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不可以嗎?”
未言嗤笑的臉龐深深刺痛了他分眼,此刻他的眼里不是笑意也不是張揚,變成了狠厲和陰翳。
“當然可以。做夢的時候,你做帝尊都可以!”
西淮摸著西景辛的手懇求著別走,走心之余聽著這話,她也覺得未言說得話有些狠了。
這個女人,真是顛覆了剛剛在她心目中樹立的形象。這哪里是那個端莊優(yōu)雅的女人?!
“呵!端禾夫人還是一如既往的牙尖嘴利,不過,你不說我等還不知,原來端禾夫人對帝尊之敬意這般隨意。你不怕——守神懲罰你,或者是你的兒子?!”
“懲罰赴兒?!你還好好的就輪不到他!”
一個比一個狠!
真是狼人,比狠人多一點。
“……”無音不動聲色后退,先前扶額,現(xiàn)在改成了遮臉。
他誰也不敢懲罰,這南斯別認出來他和無名就已經(jīng)很好了。早知道……他該使幻術(shù)改變一下自己的。
“無理取鬧我自是不敢和端禾夫人比。說起來我還有些好奇,云海世家西家少主是如何得罪你們端禾家了,竟然滿端云抓捕她。難道又是因為端禾夫人一時看她不爽?!”
未君前的話緊抓著未言無理取鬧這點,懟人的同時卻在告訴她們消息。
抓我?!
抓西淮?!
抓淮淮?!
抓少主?!
與世隔絕多日和作為不接受消息的人們,最后知道這些消息一點也不奇怪。只是會震驚!
西淮一行人完全不明白端禾家人為什么會抓她。她們是迷茫的情緒。而未君前……他是猜測。
在云海之時他見過西淮身上得奇異之處,心中對她甚是忌憚。若是她和端禾為敵了,他其實是可以救下她,再和她連手的。眼下需要確認的是西淮是否真的與端禾家為敵。他可不信,那什么端禾小屁孩真的死了伴侶。
“怎么?你忌憚端禾家到了這個地步?隨便抓個人你都那么緊張?!”
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但她也沒有否認抓人這點。
“隨便抓?!未言。你不知嗎?她和本座還有婚約呢!”
“什……?。。。 ?p> “淮淮!你咬我做什么?!”
本是對峙得好好的兩人,無音也成功將注意力和戰(zhàn)場轉(zhuǎn)移,眾人的目光也緊跟著這場端云大戲進展而流動。然而……
好巧不巧的是那兩個長相都是不凡,氣勢也是磅礴,行動也是驚人的人出聲了。
好不容易將戰(zhàn)場讓出來的無音停住了腳步,身子近乎僵硬。
這……
帝淮上……
唉~
“哇,額啦!”(我餓了。)
西淮還沒松口,小小的嘴里,小小的牙齒上還有他鮮嫩肥美的肉。
“餓了你也不能咬我呀!”西景辛皺著眉捏著小臉,粉嫩的小臉蛋在他的手里被捏的紅彤彤。
“……”未言。
看著兩人就這樣互相傷害。
她深深覺得,這不止是男子腦袋有問題,就連……這可愛又精致,令人心生憐愛的小女娃娃也是腦袋有問題。
“逮哇切切反哇九噗邀你啦?!保◣胰コ燥埼揖筒灰懔耍?p> 西淮是在無所不用其極的將西景辛拖走。她發(fā)現(xiàn)了,這未言和南斯聊的話題不適合他聽。他聽了是立刻要露陷的。
人都要抓她了,恐怕她還沒弄清楚是為什么要抓她,西景辛就把她身份給揭穿了。
“好。下午你再陪我出門。”
于是,西景辛彎腰抱起了咬著他的手的西淮,轉(zhuǎn)了個身往里走。
這事情發(fā)生得有些快速,南斯還一句話沒說,事情也還沒弄明白。這兩人就要消失了?!
未言也是,不知自己為何被人引了注意力,最后還是一臉懵看著這兩個腦子有病的人消失。
男子竟然能聽懂小姑娘說的什么?!
“光顧著和端禾夫人交流感情,倒是忘記來此目的了。守神大人,在下是端云大赦殿殿主未君前。在此見過守神大人,剛才多有疏忽,望見諒?!?p> 本來已經(jīng)可以消失在眾人視線的無音又被冠上光環(huán)。
“閣下說笑了。我不是守神,受不起你這一聲稱呼?!?p> 無音側(cè)面對著南斯,臉轉(zhuǎn)向另一邊,保證南斯看不見他的臉,同時又不顯得刻意,話語間是云淡風輕,內(nèi)心卻是淚流滿面。
主子,少主,你們真來也瀟灑去也瀟灑。何時能想想他呀?!
“怎會?!臨周太子府只有你才能打開,這是被你的弟弟親手寫進史書了的,而你跟隨帝尊離開,那可是未家道天鏡中看見的畫面。所以,你是逃不掉的??!”
“……”無音臉龐一僵。
姬楚奕?!道天鏡?!
來的人還真是一個比一個直接。
后院。
“淮淮,你可以松口了,你把我咬疼了?!钡搅撕笤旱奈骶靶令H為正常,憐愛的摸摸西淮的小腦袋。
他的正常才是不正常,愣是把西淮弄得毛骨悚然,后脊發(fā)寒。
“景辛。我餓了~”第一次厚顏無恥,西淮也開始向惡勢力屈服。松開口訕訕對著他一陣討好。
“餓了?!你可是和別人有婚約的喲~”笑得溫潤如玉,明朗俊逸。用著和她同樣的語氣伸手捏捏她的小臉,嘴里吐出的字眼看似暖暖的,但……
“別以為你裝可憐就完了。西淮,你居然又和別人定親了,你把我擱在哪兒呢?男寵嗎?”
果然,溫潤如玉都是騙人的,都牽扯到原則性的問題了,他是不可能溫柔的。西淮要在心里將南斯罵死。但現(xiàn)在……
“不是,我……”
“男寵?!我看你現(xiàn)在無福消受吧???”西景辛嫌棄的眼神將她從上到下從下到上打量了一遍。
嗯??
又被嫌棄小了?!
“說。外面那個男的是誰,你為什么又和他定親了?!敝父褂|摸著西淮的皮膚,西景辛頗有兇兇的味道。
“那是紫臺前太子。定親是沒經(jīng)過我同意的?!备杏X四周都是危險,西淮乖乖回答。
“你還想同意??。?!”
誒!????
她說錯什么了嗎?
“呀呀呀……好疼!”臉頰猝不及防就疼起來了,這西景辛,說下手就下手,真是一點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