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左莞那肯定的語氣,秦玉柔便沒有那么擔心了。
左菀轉(zhuǎn)頭看著旁邊坐的挺直的齊珩,“芷蘭呢?”
“路上。”齊珩自然的端起身前的一杯茶抿了口。
左菀看著齊珩這張面無表情的臉,突然很想看他失態(tài)的樣子,她看著齊珩握著茶盞的手,漫不經(jīng)心道:“那是我喝了的茶。”
左菀說完明顯看到齊珩握著茶杯的手一僵,她趕緊看向齊珩的臉,依舊是沒有任何表情。
齊珩淡定的把手中的茶盞放在桌上,好像沒有聽到左菀說的話一樣。
“哎,齊珩,你沒有聽到嘛?你喝的是本郡主喝了的茶?!弊筝也桓市牡挠檬种复亮舜笼R珩的手臂。
坐在對面的秦玉柔聽到左菀的話,想要說什么,但是被左菀的眼神制止了。
“聽到了?!饼R珩瞥了眼左菀還沒有收回去的手,身子不留痕跡的往旁邊側(cè)了側(cè)。
左菀感受到指尖的布料離開,哼了聲,收回手。
“你聽到了怎么沒有任何反應?”
“郡主想要我有什么反應?”
“你……”左菀頓時啞語,她總不能說她想看他失態(tài)的樣子吧。
這時三四個統(tǒng)一著裝的丫鬟走了進來,每人手中都端了東西,她們把手上的東西先后放在桌上擺好后,便全部自覺的退出雅間。
因為左菀不喜歡陌生人服侍,每次來都不會留她們在旁邊伺候。
左菀看著一桌子色香味全的菜滿意的點頭,給自己倒了杯梅子酒后,看著齊珩微笑道:“齊珩,今日請你來是謝你昨日救我,這杯酒我敬你?!闭f完端起酒杯一口喝下。
秦玉柔一聽這話,心下暗笑道:禧禧委實會演戲,明明平日但凡外出,齊珩必會跟著,此時同她一齊用膳,哪里是她特意請來的緣故?
她也委實羨慕禧禧,身后不僅有長公主和鎮(zhèn)國公罩著,身邊還跟了齊珩這樣的人物時時保護著。果然姜還是老的辣,能讓鎮(zhèn)國公把禧禧的安危交托給他的人,必定有他的過人之處。更何況……齊珩還是個少見的俊美兒郎。
“分內(nèi)之事。”齊珩平淡的回了一句。
左菀見齊珩態(tài)度冷漠,有些微惱,朱唇緊抿,她長這么大,唯有他對她不冷不熱。
秦玉柔見原本和諧的氣氛突然變得微妙了起來,便道:“禧禧,我餓了,我們動筷吧。”
“嗯?!弊筝更c頭,收回看著齊珩的目光。
算了,她又不是第一次見他這樣,從小到大他一直是這德行,她計較這些作甚。
三人剛吃兩口,便聽到了敲門聲,左莞心想應該是芷蘭來了。
只見雅間的門打開,進來一個人,那人走過雕了梅花的屏風,進入屏風后四人的視線。
左莞面無表情的看著來人,心里十萬只曹尼瑪狂奔,她下意識的摸了下掛在腰間的那只做工精致的荷包。
看著左莞的動作,齊珩心想剛才嚴伍給她的那五百兩就在這荷包里吧!
“禧禧,玉柔,齊兄,你們吃飯不叫上我,太不夠意思了?!鼻厥磊S邊說邊坐到了左莞身側(cè)的空位上。
“哥哥,你沒被嚴伍抓到???害我白擔心一場,你斗雞的事我不會告訴母親的,你放心?!鼻赜袢嵴f完狡黠一笑。
秦世赟聽到秦玉柔的話,心揪了起來,待聽到后面那句時,揪著的心放了下來,還覺得很欣慰,妹妹長大了。
接著想到了什么似的,目光偷偷的瞥向旁邊的左莞。
她不會也看到了吧?
秦世赟一想到這個可能,便覺得腦門都大了。
左莞突然開口道:“表哥,你那斗雞挺厲害的嘛,我怎么覺得那么眼熟呢?”
聽到左莞那涼嗖嗖的語氣,秦世赟心里暗叫不好。
他今天是自己帶去的斗雞,而且還是上次他攪和左莞斗雞,沒收了她的那只。
“禧禧,這頓飯表哥請,敞開了吃,吃完飯去妝坊,有什么喜歡的都買了,費用表哥包了?!鼻厥磊S笑的一臉討好。
“你看我像缺錢的人嗎?”左莞把玩著桌上的酒杯,挑眉道。
“額?!鼻厥磊S被左莞這句話堵的說不出話來。
缺嗎?當然不缺了!
正在秦世赟思索之際,左莞道:“齊珩,綁了他送官府!”
然而,齊珩沒有動作,因為他只是負責保護左莞,并不聽她的命令行事。
秦世赟聽到左莞這話,一雙好看的桃花眼瞪成了銅鈴眼,這是為了一只雞,要大義滅親啊。
左莞見齊珩沒有動作也不生氣,畢竟她也只是開開玩笑,難不成真綁了秦世赟送官府???
秦世赟上次攪和她斗雞,她這次也攪和了他斗雞,他們平了。
“禧禧,你好狠的心。”秦世赟捂著心口,做出一副心痛的表情。
“你好像隔壁王府拋棄的小妾,好造作,再啰嗦就真的綁你去官府?!弊筝缸龀鲆粋€嘔吐的動作。
齊珩看著兩人的互動,嘴角抽了抽?這真的是堂堂一國公府的世子?
“哥哥,我保證你這個樣子讓父親與母親看到的話,雙腿一定不保?!鼻赜袢嶂挥X得畫面太美,忍不住提醒道。
“吃飯?!弊筝钢匦履闷鹂曜映粤似饋恚俨怀燥埐硕祭淞?,冷了味道就不好吃了。
四人在第一味用完膳后,便往晉中最繁華的街道走去。
大晉民風淳樸,繁榮昌盛,百姓安居樂業(yè),街道很是繁華,思想開放,并未限制女子拋頭露面,雖是這樣,但還是很少有千金小姐出府,即使出府也是帶著面紗。
街道上到處都是行走的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
左莞和秦玉柔挽著手走在人流中,左看看右瞧瞧,看見好玩有趣的便駐足。
芷蘭和小初分別跟在自家小姐的身旁,齊珩和秦世赟便跟在她們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