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震驚的糜竺
糜竺多少有些不高興,不由把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楚飛聽到這話更是頭疼,索性不再拐彎抹角直接說道“不是不是,我對商人沒有任何歧視的意思,反而很是佩服成功的商人。只是我楚飛有何德何能讓糜家看重?此處并無他人,還妄直言。”
此話一出,糜竺被返將一軍。
糜竺、糜芳兩兄弟相視一眼,用眼神交換了意見之后,糜芳這才開口說道。
“哎,自上次聽了公子之言,猶如撥云見日。太平教徒遍布天下,若是懷有疑心必然大亂。我與兄長皆商戶人家,不懂武藝,若賊兵來犯如何抵擋?”
這一下楚飛是徹底明白了,好家伙,這是要拿我當槍使??!
了解了事情的緣由,楚飛倒也松了口氣。
對于糜家這么做也是無可厚非,反正自己也同樣受益,只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
可楚飛還是有些猶豫,不為別的,只是他接受不了政治婚姻而已。
糜貞雖小,但也已經(jīng)有了女神的形象,只要過幾年開花結果就行。
只不過受到二十一世紀的影響,楚飛還是沒有答應。
“子仲兄既已名言,我便不再隱瞞。我與令妹只有一面之緣,不曾接觸,還需接觸一番再做決斷?!?p> 在楚飛看來這合情合理,可在糜竺眼里也就不一樣了。
男女有別,你都接觸了一會了,若是不合適不要了,那我妹妹還怎么嫁人?
更何況誰知道啥時候就亂起來了,你不上我這條船我能幫你?幫你就是為了占得先機,你這樣做我怎么可能把妹妹嫁給你。
“公子此言是否太過無禮了?”
糜竺眉頭一皺,不悅的看向楚飛。
楚飛聞言一楞,立馬明白了過來。
好嘛,平常的事情習慣了,可談婚論嫁的事情還真不習慣。
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楚飛猶豫了起來。
想了一會之后心里才有了答案。
感情是可以培養(yǎng)的,不行就先訂婚咯。
“不如我與令妹先定下婚約,等我以后有了容身之處再選黃道吉日成親,如何?”
其實楚飛這個決定多少有些不理智的因素在里面。
楚飛并不像靠著聯(lián)姻上位,所以糜家的實力再強也跟他半毛錢關系都沒有。
只不過人都有人都有爭強好勝的一面,劉備的可以為什么自己不可以?更何況糜貞的確長得不錯,若不是因為年紀太小,說不定楚飛真的就一見鐘情。
在前世楚飛就是窮屌絲一個,也曾經(jīng)幻想過找一個漂亮的女朋友。
也正是因為沒有錢而且要求又高,所以才導致了他一直是一個單身漢。
可如今這樣的一個白富美倒貼上來,楚飛雖然有些不敢接招,但卻也心存喜悅。
人非圣賢,怎么可能擺脫的了七情六欲?更何況與糜家聯(lián)姻百利而無一害。
糜芳聞言大喜,他知道楚飛是個聰明人,一開始對自己有著防備,所以他才將緣由說了出來。
本來他并沒有指望楚飛今天就同意,而是打算讓他考慮考慮。
可喜的同時也帶有一絲憂慮,這么爽快的答應了,會不會看走了眼?或者說他真的知道糜家的情況?
當然,他并不覺得自己看走了眼,不過也同樣不認為楚飛知道糜家的情況。
通過這次的談話,楚飛談吐得當,而且有著之前的事情擺在那里,這樣的一個人不可能是一個無用之人。
而對于糜家的情況,他認為楚飛知道糜家的存在,并且是徐州大戶,但不可能對自己和糜芳了如指掌。
糜竺這么想也沒錯,只不過他并不知道楚飛是穿越過來的,對他這樣一個名人自然了解一些。
雖然了解的不多,但通過他對劉備的支持就可以看出很多事情,所以楚飛才這么痛快的答應了。
“既然你答應了,那以后便是一家人了。”
糜竺話鋒一轉(zhuǎn)繼續(xù)說道“既然是一家人,那便不必隱瞞,不知對于太平教之事楚公...楚飛你有幾分把握?”
原本糜竺想要說楚公子,但一想都已經(jīng)答應了親事,那自然不能再這么稱呼,要不然顯得多生分。
通過一番打探,他知道楚飛暫時沒有字號,所以只能直呼其名。
楚飛聞言也嚴肅了起來,自信的說道“十分!”
“嗯。嗯?多少?”
糜竺驚訝的看著楚飛,不敢相信對方既然給出了這樣一個答案。
糜芳同樣震驚的看著楚飛,然后轉(zhuǎn)過頭看向自己的大哥,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大哥的神情既然跟自己一樣,同樣不知該說什么好。
楚飛苦笑一聲,畢竟這件事就算郭嘉、諸葛亮這個級別的人在恐怕也不敢說是百分之百的肯定,可他自己卻說了,看到對方的表情這才知道,自己說的有些滿了。
但話已出口,只能盡量去圈起來,好在他說的不是假話,不用再耗費精力繼續(xù)圓下去。
“我承認普天之下的確有大善人,但卻不是張角。太平教雖然也與達官貴人結交,但多半?yún)s是安撫窮苦之人,以此大肆收買人心,這些人哪一個不是心懷感念,奮不顧身的投入太平教中?況且....”
“況且什么?”糜芳不由脫口問道。
楚飛微微一笑說道“況且太平教的人曾找過我,雖然沒有明說,但話里的意思明顯透露出拉攏之意?!?p> 頓時間,屋內(nèi)一片安靜,只剩下粗重的喘息之聲。
這話的內(nèi)容實在是太大,且不說楚飛說的拉攏之事是真是假,單憑楚飛對太平教的分析,那就足以證明太平教野心不小。
窮苦之人是什么樣的,糜竺很清楚。
那是一群誰讓他們吃飽飯誰就是他們的恩人的人。
飯都吃不上了,眼看著就要餓死了,誰還管你是誰,是什么正統(tǒng)。
你都讓我吃不上飯,我憑什么不能跟著能讓我吃飽飯的人造反?
事實就是這樣,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那是因為失敗了也沒什么,跟以前區(qū)別不大。而一擔酒足飯飽,日子過得滋潤了,那么膽子也就變小了,好生活還沒過夠,怎么舍得放棄。
沉思片刻之后,糜竺這才從震驚中緩了過來,不覺脫口問出“幾時起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