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家事請假?什么家事?”
米拉張嘴正想要說話那人就打斷她,“不要說什么父母離異這種話,打感情牌博同情的時代已經(jīng)過去了?!?p> “不是……你……”米拉正想要開口,那人又說:“也不要說什么你七大姑八大姨給你相親的的鬼話,我不聽?!泵桌瓪鈽妨耍钟_口,那人再次打斷:“還有……”
幾次三番,想說的話被人打斷,饒是再好脾氣的人都會生氣,更何況是像米拉這樣暴脾氣的姑娘。
米拉感覺到一股怒氣沖上腦門,她走上前一步一把攥住他的脖子把他抵在墻上。
那人頓時愣了,一臉驚恐的看著她,連話都不知道怎么說了。
“容我先開口解釋一句,”米拉看著眼前的人,眼神瞇了瞇,掐著他脖子的手一點也不含糊。
她最討厭在別人說話時打斷別人的人,特別還是,聒噪的男人。
“我去奔喪。”就簡單的一句話,言簡意賅。
米拉最后再冷冷地看了一眼他,松開抓著他脖子的手。拿出紙巾擦了擦手,略嫌棄的皺眉,然后轉(zhuǎn)身離去。
男生愣在原地半天沒回過神,嘴里念念有詞:“好……好帥!”
米拉離開了學校,行走在街上。街道已經(jīng)被太陽炙烤過,站在上面就能感覺到腳下的熱氣騰騰。
米拉有些不耐煩地接聽了電話:“林杰,你人到哪兒了?還能不能快點了,讓一個女生等你你好意思嗎?”
電話那頭的人嬉皮笑臉:“誰讓你來那么早了?你在學校多待一會兒不就行了?”
“林杰我警告你,我再等你五分鐘。五分鐘不到,你他媽以后就別在老子面前晃悠!”米拉掛斷電話,心里一陣陣憤怒。
林杰是米拉的第五任男友,自從高三和她一任男友分手后,她換男友的速度是一個比一個快。
只是這一個,是到目前為止時間最長的一個。
五個月了,米拉忍受了他五個月。她早已經(jīng)不耐煩了,林杰這個人平時吊兒郎當、流里流氣的,活像一個小混混。相比米拉的前幾個男友,是完全上不得臺面的,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
就拿今天這件事來說,林杰給米拉打電話說要給她一個驚喜,讓米拉務(wù)必要想辦法前來。對了,得說一下,林杰和米拉不在同一個學校。
于是米拉翹了課,從學校后門翻了墻出來。剛剛和米拉發(fā)生點小矛盾的斯文男生,就是米拉班上的班長。
米拉翻墻出來后給林杰打了好幾個電話,直到剛剛,第七個,林杰才接通。接到電話后林杰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反問米拉怎么那么早就出來了。
“呵呵,也不知道是誰之前一直給我說務(wù)必早點到達地點,真是夠了。”米拉看著手機上保存的號碼備注“阿杰”,那個就是林杰的備注。
“我什么時候叫過這么惡心的名字了?”米拉嫌惡地皺起了眉,直接把他號碼刪除?!皦蛄?,五個月,我已經(jīng)很給你面子了。今天,就應(yīng)該做個了斷?!?p> 米拉看了一眼時間,已經(jīng)過了兩分鐘,還有三分鐘時間,如果林杰不過來她也會找到他家去。分手這種事情,就應(yīng)該當面談清楚,免得說不清。
米拉抬手遮住眼睛,煩躁:“實在是太熱了!”她三步并作兩步,來到一家奶茶店,點了一杯原味的奶茶。
奶茶店內(nèi)有空調(diào),這讓米拉很是滿足。這么大熱的天,她可不會傻傻地站在外面。就為了等一個男的把自己曬傷,不值得。
五分鐘后,電話打來。米拉看了一眼那個陌生號碼,懶洋洋地接起:“喂?”
“老婆,你在哪兒呢?”米拉下意識地皺起了眉毛,“好好說話?!?p> “好好好,米拉你人在哪兒呢?”“你等著,我出去?!泵桌读艘槐滩璧腻X,一只手拿著杯奶茶,另一只手遮擋著頭頂灼熱的陽光。
走出店門,在站臺站著玩手機的男生就是林杰。米拉喊了他一聲:“林杰?!绷纸苈劼曁痤^看到是米拉,然后走了過來。
他走到米拉前面站定,比米拉高出半個頭。
“等很久了?”
米拉皮笑肉不笑回到道:“不久,不過是半個小時而已?!?p> 他沒有聽到米拉話里的嘲諷,不知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他牽著米拉的手,道歉:“對不起嘛,誰知道你來的那么快???”
米拉把自己的手從他手中抽出,離他遠了些,笑:“說吧,有什么驚喜?!彼畔侣詫擂蔚氖?,清嗓:“其實……”
“算了,我也不是很想知道?!泵桌蝗淮驍嗨?。“我這也有一個驚喜給你。”米拉詭異地笑了笑。
林杰在心里下意識地拒絕:“我不用?!薄拔覀兎质职?。”米拉才不管他是什么反應(yīng)。
林杰一口拒絕:“不行,我不同意!”“這個不是你同不同意能決定的,而是取決我。林杰,你很清楚,我提過很多次分手了,是你一直死纏爛打一直到現(xiàn)在。今天必須做個了斷,別讓我看不起你?!?p> 林杰死活不答應(yīng),拉著她:“米拉,你為什么會突然提分手?你也看到,我最近沒有做出什么讓你生氣的事情吧?”
米拉掙脫開他拽著她手腕的手,冷哼:“林杰,你自己想想你都做了些什么。我不想把話說的太難聽,是為了保全你的面子。你別給臉不要臉!”
聽到米拉的話,林杰終于動了怒,吼道:“米拉!給臉不要臉的人是你,趁我現(xiàn)在還好說話,你最好安分點!否則……”
米拉不屑地扯了扯嘴角:“否則怎么樣?找人強了我?”
林杰的聲音很大,吸引了不少人駐足觀望。聽這意思,似乎是女的要分手男的不讓。
“你!”林杰握緊了拳頭,怒道:“那你總得給我一個正當理由吧?怎么也得說清楚你到底為什么突然分手?”
“林杰,你很清楚你和我的區(qū)別。先說公的方面,你和我在為人處世的方法上發(fā)生沖突,我們曾經(jīng)為了這個吵過多少遍你不是不知道。
再則就是我們?nèi)^不同,我很不滿意你對有些人的侮辱,直白來講就是你的大男子主義。我米拉平生最討厭的就是骨子里大男子主義的男人,特別還是像你這種唯男性尊貴的大男子主義!”
米拉的話惹得其他人一陣共鳴:“我就最討厭哪個男的大男子主義!”“對對,我也是,那些男的總覺得自己無所不能可尊貴了!”
林杰就看著她一言不發(fā),但眼神中的散發(fā)出的危險信號令米拉不易忽視。
他笑了笑,是那種虛偽到惡心的笑:“米拉你可真是好口才,就因為這些?”
米拉吸了一口奶茶,接著說:“以上只是為公,接下來我要說的私人方面。你可能忘了,在上次的吵架中你罵了我。我這個人是非常小心眼,并且容易記仇,你罵了我這么大的事我怎么可能會輕易原諒你?”
“還記得嗎?某人曾經(jīng)把賤人、水性楊花這類詞用在我身上。林杰,你可真是好風度!”米拉對于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會有好印象,她從小長到這么大,從來沒有被人指著這么罵過。特別還是,對方是個男的!
“我忍了你這么久也是看在你對我還不賴的份上,不然你以為我會這么輕易放過你嗎?”這一次,無論如何她必須和林杰分手。林杰就是個狗皮膏藥,一旦粘上,不是那么輕易甩地掉的。
“呵,”林杰突然笑了起來,“你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逃離我,是因為爬上了其他男人的床了吧?不然好好的,你會提分手?”
“我去,這男的也太賤了吧?說話怎么這么難聽?”“我作為一個男生都看不下去,那姑娘長得還挺漂亮怎么就喜歡上這么一個男的?”周圍又是一陣唏噓。
林杰不在乎,反正事情鬧得越大,米拉到最后就鬧得越難看。反正自古男女分手,都是女生吃虧,他又沒損失什么。他就看米拉怎么好意思再繼續(xù)站在這里。
聽聽,這樣惡毒的猜測別人的人究竟有多惡心?今天等林杰的事,只是一個導(dǎo)火線。
想起林杰干的那些齷齪的事情,米拉就渾身不自在。簡直惡心到吐!
她已經(jīng)沒有多余的心情站在這里和他再廢話,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家好好洗個澡。被他碰過的地方,每一處都讓她恨不得將他凌遲處死!
想到這里,米拉眼中的怒火怎么也熄滅不了:“林杰,我最后再給你說一遍,請你滾好嗎?”不要逼我和你動手,我的夢想是做一個安靜的美女子。
“看你態(tài)度這么不好,我就忍不住想要逗逗你。你想分?我偏不如你意!”說著,他就伸手想要拽米拉的衣服。
米拉眼神忽明忽暗,很好,這是你逼我的!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偏要行。你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了!”米拉肚子里憋著一股火,正愁找不到人發(fā)泄。就看到林杰湊近了,她揮起一拳就朝他的鼻子揍去。
“臥槽!這女的酷!”“她是我女神!沒有之一,絕對的、獨一無二的女神!”“小姐姐打的好!渣男就該這樣揍一頓!”周圍人頓時心里一陣熱血沸騰,他們也都大概聽明白了。
群眾的想象力相當豐富,不出幾分鐘就已經(jīng)自動腦補出一場抑揚頓挫、一波三折的愛情故事。
毫無防備的林杰捂著鼻子往后退了好幾步,用手摸了一下鼻子,沒有流血,這讓他松了口氣。抬頭卻看了米拉扭了扭脖子,輕飄飄地說:“好長時間沒動過手,林杰你似乎忘了我是干什么的?!?p> 是了,好日子過慣了他確實忘了米拉是做什么的。米拉之前經(jīng)常打架,通過實戰(zhàn)積累出的經(jīng)驗不是林杰這種說大話的人所比得上的。說不好聽點,其實也就是一個披著學生皮子的社會人。
“林杰,我之前就在好好和你說話。到頭來你先態(tài)度不好,卻怪到我頭上。林杰,作為男人呢,你一點風度都沒有?!泵桌p手插在褲兜,悠閑地走近他。
“連我都覺得有些汗顏,像你這樣的垃圾,就讓我替你的同類好好教會你什么叫做人!”
林杰被米拉已經(jīng)打到過一次,自然不可能乖乖的讓她再打第二次:“我本來不打女人,但現(xiàn)在看來,我不打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