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演戲
68、、演戲
書恒一抬頭便對上了耿直那怒火中燒的眼眸,于是低下頭對懷里的許諾說道:“木頭來了,你準(zhǔn)備好怎么演了沒?”
許諾一聽,心里不免有些慌亂,緊張得更加握緊了他的胳膊。他一皺眉,低聲問道:“很緊張?”
她搖了搖頭,又很快點了點頭,看著她手足無措的樣子,他笑了,輕聲安慰道:“沒事的,這不有我在嗎?!如果待會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怎么回答,那就閉口不答就行,由我來解決就好,你只要乖乖地站在我的身邊就行,記住沒?”見她點了點頭,他才拍了拍她的手背,帶著她朝耿直那里走去。
“諾諾?!”崔耿直不敢置信地望著異常親密地朝自己走來的兩個人,輕輕喚著許諾的名字,一臉受傷的表情。
許諾聽他喚自己,心不由地一緊,趕緊低下了頭,不敢再看他那受傷的眼睛。
“你們?你們這是什么意思?”崔耿直強忍著心痛問出這讓他心傷的問題。
“就像你看到的意思!我和諾諾在一起了!”書恒答道,說完還用力地把許諾往懷里摟著。
“怎么可能?諾諾,你不是說要等他回來的嗎?這回怎么不等了?”耿直有些激動起來,伸手想把許諾拉過來自己這邊,卻被書恒一擋沒拉成功。
“卓書恒,你讓開,我要和諾諾單獨談?wù)劊 惫⒅庇行┡恕?p> “諾諾現(xiàn)在是我的女人,我不同意!要談,也得當(dāng)著我的面前談!”書恒強調(diào)道。
“好,我們?nèi)グ鼛?,那兒沒人打擾!”耿直只能妥協(xié)。
許諾由書恒拉著,跟在耿直身后進了包廂。李新剛要走上前和他們打招呼,一看氣氛不對,趕緊跟了上去,站在了包廂外,認(rèn)真地聽著里面的動靜。
“說吧,你們什么時候開始的?”耿直努力壓抑著內(nèi)心的憤怒。
“再見面的那天就在一起了!”書恒冷靜地答著。
“撒謊!我記得你們那時候根本就不對頭,你還打算把諾諾送進去呢!”
“我那是因為愛之深責(zé)之切!我氣的是諾諾當(dāng)時那樣不顧自己的安危,并沒有想真的把她送進去!”書恒解釋著,感覺到她聽到他的解釋時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不免擔(dān)憂地低頭看了許諾一眼,伸手回握了下她的手,可她卻一直低頭不語。
“諾諾,他說的話我不相信,我要聽你親口說!”崔耿直把矛頭轉(zhuǎn)向了許諾。
許諾深吸了口氣,才抬頭望向耿直,輕聲說道:“他說的是真的!對不起,我不能接受你的原因也是因為我還愛著他!”
“你撒謊!你還愛著他,那程參謀長算怎么回事?是你拒絕我的借口而已?!”
“阿信已經(jīng)走了,我總要活下去的吧?與其找一個自己不愛的,不如找一個還愛著自己的,不是更好嗎?”
“你騙人!諾諾,告訴我,是不是卓書恒逼你這么說的?別怕,有我在,我不會讓他傷害你的!”
“耿直,別再糾纏不休了!我可以很認(rèn)真地告訴你,我現(xiàn)在愛的是書恒,從知道他心里一直有我,我就下定決心跟他重修舊好了。你看,這是他送我的珍珠首飾,是他上個禮拜在法國拍賣會拍下的,為的就是讓我戴著參加這次年會的。還有那套愛的承諾,是他六年前為我的生日準(zhǔn)備的,他為我做的這些事情,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所以我很感動,與其找一個自己不了解的相伴一生,不如找一個愛著自己的,而自己又非常了解的不是更好嗎?!”許諾一口氣說完這些話,覺得心情更加地沉重了。
書恒聽著她的話,心情激動得不能自抑,伸手把許諾攬進懷里,更緊地擁著,看著他們的親密勁,耿直的心像被人用刀子割著般,血淋淋地疼得透不過氣來。
“那我為你做的呢,你就沒有一絲一毫的感動過嗎?”他痛苦地閉了閉眼,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
“諾諾只有一個,她選擇了我,還請你放手成全!”書恒冷靜地說。
“好,我知道了!這一生,我都不想再看到你們!”崔耿直說完便奪門而出,頭也不回地奔出了宴會廳。
許諾推開書恒,早已淚流滿面,他看了心疼,伸手想幫她拭淚,卻不想被她側(cè)臉避開,哽咽地問道:“這回你滿意了?!我可以走了嗎?”
“諾諾!?”他心疼地喚道。
“我們以后也不要再見面了!我覺得沒臉再見耿直,也不能再以平常心和你相處!明天,讓柯律師來我的住處取走協(xié)議書,從此咱們再無瓜葛!”許諾說完,把臉上的淚水擦拭干凈,昂起頭像只傲嬌的孔雀般走出包廂。
“喲,股份拿到手就翻臉不認(rèn)人了?!”一道嘲諷的男聲傳來。許諾停下腳步,向聲音的主人望去。
“怎么?我說錯了嗎?”李新一副鄙視的神情。許諾看了他一眼,便又抬腿繼續(xù)朝前走去。
“站?。∧愫α宋业膫z個兄弟,就想這樣一走了之嗎?沒那么便宜的事!”他一把捉住許諾的手腕用力一甩,許諾一個沒站穩(wěn),向后倒退了幾步,重重地撞在了身后的門把手上,腰上傳來一陣鈍痛,她咬了咬牙強忍著痛,努力讓自己站得筆直。
“別以為你是個女人,我就不敢動粗!敢玩弄我兩個兄弟的感情,破壞我們兄弟的感情,我是不會放過你的,你給我等著!”他出言警告道,憤憤地一甩袖朝包廂里走去。等他進了包廂,許諾確定不會有人瞧見,這才用手扶著腰艱難地朝前走去。
“許小姐?真的是你!我還以為自己認(rèn)錯了人呢!”菲兒認(rèn)出了許諾,追出了宴會廳,在文化長廊上叫住了她。
“林太太?好巧啊!”許諾趕緊放下扶著腰的手,挺直了背,微笑地跟菲兒打著招呼。
“是呀,好巧!宴會正要開始呢,你這是要回去了?”菲兒試探性地問道。
“嗯,我有急事現(xiàn)在得走了,下次有機會見面再聊吧?!”許諾笑著告辭。
“你自個開車來的?”菲兒看她穿著晚禮裙,似乎并不方便開車,于是開口問道。
“呃,沒有!不過現(xiàn)在還早嘛,我打車回去就可以了!”許諾笑著答。
“這個宴會廳較偏,不好打車的,要不,我讓林越送你回去?!”菲兒提議道。
“???不用不用,我有的士司機的電話號碼,我已經(jīng)打電話叫他來接我了?!痹S諾趕緊撒著謊掩飾自己的尷尬。
“這樣啊,那好吧!你慢走!”菲兒笑著和她告別,轉(zhuǎn)身朝宴會廳走去。
許諾深吸一口氣,強忍著腰部傳來的一陣一陣的巨痛,慢慢地挪動著腳步朝出口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