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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鸞令

第四十六章:心驚

嬌鸞令 春夢關(guān)情 2023 2018-10-23 23:21:50

  第46章心驚

  齊王府的人辦事有準(zhǔn)頭,趙隼跟著黎晏貼身服侍了這么多年,更知道他主子最看重的是什么,是以當(dāng)日黎晏說三天,而實(shí)則當(dāng)她再找上魏鸞時(shí),也不過剛剛過去了兩日而已。

  他人沒到魏家去,只是讓趙隼帶了個(gè)請?zhí)?,說是請魏子期小聚吃酒一類的。

  但魏業(yè)是人精,接了趙隼的帖子,笑著吩咐了人好生送他出門,就叫奴才去找了魏子期來。

  魏子期往魏業(yè)的書房那會兒,還一頭霧水,只是聽奴才說方才齊王府來了人,他想著還不知道黎晏又干了什么事情。

  等進(jìn)了門,他還沒請安呢,魏業(yè)一擺手止住他動(dòng)作:“你最近和齊王走動(dòng)了嗎?”

  魏子期一愣:“不曾。回家沒多久,鋪?zhàn)由嫌泻眯┦虑橐侠?,我也抽不開身,之前齊王府倒是請過兩次,但真沒時(shí)間,我就推了?!?p>  魏業(yè)哦了聲,摩挲著下巴思忖了許久。

  趙隼帶來的請?zhí)?,就擺在他手邊兒,他眼風(fēng)一斜,又掃過那請?zhí)换兀骸褒R王叫人來下的請?zhí)?,你帶你妹妹一起去吧?!?p>  魏子期只覺得鬢邊青筋都要凸起來了。

  “爹,殿下是下了帖子來請我嗎?”他一面問,一面直勾勾的盯著魏業(yè)瞧,那眼神中說不出的探究和打量。

  魏業(yè)嗤了聲:“那你覺得,齊王是請你,還是請你妹妹?”

  他吞了口口水:“爹,我覺得……”

  “沒有你覺得!”魏業(yè)的聲兒突然就厲了起來,“子期,齊王高看鸞兒,你覺得不是好事?”

  他下意識就搖頭,可搖完了頭,又覺得不大對,便又點(diǎn)頭。

  魏業(yè)冷笑著回望過去:“可這個(gè)家里,且沒輪到你覺得如何?!?p>  魏子期的一顆心,霎時(shí)間跌落谷底。

  他很早之前就知道的——早在一家人還住在京城時(shí),就知道的。

  黎晏從很小的時(shí)候就很喜歡鸞兒,而爹從來沒有阻撓過,他從前勸過,覺得這樣不好,那畢竟是皇族,不是他們這樣的人家可以妄想得了的。

  再者說,黎晏那時(shí)也不過是看上了鸞兒生的貌美,這樣的感情,又能夠維持到幾時(shí)?

  即便是到了如今,他也仍舊放不下心來。

  太后和今上多看重這位齊王殿下,天底下就沒有不知道的了,偏偏他把鸞兒捧到了天上去,這叫太后和陛下的臉面往哪里放?

  若是個(gè)出身貴重的世家女倒也罷了,至多孩子長大了,宮中一道賜婚的旨意,那是佳偶天成。

  魏家……魏家大富卻無大貴,世家二字遠(yuǎn)遠(yuǎn)夠不著,爹白手起家,如今有再多的錢,放在皇家面前,也是不夠看的。

  這個(gè)道理,爹不會不懂,可從來不肯聽他的勸。

  魏子期心下一沉:“爹,咱們家如今富足的很,根本就不必……”

  “不必攀附齊王?不必靠犧牲你妹妹,換來更多的利益?”魏子期話沒說完,他自己止住了后話,可能是覺得實(shí)在不好聽,反倒是魏業(yè),霎時(shí)間就接過了話,替他把那些沒說完的,一股腦全說了出來,“你別忘了,齊王是為了你妹妹才早早到封地來,這樣的話,民間不知道流傳了多少年,現(xiàn)在想避,避的開嗎?既然避不開,那為什么還要惹惱了齊王?”

  “我只是……”魏子期抿緊了唇角,“我只是覺得不該聽之任之?!?p>  “這天底下,從來都沒有人能違背皇室中人的意愿?!蔽簶I(yè)昂起頭來,再沒有看魏子期,“只有齊王愿不愿,沒有我們愿不愿。他高看你妹妹,我們該受寵若驚,感到莫大的榮光,若有一天,他眼里看不見你妹妹了,咱們才能夠想別的?!?p>  想……別的?

  那這所謂的別的,又指什么?

  魏子期的腦海里有個(gè)念頭一閃而過,卻把自己嚇了一跳。

  籌謀嗎?如果有一天,黎晏不再喜歡鸞兒了,爹是不是會想方設(shè)法的籌謀,把鸞兒送到黎晏身邊去,好鞏固魏家的地位和財(cái)富呢?

  爹會這么做嗎?

  魏子期眼神變了變,看向魏業(yè)時(shí),多了些許的驚懼,卻不敢再問,這樣的話,只能放在心底,壓在心底,永永遠(yuǎn)遠(yuǎn)的,爛在心底。

  ……

  魏子期到底是帶著魏鸞出門了的。

  她穿的鮮艷又俏皮,魏子期看了卻滿心的不喜歡。

  兄妹兩個(gè)擠在一輛馬車?yán)?,臉對臉的坐著,魏子期眉頭緊鎖看她一會兒擺弄垂簾,一會兒轉(zhuǎn)動(dòng)腕間鐲子。

  那鐲子……他在外行走,見過太多的奇珍異寶,那不是條尋常普通的鐲子,但是鐲上的雕花,就不是普通作坊的手筆。

  尋常翡翠鐲,為著保留那份兒通透和質(zhì)感,更是怕傷了翠,不會在面兒上雕花,她這條,顯然不是家里頭置辦的。

  “齊王送你的?”

  他聲音陰冷冷的,魏鸞打了個(gè)哆嗦,閃著眼睛望過去:“什么?大哥怎么沒頭沒腦的,這是問什么?”

  而魏子期的視線始終落在那只鐲子上。

  魏鸞順著他的目光,望向自己的手腕,便立時(shí)了然:“說是從京城得的新奇玩意,送了我戴著玩兒的?!?p>  戴著玩兒?黎晏送出手的東西,什么時(shí)候有不名貴的。

  陳平被趕出府的事情,他也問過魏鸞,黎晏連那樣名貴的玉佩都能摔了,這鐲子……

  “你才多大,平常給你備的那些圓條春彩或是陽春綠的,也盡夠了,這鐲子未免招搖,以后不要帶了?!?p>  他又哪里是看這鐲子不順眼,不過是看送鐲子的人不順眼罷了。

  魏鸞鈍鈍的,又去摸那鐲子,觸感溫涼:“這鐲子又怎么招搖了?大哥你今天是怎么了?黎晏從前也沒少送我好東西,比這鐲子名貴的原也多了去,連宮里的東西,我身邊兒都有,我瞧你黑著個(gè)臉,這鐲子礙著你了?還是黎晏惹著你了?”

  她真是口無遮攔,宮里的東西,齊王送給她,她收下已然不妥,放好了不用就是了,就不該再拿出來輕易說。

  更何況,哪有黎晏惹著了別人不悅的。

  真是這些年黎晏對她太好,叫她往往失去分寸嗎?

  魏子期越想越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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