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踏著城市的喧囂,我回到了我的故鄉(xiāng)。
這個叫做長春的地方,給了我太多的美好和傷心,再次回到這里,也許是一個起點,也許,是一趟旅行!
我沒有收拾太多東西,畢竟來的時候,便是空手而來。
讓我意外的是,星夢居然提出要與我們同行,據(jù)說她的老家在長春,我也沒有拒絕。
驅(qū)車一路,我、大叔和星夢,總算是到達(dá)了長春。
“看到那邊的大河了嗎,我小時候去那里玩差點掉下去。誒,還有那邊的那方樹林......”
一邊走著,我一邊和他們說著自己的一些趣事。
暫時來到一家賓館下榻,我買了一個面具。
這地方認(rèn)識我的人太多,現(xiàn)在,我還是暫時需要它來幫我掩蓋身份。
這是一個猴子頭面具,看起來有些滑稽。
到了長春之后,星夢便和我們分開了。
......
長春今天很熱鬧,有不少的靈異修士前來,畢竟是圈子里三大家族會武,怎么著,也得給個面子。
這一次會武的地點便是我愛恨交加的冷家。
再一次走進(jìn)那扇大門,我的心此起彼伏。
上方大大的“冷府”兩個字,還沒有變,門口站著的,是熟悉的管家。
“我們是魂師代表派來參加三族會武的!”
大叔將一個皺巴巴的紅色請柬遞到了幾個冷家守衛(wèi)的手上。
守衛(wèi)瞥了一眼,不屑地扔還給了大叔:“去吧去吧??!”
聽聞,我們正要走進(jìn)去,卻又被他叫住了:“等等,旁邊那個,怎么蒙著臉?”
我一愣,背對著他,心下計算著待會兒怎么說。
“哦,這是我的助手,前些天被火燙了臉,要不,把面具拿下來看看?”
大叔說罷就要來摘我的面具。
守衛(wèi)立即面露厭惡:“不用不用,走吧走吧??!”
......
進(jìn)了冷家,我感覺自己更加束手束腳起來,因為迎面走來的,大多數(shù)都是熟悉的人。
“哈哈哈,司馬老哥,你可算來了??!”
走過正廳的時候,我見到兩個人熟絡(luò)地打著招呼,交情很是不錯一般。
但是看在我的眼里,卻是冷笑了一番。
這兩人,一人長得高高大大,穿著一身大紅袍,看起來挺威武的樣子。
此人名為司馬戰(zhàn),是司馬家族現(xiàn)役的家主,一向好高騖遠(yuǎn),自大得很。
至于另一人,穿著一身藍(lán)色的長袍,手上戴著一塊名貴的手表,長相有些猥瑣,一臉笑容。
此人叫冷月風(fēng),是我的親叔叔,也是冷家執(zhí)法堂的堂主。
當(dāng)初可以說是處處針對我,反正,不是個好人。
這兩人打在一起,也算是狼狽為奸!
“哈哈哈,月風(fēng)老弟哪里的話,對了,月生老哥呢?”
司馬戰(zhàn)同樣報以微笑,四周的人見到他,無不彎腰行禮,而他,也很受用的樣子。
冷月風(fēng)笑了笑:“我家大哥馬上就來,還請里面坐!”
........
有冷家的下人將我們帶到了客房中。
“大叔,現(xiàn)在怎么辦?”
關(guān)上客房的門,我將面具取了下來,滿頭大汗。
說實話,剛剛路過冷月風(fēng)那老家伙的時候,我還真怕給他看出來。
“先待上一天,明天正式比武,我會讓你以魂師的身份出場,不過,你必須要用實力,爭取到所有人的眼球!”
云離一頭栽在床上睡了過去。
聽著他此起彼伏的呼嚕聲,我越加不安,想了想,將面具戴上,接著走出了客房的門。
一路上許多來參加此次比試的人,各族各派,當(dāng)然來的最多的,還是三大家族之內(nèi)的。
我?guī)е@么一個奇怪的面具,難免會受到別人的指點。
看著那些人用奇怪的目光盯著我,我也沒反應(yīng),走到熟悉的路上。
不知不覺,我就走到了冷家的大堂邊。
這里是冷家最中心的地方,想當(dāng)初,我是在這里受到萬千寵愛,也同樣是在這里,被驅(qū)趕出家族。
頓了頓足,我還是走到了門邊。
里面很安靜,我微微伸出腦袋朝里面張望了一眼。
見到一個男人端坐在地上,似乎是在運功。
這個男人,有些一頭飄逸的長發(fā),用發(fā)髻扎了起來,穿著一身水藍(lán)色的長袍。
他長得很帥氣,劍眉星目,身姿綽約。
就這么用側(cè)臉對著我。
我看著他,眼中閃動著復(fù)雜的光芒。
這個男人,我從前叫他父親,他叫我千兒,他喜歡帶著我到處游歷,喜歡夸耀我右手上的天字紋。
不過,偉岸的身姿下,終有不堪的一面,他的這一面,我盡收眼底!
“誰?”
愣神之際,大堂中的冷月生忽然皺了皺眉,睜開眼看向門外。
我急忙往一邊閃去,沒命地跑了起來。
一直跑的氣喘吁吁,我才停了下來,靠著墻,坐在了地上。
“大哥哥,你怎么了?”
一個稚嫩的聲音傳了過來,我抬頭一看,只見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站在我的面前,好奇地看著我。
雖是少年,可我靈眼掃過,這孩子居然已經(jīng)有了氣端期的修為。
“我沒事!”
我搖了搖頭。
“大哥哥,你渴了嗎,這個給你!”
少年遞過來一瓶礦泉水。
“謝謝!”
我接過他的礦泉水,卻在下一刻愣住了。
因為我看到他右手的手腕上,赫然有著一個漆黑的天字?。?p> “你,你叫什么名字?”
我看著眼前的孩子,越看,越像冷月生。
“我叫冷天豪!”
少年天真地笑了笑。
“冷天豪?你的父親是.......”
我的目光逐漸渙散,語氣顯得有些乏力。
“我的父親是冷月生,冷家家主!!”
冷天豪咧嘴一笑。
我苦笑了笑,看了一眼右手包裹著的手套,站起身來,朝著遠(yuǎn)處走去。
“大哥哥你叫什么啊?”
冷天豪大聲問我。
“冷千??!”
我頭也不回地答道。
“冷千,冷千......”
冷天豪皺著眉頭重復(fù)著這兩個字。
.......
我走在冷家花園中,這里人很少,正好,我也喜歡安靜。
找了個石凳子,我坐了下來。
心中還在想著冷天豪。
前些年我就聽說過,冷月生在外面有了小妾,還生了一個孩子。
但是我還不信,問他,他也不說,就以為這是謠傳。
沒想到啊,孩子都這么大了。
想想也不奇怪,我的母親死了這么多年,任誰,也不可能不再找一個!
何況,他還是高高在上的冷家家主!
這個冷天豪看來就是世間所傳的第二個擁有天字紋的人,小小年紀(jì)修為這么高,看來的確是個天才。
我嘆了口氣,若是我能早點覺醒天賦的話,也許現(xiàn)在,受到萬人矚目的不該是他,而是我。
因為我的天字紋,是出生起便存在于我的手背,也就是說,在生下我的那一刻,我便已經(jīng)是天字紋的主人。
而冷天豪,則是隨著年齡的增加,逐漸生出天字紋的。
我不知道這兩只情況有沒有什么區(qū)別。
也許區(qū)別就是,我是個廢物,他是個天才。
唉~~
再次站起身,我向前走了幾步,卻在這時,聽到前方傳來一陣笑聲。
接著我便看到幾個人,往這邊走了過來。
帶頭的是一男一女兩個少年。
這兩人我并不陌生,他們是司馬戰(zhàn)的兒子和女兒,和我差不多年紀(jì),修為也都有風(fēng)端期。
男的叫司馬天羽,長相帥氣,有些小白臉的感覺,一頭黃毛頂在頭上,穿著一身金色的袍子,手里拿著一根長棍!
我和他也算是老相識,小時后,每一次冷月生帶我去參加任何盛典或者是會務(wù)的時候,他都會來欺負(fù)我,有一次甚至將我的腿打折了。
那個時候,我記得他還在嘲笑我是廢物。
不過當(dāng)時我只能咬牙。
女子叫司馬雪靈,生的那叫一個絕色之姿,桃花般的眸子,配著一雙彎眉,猶如天鳳下凡,皮膚白中透著紅,腳步輕點,身體發(fā)出一陣幽香。
說起來,這個司馬雪靈,和我之間還有不少瓜葛。
她的性格,和他哥哥司馬天宇很像,也喜歡欺負(fù)我,別看她是一個女人,心思可毒著呢。
而她欺負(fù)我的目的,就是因為小時候,冷家和司馬家結(jié)了娃娃親,主角就是我和她。
但是,誰會看得起一個廢物呢?
于是,這兩人見到我,就像見到惡心的臭蟲一般。
經(jīng)過他們的時候,我惡狠狠地看了他們一眼,就要走過,可是,司馬天宇卻忽然回過頭,盯著我喝道:“站住!”
我的腳步隨即停了下來,轉(zhuǎn)過身,看著他。
“面具摘了!”
他皺眉說道。
我一動不動,也不說話,就站在那里看著他。
這司馬天宇從小被寵慣了,哪能見得別人不遵循他的意見,當(dāng)下就怒了,走過來,就要扯我的面具。
我一把抓住他伸過來的手,接著往前一推,將他推出去好幾米,差點摔在地上。
“你,你特么敢動我??!”
司馬天宇那張白的像女人的臉上,頓時充滿怒意,怒不可遏地注視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