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橘勢不穩(wěn)
“整整兩年了?!?p> 愛醬唇齒輕啟,喃喃的幽怨之音旋即蕩漾開。
暴躁大叔在面對此番情境也只遞了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悄然避退。
“嗯,抱歉,發(fā)生了很多很多的事情?!?p> 宮尋不好意思地撓撓了頭,總不能直接對人家說我是橫穿位過來的吧?
“哼,看起來是發(fā)生了很多很多的事情呢!”
陡然間,愛小姐的音調(diào)變得冷漠了一些,再抬眼對方的目光徑直越過了自己,落在了我妻由乃身上。
頓時,一絲絲敵意從其眼眶中流露,畢竟藏在那人身后的女孩子怎么看都是異常驚艷的存在。
“由乃,她叫我妻由乃?!?p> 對此,宮尋也只好將躲在后面、神情怯怯的小丫頭拉了出來。
“你、你好,愛姐?!?p> 面對氣勢不俗的御目方大姐大,由乃剎那間就慫了,像極了打翻奶瓶的小貓咪。
“她?”
愛醬沒有立刻回應(yīng),而是看向了宮尋,語氣也柔和了幾分。
來自女孩子的第六感告訴著她,事情好像并不是自己想象得那么簡單。
“嗯,所以說,發(fā)生了很多很多事?!?p> 某小子旋即兩手一攤表現(xiàn)得委屈巴巴。
“你好,既然是宮大人帶你來的,叫我小愛就好了?!?p> 旋即專業(yè)的欠身回禮讓宮某人直接看呆了,尤其是撩頭發(fā)的那一瞬間,優(yōu)雅而大方,絕對不是由乃還有椿丫頭能夠相提并論的。
但是,這丫頭對待自己的時候怎么就那么隨意呢!
氣憤!
不過,兩年沒見,曾經(jīng)的少女已然成為了落落大方的漂亮姑娘了啊。
“愛醬,你真的長大了啊,各個方面。”
對此,表里如一的宮尋旋即脫口贊嘆道。
‘欸?!?p> 頓時,這家伙便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自己好像說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
而且可以明顯感覺到的是,愛小姐的態(tài)度又不對勁了起來。
“哼,倒是你沒什么變化嘛,各個方面?!?p> 咬牙般的切齒之言旋即迸發(fā),在配合她那四下審視的目光,宮尋只覺得當(dāng)下的自己就如同一絲不掛的白切雞。
下一秒,這小子便明智地選擇了閉嘴,絕對不能跟女孩子計較,這可是上下五千年老祖宗傳下來的寶貴經(jīng)驗。
“嗬,膽小鬼,快進來吧,我去通知椿大人?!?p> 淺淺的失落被瞬間掩蓋,愛醬旋即回轉(zhuǎn)過了身子向內(nèi)院跑去,直至背過了身子去,被按捺住的情緒才得以爆發(fā):
這家伙終于回來了??!
“呼?!?p> 看著小愛與暴躁大叔的態(tài)度,宮尋不由松了口氣,看來御目方教的路徑已經(jīng)完全被扭轉(zhuǎn),穩(wěn)穩(wěn)走上了正規(guī)呀。
安心。
不過就在他即將領(lǐng)著由乃進去的時候,一個大膽的念頭呼之欲出:
“對了,村井大叔,最近有沒有比較特別的人加入進來呢?”
‘額?!?p> 被眼前小家伙第一次如是呼喚的暴躁大叔有了一瞬間的宕機,不過很快又恢復(fù)了過來,并在腦海中不斷思索搜尋著。
其實,這兩年來因為內(nèi)部整頓的緣故,加入進來的信徒并不多,甚至還出現(xiàn)了減少的情況。
所以再加上特別這一限定的話,那就更加沒有什么人了。
通過村井先生的表情,宮尋也猜測到一些,畢竟當(dāng)下的御目方教已經(jīng)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那家伙也沒理由過來了才對。
可如果想要在游戲開始前找到那人的話,真就太難了,居然蝸居于茫茫山野,佩服。
但就在他準備跳過這個話題先帶由乃進去的時候,暴躁大叔似想起了什么,緊蹙的眉頭也瞬間舒展了開來。
“不過,最近有個催眠師偶然來到這里參拜,后來據(jù)說是被教義所感動就留了下來,而且聽說那家伙是個盲人?!?p> “哦,對了,最近因為椿小姐的狀態(tài)不佳,一直是他在給做催眠協(xié)助入睡,當(dāng)然具體的還要問愛小姐,新加入的信徒都是由她負責(zé)的?!?p> 村井旋即將自己所知都合盤拖出,這已經(jīng)是他能夠想到極致的特殊人物了。
況且作為一個大老粗,他對其他信徒的情況并不是很關(guān)心。
‘催眠師,盲人!’
僅僅是這兩道訊息就已經(jīng)完全足夠了?。?p> 一抹笑意于宮尋的眼角流露,若放在山野他還真沒轍,但是既然到了自己的地盤,那就別想走了!
每一個能夠建立的同盟都是他現(xiàn)在所需要的。
“謝啦,有空請你吃飯?!?p> 最為俗套的感謝之語從這無良小子的口中吐出,至于有空,emmm,好像挺難的。
匆匆道謝后,他旋即拉著由乃踏入了正門,要快點找愛醬問個清楚,而且,那家伙最近在給椿小姐催眠?
一絲不妙的之感從其心頭躍上。
按照原番來看,這兩個日記持有者是有著單方面的隔閡。
不過,還未等他走完長長的鳥居通道,一道身影便安靜地躍然于視野。
簡單的浴衣,垂落面頰的秀發(fā),略顯空洞的眼眶......
“宮尋大人,是你回來了嗎?”
期期艾艾的聲音隔空傳達,模糊的視線并沒有能夠給女孩半點期冀。
她怕這一切都只是夢境。
“嗯,我回來了,椿?!?p> 無良小子輕聲應(yīng)答,而身側(cè)由乃的目光也漸漸變得復(fù)雜了起來,這一刻,她感覺自己是完全多余的存在。
宮尋本以為在見面之后多少會有些尷尬,關(guān)于這兩年,關(guān)于未回復(fù)的短信,關(guān)于身側(cè)的女孩子。
但所料想的這一切都沒有發(fā)生,有的只是恬淡的安靜。
若不是愛醬出聲將這種情境打破,他們興許真有可能在這里站到天荒地老。
此刻夜已深,在椿的請求下,由乃被其帶走休息,她也對這突如其來的女孩有著濃濃的好奇心。
而更為讓宮尋感到驚訝的是,怯怯如貓咪的我妻同學(xué)竟然同意了!
明明這丫頭方才還是一副初臨陌生地域慌亂的樣子??!
這難道才是真正同性相吸?一見鐘情?
橘勢有些不穩(wěn)。
“走吧,椿小姐一直給你留了房間。”
幽怨的語調(diào)再次灌入耳畔,空曠的廊道只余下他和愛醬。
但是在休息之前,他必須要將那個不確定因素解決掉。
如若對方臣服那還好,要是反抗,那就直接清算舊仇。
居然敢對椿的夢境做手腳,膽子太肥了!
“平坂黃泉,現(xiàn)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