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代風華(34)
言外之意,不就是江玖眼中的白文露和實際上的她并無出入。
在江玖眼中,白文露是一個第三者,事實上,她也確實介入了雇主和顧海的感情,而白文露卻認為江玖對她成見這么深,是因為對她有誤解。
白文露模糊了自己不得當?shù)男袨?,自認為自己無辜,卻從未想過站在客觀的角度上,重新審視自己的言行是否有誤,江玖沒計較她的過錯,她倒反過來責怪江玖不夠大度了。
“我想,你可能對自己存在誤解?!?p> 白文露佯裝悲傷的神情一滯,顯然沒想到江玖在其他人在場的情況下這么落她的面子,怔在原地,“蔡姐……”
眼看她又要露出委屈的樣子,江玖直截了當?shù)慕Y(jié)束這段對話,“別說了,承你一句姐,吃了好多虧,過去的都已經(jīng)過去了,你以后也不必再來找我?!?p> “我沒有……”
江玖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永遠陷入麻痹似的自我感動,自動屏蔽了外界一切不好的評價,認為所有人都該圍著她轉(zhuǎn),天真而愚鈍。
倒不是說白文露有多么的一無是處,只是她擁有的實在太過單薄,不堪一擊罷了。
這樣的白文露,如若不是這般湊巧的遇到一個口味獨特的顧海,早就在剛踏入這個圈子就被淘汰了,怎么還會蹦跶到現(xiàn)在。
“只要你無愧于心就好。”說完,江玖沖她點點頭,打算離開。
一直沉默的白文露卻突然抬起頭,緊緊地盯著江玖,神色堅定,“我一定會幸福的。”
“未來的路很長,我一定會幸福的?!?p> 白文露信誓旦旦的告訴江玖,她一定會幸福的。語氣鄭重,神情肅穆,像是在宣誓一般。
江玖無法改變她的思想,每個人有自己的選擇,只是她已經(jīng)習慣了選擇無愧于心的那條路。
或許對于白文露而言,她選擇的這條路也并沒有旁人眼中的那么不堪。
在她用自己的目光去審視白文露的人生時,又何嘗沒有接受著別人的審視呢?
一進門,就被迎面而來的暖意撲了個正著,原本有些冰涼的手指也開始回暖。
剛剛不過在外面站了一會兒,就已經(jīng)感覺有些寒意了,想到這里,江玖不由得默默佩服白文露,能在門外等這么久,不達目的不罷休。
這就是典型的因為思想不成熟做出的選擇。
沒有被生活痛擊過的新人人都喜歡通過作踐自身達成目的,而老油條選擇的從來都是獨善其身的那條路。
不沾業(yè)障。
本身臨近預產(chǎn)期,江玖休息的就不算好,每天早早就醒來了。為了得到充足的睡眠,她一直休息的比較早,結(jié)果今天白文露的突然拜訪又打破了她的作息規(guī)律。
她感到有一絲困乏,“媽,沒什么事我就先上去了???”江玖沖蔡母報備了一聲,就打算回房。
“過來?!辈棠负鋈婚_口。
江玖眨眨眼,明知故問道,“怎么了?”
蔡母拍了拍自己身旁空下來的位置,沒有回答江玖的話,“坐過來?!?p> 江玖打了個哈欠,岔開話題,一臉疲憊,“有什么事咱明天說唄,我好困啊?!?p> 蔡母沒有理她,嘴里一直重復著這兩個字,“過來?!?p> 眼看蔡母是鐵了心要問出個結(jié)果,江玖無奈只好磨磨蹭蹭的坐了過去。
“怎么了?”
她就知道見完面蔡母看到她和白文露奇怪的氛圍,一定會問個結(jié)果,所以才提前說自己要上去休息了,本來打算打個岔先避開這一次,等到明天,依著蔡母的記性,多半就想不起這回事了,沒想到今天晚上,蔡母反應這么快。
“你和那位姓白的小姐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江玖如實回答,“沒什么關(guān)系。”
“你還騙我?”
“真的沒關(guān)系,不熟。”
蔡母冷笑一聲,“不熟?不熟人家能找到咱們家來,不熟能說她是你朋友?”
“我之前不是說了嘛,真的不熟,我也不清楚她怎么找過來的,我連她聯(lián)系方式都沒有?!?p> 聽了江玖的話,蔡母稍微放心了些,但還是覺得有些可疑,狐疑的看了她一眼。
“是嗎?”
江玖忙不迭地點頭,希望增加自己話語的可信度。
“那好,你怎么認識她的?”
“在劇組?!?p> “劇組?”蔡母嘴里輕輕嚼著這兩個字,忽然看向江玖,發(fā)出直擊心靈的拷問,“哪個劇組?你不是好久之前就不拍戲了嗎?”
江玖:……
果然,女人在八卦這種事上,有著與生俱來的天分。
“我之前去探班,遇到的?!?p> 江玖為了避免蔡母的追問,故意模糊了人名。誰知道蔡母像是忽然開了竅一般,淡淡道,“顧海的班吧?!?p> 江玖沉默,感覺智商開了掛。
一看江玖沉默不語,蔡母就確定了心中的猜想。她冷冷一笑,“我還當你們什么關(guān)系呢?朋友不像朋友,仇人不像仇人的。”
“我就知道,你這個性子,怎么可能這么和人說話?!?p> 蔡母越說越生氣,“是不是我不問你,你就不打算說了?”
江玖搖搖頭,沒有回答。
她就知道事情早晚會敗露,蔡母身為雇主的母親,對雇主的脾性了如指掌,稍有不慎,就會露出馬腳。所以自打她重新住回蔡家就一直小心翼翼,生怕出現(xiàn)什么紕漏。
只是沒想到白文露會突然出現(xiàn),可要江玖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過,把她當成一個陌生人,這顯然不可能,可像其他人對待小三那樣,也不是雇主的性子。
所以只能帶著禮貌而疏離的態(tài)度,果然不出她所料,蔡母一眼就看出了問題。
蔡母越想越生氣,伸出手使勁戳了戳江玖的腦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真是沒用,都讓人趕到家門口欺負了?!?p> 江玖安靜的坐在沙發(fā)上,一言不發(fā)。
“我道是什么呢?原來小??瓷系木褪沁@樣的人啊。”
蔡母一想起剛剛見面時,白文露還裝作一副委屈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真是好手段,他怕是還以為自己找了一個多單純的姑娘呢?!?
赫然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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