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那為何西恩要殺了西家所有人?”
西淮頗為疑惑,西恩若是記起往事逃走了,為何要殺光西家所有人這個罪名推給她?!還特意去給端禾家的人說是她殺了人!真是……
“你怎么知道是她殺了所有人?”西景辛盯著她,目光凜凜,頗為期待。
“難道不是?!”西淮挑眉,別說她錯了,她已經(jīng)不止是懷疑了。而是確定就是西恩栽贓給她的,目的就是要她在端云寸步難行,處處受人限制!
“是!”
西景辛輕笑,坦然又驚訝。低頭調整了情緒,又在娓娓道來:
“囚禁人的方法有很多,那個人雖然是改變了她的福澤,但她的福澤該有的責任心與感情卻更加濃郁了!從他出生開始,注定就受到家族的重視,那是責任,然后再受到父母親的關愛,極力想保護他!再然后,母親因為救他而死,父親因他而死!有一個很愛他的弟弟妹妹,弟弟和妹妹也會意外死去,他會因為愛和仇恨,責任與義務和云海的獸一直糾纏,直到……”
“直到什么?!”
他又卡住了,表情迷茫,西淮很怕他又想不起來了,這種事情,只說一半怎么行?
“記不起來了!”
“……”
還真如西淮所想,他真的是記不起來了。
不過他說的注定,那是安排好了的,注定西恩,不,應該是谷之音的每一世都是這樣。真如西景辛所說,囚禁人的方法有很多,這也算是囚禁吧!于是乎,西恩的離開必定就要殺了這些人。
想通著一點,西淮可憐死去的西梵,西蘭,西零,西家所有人,不知他們又是如何得罪了西景辛口中所謂的‘那個人’要被這樣用于囚禁人。
“你說的那個人著實可惡了些,囚禁人竟然就這樣安排了那么多人的命運,怕是過于殘忍了些?”
西淮在努力傳達自己的腦中所想,只想與西景辛表達一番自己所相處過的人竟是那樣可憐的人。她說得十分認真惆悵,卻不想西景辛不悲也不安慰。他用著難以言喻,不忍心的眼神看著她,抿了抿唇,再開口:
“你以為這個世界有那么多人有那么好的福氣被他選中嗎?”
西淮驚訝看著他。
“并沒有!所謂西家以及安上城,全都是幻覺,全都是幻術,讓整個淮上的人都會中的幻術。那些人,西梵,西蘭,西零,他們全部都是幻術。用來困住谷之音的幻術?!?p> “那獸……”這樣強悍的能力?能讓整個淮上的人都中幻術?想都不敢想。
“獸一直是谷之音一個人在守,所以才會有他一進安上城,所有防御都消失的限定?!?p> “那西家死去的人是幻覺?!他們只是幻術里的幻物??”
西淮臉色十分難看,她竟然和一群,幻物待了十幾年,最后還因此被追殺?!
“對!谷之音一離開,就算是谷之音不殺他們,他們也會不復存在,慢慢消失!你可記得你從荒蕪之境回來時帶著的那個尸體嗎?他沒有靈魂,沒有未來,就像不存在一樣?!?p> 西淮記得,那時為西零送福澤,那時她曾察覺,西零沒有靈魂。死后就像不存在一樣。
她一時不說話,只是細細想著當時的事情。
“淮淮,我慢慢想起一些事情,我得告訴你,我……”
他喚過她的目光,隨后看了看四周,目光空洞深邃。
“在淮上的日子也許并不好過,你跟著我,未來也并不好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