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還有我在
‘嘁?!?p> 不屑的低吟從黑田坊嘴角流露,這匯聚萬千小弟的招數(shù),真的比他還要卑鄙啊。
但就算手臂麻痛、戰(zhàn)兵落地,他依舊不會退避,身為奴良組的干部,身后的同伴就由自己來守護(hù)!
戰(zhàn)軀微顫,他想要動起來去迎敵。
可是,麻木的雙足卻給與不了任何的動力,地表之上也留存了一道印痕,是其方才被擊退時,用盡全力止步而留下的證據(jù)。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啊?!?p> 不甘的自嘲在黑田坊心頭響起,腹黑如他居然也栽在了絕對實力面前,但是想要讓他就此繳械......
很遺憾,完全做不到!
袍袖微抬,一柄柄刀刃瞬間破襲而出。
天知道這家伙為何能將如此眾多的武器收納于袖,只是在這些戰(zhàn)兵的表面卻沒有了‘畏’纏繞,就連攻襲的速度也下降了不少。
“哼哼,所謂的實力,到此為止了嗎?”
飛撲而來的玉章眼里帶笑,就連半露的嘴角都開始上揚(yáng)。
‘鐺、鐺、鐺。’
至于那橫空而來的兵刃,盡皆被其輕易擊飛!
拉開的距離被瞬間填補(bǔ),高舉的魔刀散發(fā)著嗜血的芒光。
“真遺憾啊,你的少主沒能出來守護(hù)你!”
嘲弄之聲如雷貫耳,視野亦盡皆被強(qiáng)敵填滿,纏繞在對方周身的強(qiáng)大妖力讓黑田坊升起了放棄所有抵抗的心思。
芒光籠身,魔刀所傾瀉的鋒銳之感快要將他拉入無盡地獄。
‘動、動起來啊,阿黑!’
恍然間,一道輕語在其耳畔響起,那恍如隔世的熟悉感讓這錚錚鐵骨居然有了想哭的錯覺。
“啊!”
警醒后的黑田坊兀自一聲低吼,兵刃也瞬間袖口劃入手掌,并旋即猛抬的腕臂將之橫在了自己的身前。
‘鐺?!?p> 尖銳的聲響猛刮著耳膜,劇烈的碰撞讓他差點又將戰(zhàn)兵落下。
但他黑田坊跟隨的可是鯉伴大人!
怎么可以給二代目丟臉?
盡管身骨已經(jīng)發(fā)出了‘咯咯’的輕吟,就算鮮血已然溢出嘴角,但,絕對不會再后退!
“哦?”
戲謔之音在耳畔游蕩,眼下這奴良組干部拼命掙扎的樣子,真的讓玉章很不爽呢!而那赤紅的血跡亦在刺激魔刀!
“給我,開!”
洶涌的妖力齊齊匯入了魔王的小追中,舞動的獠牙迫不及待的想要品嘗血肉,那幽黑的瞳眸中更是清晰表露著字句:
‘去死吧,雜妖!’
當(dāng)下的四國少主,實在是太強(qiáng)大了!
手握中的戰(zhàn)兵在第一時間碎裂,隨之崩碎的還有留存于黑田坊心中的希冀。
‘沒辦法,再守護(hù)小少主了呢。’
魔王的小槌勢如破竹,在碎裂對敵之兵后繼續(xù)迫近,它欲嗜妖血!
‘咔?!?p> 斗笠于眼際分裂滑落,張牙舞爪的獠牙及近眼瞳。
黑田坊緩緩地閉上了雙眼,無盡地獄,也不錯,至少能夠遇見二代目了。
清晰地諷刺躍然于玉章的半邊臉頰,毀滅奴良組就由此開始吧!
然而,奴良組可不是憑借一個妖怪而威震于世的存在!
就算有所沒落,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癲狂的字句在空中響徹:
“真當(dāng),奴良組無人了嗎!”
‘啪?!?p> 空氣被抽裂,大地在顫抖!
玉章抬眸,自對戰(zhàn)一方陡然爆發(fā)出兩道磅礴的妖力。
“常州弦殺師、首無;特隊隊長、青田坊?!?p> “參上?。?!”
“雜妖?!?p> 四國少主將不屑輕吐,這樣妖怪就算來多少個都不會是他的對手。
然而,當(dāng)他下壓魔刀欲先斬前敵之際,右臂被死死勒緊的觸感堪堪傳來,猙獰的獠牙拼命向前掠奪,可橫列著的方寸之距,此際卻如同鴻溝一般難以跨越。
“什么?”
眼前微瞥,一根纖細(xì)的紅繩正死死地將之膀臂束縛著。
‘是因為這些獠牙覆蓋了臂腕,而導(dǎo)致感知下降了嗎?’
玉章流露出了一絲厭惡,若真的可以,誰希望自己被如此惡心的東西攀附在身呢?
不過,就憑這一根紅繩就想阻攔我嗎?
可笑!
因退敵而收斂的妖力在這一刻再次翻涌,藏于紫霧的妖力宛如無窮無盡。
‘唔。’
矗立在側(cè)首無發(fā)出悶哼,從黑弦上傳來的力量使之緊握黑弦的手指快要斷裂,先前對決惡犬的傷勢還沒痊愈,當(dāng)下面對的敵人卻遠(yuǎn)比那頭瘋狗強(qiáng)大!
“這一次,死也不會松開?!?p> 自犬神突圍而去之時,一個心結(jié)便在這家伙的產(chǎn)生。
大家都很努力很努力的攔截、擊敗了一個又一個的強(qiáng)敵。
唯有自己、唯有自己讓對手掙脫,并成為了如今四國少主的強(qiáng)大助力!
一切都是因為他而起,所以也必須由他來終結(jié)。
就算指骨繃斷,血染寶具,也絕對不會松手!
“青田坊!”
野獸般的低吼爆發(fā)而出,而今對手已被鎖定,剩下的就要看同伴的了!
“明白,阿黑,倒下!”
大地在咆哮,地表在顫栗。
解開壓制的青田坊好似一輛虎式坦克,被一寸肌膚都流轉(zhuǎn)著力量。
作為奴良組的特攻隊長二人組,他們算是關(guān)系最好的同伴,雖然平時也會暗自較勁、比試,但更為堅固還是友情?。?p> ‘上次拼酒還沒有分出勝負(fù),少主還需要我們的守護(hù),所以絕對不可能在此結(jié)束!’
聽聞身后的提示,本要放棄一切的黑田坊豁然睜開了雙眼,身子也無條件向后倒下,那種信任無可附加。
‘嘛,你們這群家伙,嚇?biāo)佬∩?。?p> “想逃?可能嗎?”
視野中的人影逐漸倒下,瞬間讓玉章的心神收攏。
至于做用于肩臂上的力量......
嗬,縛雞之力,算得上是力量嗎?
芒光流轉(zhuǎn),刃口下壓。
即便是在被束縛的狀態(tài),也依舊要比獵物下落的速度快上不少。
指骨凹陷出深刻的印痕,牙口崩裂出血跡,足下的腳步一再向前。
已經(jīng)要撐不住了嗎?
‘滴答。’
有淚光從首無的眼角滑落。
不行,絕對不行!
將欲松開的手掌又一次地緊握,連心的疼痛刻入骨髓。
這一次,絕對不會松手!
陡然間,一道曼妙的身影移步于首無身側(cè),婉轉(zhuǎn)的秀發(fā)迅即而出,并穩(wěn)穩(wěn)地纏繞在魔王的小槌之上,與紅繩一起做著拉鋸之戰(zhàn)。
與此響起的還有一道輕喃:
“還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