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許諾暈倒了
47、許諾暈倒了
卓書恒坐在黑暗中,一根接一根地抽著煙,心里矛盾極了。聽著隔壁的許諾哭了一夜,他也靜靜地坐在沙發(fā)上抽了一夜的煙。聽了一夜的哭聲,心,既疼又亂!于是,天剛亮就把崔耿直叫來了酒店。
“老大,你也太過份了,這才剛六點,你要睡不著就去晨跑啊,干嘛擾我清夢?”崔耿直看了看腕表徑直走進了屋,邊報怨邊大刺刺地往沙發(fā)上一坐,扭頭好奇地望著他,猜測著他心情不好的原因八成又和許諾有關(guān)。
“諾諾變了!”他沒頭沒腦地蹦出這么一句。
“變成什么樣了,是更漂亮了還是不漂亮了?”崔耿直開玩笑地問著。
“變得讓我不認識了!”他心情沉重地說著。
“切,都那么多年不見了,你還指望她一成不變?。?!”他撇撇嘴。
“最起碼她應(yīng)該善良???可她卻變得心思那么可怕,讓我覺得厭惡!”他萬分懊惱。
“等等,你剛剛說的誰心思可怕?諾諾?”他不敢置信地問道,書恒點了點頭算是回答。
“怎么可能?汶川地震的時候給我輸血的還是她呢,她不善良王語心善良???胡說八道!”崔耿直不高興他那樣說許諾。
“符大衛(wèi)的藥是她下的,那案子根本就是她自導(dǎo)自演的戲。她騙了我們所有人!”書恒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我不相信!諾諾絕對不是你說的那種人!如果真的是諾諾做的,我相信她一定也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崔耿直很堅信許諾是善良的。
“是她自己親口承認的!不得已的苦衷?無論是什么原因都不能做這種害人害己的事吧?而且還是那種事……做人要有底限的!”書恒失望地說著。
“我去問問她!”崔耿直站起身朝許諾的房間而去。
許諾頂著一雙核桃眼給他開了門,他一看,心疼了,關(guān)心地問:“諾諾,你哭過了?”
“你來找我是因為符大衛(wèi)那件事嗎?大叔都和你說了吧?他是不是對我特別失望?”許諾背對著他問道。
“諾諾,真的是你自導(dǎo)自演的戲嗎?”他小心翼翼地問著,她點了點頭。
“這到底是為了什么?”他不愿意相信。
“因為我恨他!我想要他死!”許諾毫不掩飾內(nèi)心的想法。
“總有原因吧?是不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你不方便說是嗎?”他滿臉地期待她說是。
可她卻答道:“沒有什么特別的原因,就是不想和他處了,想擺脫他而已!”她故意說。
“你?我不信!你是我見過最善良的女人,你絕對不會干出那種害人害己的事情的!我相信你一定是被逼的。告訴我真相好不好?我可以幫你的?!贝薰⒅卑膺^她的身體讓她和自己面對面,真誠地對她說著。
“我沒什么好說的!你現(xiàn)在可以讓警察來銬我了!”她的倔脾氣又上來了。
“你知道我不會那么做的,又何必說這種話來氣我呢?”崔耿直又急又氣。
“崔耿直,為什么相信我的是你,而不是大叔呢?他為什么就是不愿意相信我?為什么?”許諾的淚又涌了出來。
“諾諾,你別哭!哭多了傷身的,別哭了?。 彼肿銦o措起來,不知該如何安慰她。
許諾靠在他的肩頭上哭得泣不成聲,他一動不動地站著,雙臂放在她的身后,就是不敢擁抱她,心里矛盾得很:不知自己是否有資格,可以像書恒當年那樣把她擁進懷里好好安撫?
所以只能這么僵著。
許諾突然覺得一陣暈眩襲上來,全身無力地癱軟下來,昏了過去。
“諾諾?諾諾!你怎么了?”崔耿直扶住了她軟綿綿的身體,焦急地喚道。
這時,虛掩的門被從外面推開了,書恒沖了進來,焦急地問道:“諾諾怎么了?”伸手從耿直懷里接過諾諾便把她抱到了床邊,輕輕放在上面。
“她剛剛哭得很傷心,突然就暈過去了!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了?”崔耿直解釋著。
“愣著干什么?快打120呀!”書恒一回頭看他那手足無措的模樣,沒好氣地吼道。他這才反應(yīng)過來,拿出手機撥打了急救電話。
“諾諾?諾諾?”書恒用力掐著她的人中,她疼得皺起了眉頭,這才緩緩醒了過來。
“醒了醒了,嚇死我了!”崔耿直大大吁了口氣。
“去打盆溫水來!”書恒交待著。
“哦哦,好,我現(xiàn)在就去!”他趕緊進去衛(wèi)生間接溫水去。
“諾諾,你現(xiàn)在覺得怎么樣?有哪里不舒服?”書恒關(guān)心地問著,看著她那蒼白的臉色,他的心里很是擔憂。
“我沒事了!躺一會就好了,你走吧!”她虛弱地說著,臉上的憂郁之色更甚了。
“溫水來了!來,諾諾,我給你擦擦臉,會覺得舒服一些的!”崔耿直拿著剛浸過溫水半干的毛巾就要往她臉上抹去。
手還未伸到她面前,毛巾就被書恒一把奪過,不悅地瞪了他一眼,說道:“你到樓下去看看救護車來了沒有?別耽誤了送諾諾去醫(yī)院的時間。”
他看了看床上的諾諾,有些訥訥地應(yīng)道:“好!我這就去!諾諾,放心啊,沒事的!”他不忘安慰她一番,這才朝門外走去。
“你也出去吧!我自己可以的?!痹S諾下起了逐客令。
“可以什么可以?都暈倒的人了還逞什么能?”書恒邊說邊發(fā)泄心中的不滿般往她臉上胡亂抹著。
“不用你管!”許諾的倔脾氣又上來了。
“你以為我想管來著?等你上了救護車去了醫(yī)院,自然有其它人管你,到時候你就是想我管,我也沒那閑工夫!”書恒沒好氣地應(yīng)道。
“你走!走啊!我再也不想見到你!”許諾氣得對他大聲嚷起來。
“好,我走,忘恩負義的臭丫頭!”他被她的態(tài)度氣得不輕,站起身來就朝門外走去,“砰”地一聲,重重甩上了房門,在客廳里不停地踱著步,緩解心中的郁悶。
“病人在里面呢!”崔耿直邊對醫(yī)護人員說邊推開門,看到客廳里雙手插腰不停地走來走去的卓書恒,一愣,問道:“你不是應(yīng)該在里面照顧諾諾的嗎?怎么在這里?諾諾呢?”
“在里面躺著呢,氣死我了臭丫頭!剩下的事情交給你,老子還不伺候了!”他說完便大步朝門外走去。
崔耿直一頭的霧水,不知道自己出去短短十分鐘許諾能整出什么大事來把老大氣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