報闖進來?簡直大膽,南月寒瞇著眼睛看去,司空云穿著一襲士兵衣服撐著桌子大大方方坐在她面前,伸手掐住了她的下巴,俊美的臉上一絲心疼三分調(diào)戲:“嘖嘖,瞧瞧這才多長時間不見,女皇陛下下巴都尖了?!?p> “放手?!蹦显潞淅涞牡芍?p> 司空云磨砂著她美玉一般的下巴,倒不舍得放手了,不過被她黑玉般的眸子冷冷的瞪著,訕訕的笑了笑,放開了手。
“云來找女皇商量一些事情?!彼究赵菩Φ?,他一直追查那位雨中彈琴的白衣女子,前不久終于證實了那個人原來就是南月寒,怪不得每見她一次,就越發(fā)被吸引。若是別人大可帶回司空國,可這人偏偏是劉國女皇,一國之君,還是自己弟弟最心愛的女人,她還有一堆夫侍。他強忍著想要將這份感情淡化,卻不想越是刻意不去見她,就越是想念。
“你們先出去吧?!蹦显潞?。
看藍(lán)御水波兩人出去了,南月寒坐直了身子,示意他開口,只見他癡癡的盯著自己。南月寒目光冷了下去,他這眼神若是對自己……可不見得是什么好事情。
“哦,如今我們兩國已經(jīng)打到水國皇都,想必很快就會拿下水國,這仗也沒有打下去的必要了,向他們下招降書吧?!?p> “也好,這一場仗總算打完了。”南月寒幽幽的嘆息一聲,以后要走的路,恐怕還很長很長,要死的人還很多很多:“不過這也不用你專程扮成士兵跑過來?!?p> “這么重要的事情當(dāng)然得我親自前來?!彼究赵铺袅颂裘?。當(dāng)然最重要的是來看看你,他心道。
南月寒翻了個白眼,沒理會他。第二日南月寒水波,藍(lán)御司空云四人連續(xù)趕了幾天路到達水國皇都與大軍匯合。還沒等兩軍下降書,水國國君就遞上了降表。
富麗堂皇威嚴(yán)大氣的水國皇宮內(nèi),水國國君親自迎接兩位陛下到來:“見過兩位陛下。”
“免禮。”兩人抬了抬手。被請到了上座。
“水國一分為二,這是具體城池屬相,水王爺看看還有什么意見嗎?”南月寒微笑的地上一張表,水王爺顫巍巍的接過看了看:“臣并無異議?!彼缃襁€能有什么異議,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她還有發(fā)表意見的權(quán)利嗎?
“那極好,朕明日就要趕回宮,派遣官員來接管此地?!蹦显潞Φ?,兩人分城池的時候水國皇城分到她這邊,如今水王也算是她的臣下了。
“陛下辛苦,不如讓臣為陛下安排宴會,消解疲勞?!彼醯馈?p> 安排宴會一般是有歌舞,就不知如今兩位皇帝,她要準(zhǔn)備男舞姬還是女舞姬。南月寒心中暗笑,表面不動聲色。司空云答了聲好。
“陛下也累了,臣為陛下安排房間先休息一下?!闭f完給水波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好好伺候南月寒。
幾人到了休息的地方,藍(lán)御一直戒備著不曾放松,南月寒讓水波在偏殿休息,自己拉著藍(lán)御去了正殿。
“休息一會,養(yǎng)養(yǎng)精神?!睂⒃潞疁厝岬膶⑺{(lán)御按在床上。
“寒,你休息,我在這守著就好?!彼{(lán)御抬頭道。
“好了,趕緊睡一會,晚上還要去赴宴,你整天都快愁成老頭子了。”南月寒笑著掐了掐他的臉,后者齜牙咧嘴的瞪她,眼神卻含著包容寵溺和甜蜜,為這樣親密的動作高興著。南月寒掐了又掐,才拉著他躺在床上。
晚宴很是奢華,南月寒身邊一左一右坐著藍(lán)御和水波,看著席間的皮影表演,而司空云身邊空無一人,他也毫不在意,只是神色頗為憂郁的喝酒。宴會結(jié)束,南月寒司空云一行第二日就騎馬回去了。水王這才擦了擦冷汗,心道總算將這兩個殺神送走了。
回到宮中,三位貴君殷勤的出來問候,而花殘自南月寒離宮就不見了蹤影。南月寒雷厲風(fēng)行的派遣了水國如今的水城交接。舉行了科舉制度,將一批官員替換。還在全國實行檢舉制,檢舉官員好壞,期間無不人人自危,戰(zhàn)戰(zhàn)兢兢,而這正是南月寒要的結(jié)果。也舉辦了好幾次宴會,讓各大世家女來參加,可四貴君說自己一個人沒看上,為此南月寒盡管郁悶,也沒有辦法,忙的回過神來,夏季已經(jīng)過去了。
“到秋季了,又該舉辦一年一度的秋獵了?!蹦显潞灰u黑衣倚靠在御書房前的護欄上,仰頭望著天上的明月,悠悠的嘆了口氣。
藍(lán)御看不清她眸中是喜是憂,只是擁緊了她:“那寒想要去玩一玩嗎?”
“去吧,辦了那么多人,那么多事情,也該是讓大家好好放松一下?!?p> “別人放不放松我不管,我只想問問寒想不想去玩。”藍(lán)御執(zhí)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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