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節(jié)對于我和羅維祥的工作來說是個不大不小的節(jié)日,因為要精益求精,所以這陣子我們也累的夠嗆,從包裝、生產(chǎn)到營銷,每一樣都是商量著來的,我們工作起來往往不分日夜,早上起來往往用自己的新想法代替“早安”,我無數(shù)次的出現(xiàn)在他的工廠,干涉他的生產(chǎn),他也無數(shù)次的出現(xiàn)在我的辦公司,干涉營銷,我們的工作已經(jīng)相互穿插為一體!
經(jīng)過不懈的努力,喃喃食品成功營銷兩千萬,羅維祥的工廠加上各種批發(fā)高達五千萬!
這是一個和平的環(huán)境,政治穩(wěn)定,國家安全,仿佛我們只要努力就總會有回報!
我在默默的計算,如果再過一個中秋節(jié),似乎我就可以湊夠一千萬了,等我還了羅維祥的一千萬,我就考慮……當(dāng)然前提是他能夠接受我,如果他猶豫,那么我就離開,我不想成為他的雞肋,食之無味,棄之不舍。
好在忙碌使人充實,使人沒有那么多的時間去悲春傷秋唉聲嘆氣。我和羅維祥在繁忙的工作和成功的喜悅中漸漸抹去了那些不愉快,日子平順安靜。
這天晚飯后,羅維祥對我說:“雅雅,我們?nèi)ヂ眯邪?!?p> 我從筆記本前抬起頭訝異地看著他,“祥子哥,我們應(yīng)該為中秋節(jié)拼刺了?!?p> 他一把合了我的筆記本,將我拽到他的懷里,“我們?yōu)榱硕宋绻?jié)犧牲了五一假期,然后還可能為年貨節(jié)犧牲十一假期,錢是賺不完的,我們一直拼命下去,一直都不會有假期,你喜歡這樣的生活節(jié)奏嗎?”
我偎依在他的懷里,嗅著他慣有的溫暖和潤的氣息,玩弄著他的手掌,他的手不同于蕭明南的,這是一雙純正的貴公子的手,纖長光潤的手指一看就特別適合彈鋼琴。
“雅雅?”羅維祥見我不說話又喊了我一聲。
我笑了笑,抬起頭來仰視著他,“我不討厭現(xiàn)在的生活,讓我們再忙一陣吧,忙完今年怎么樣?”
羅維祥面色沉了沉,“雅雅,你為什么非要忙完今年呢?我們現(xiàn)在什么都不缺,不用這么拼命的?!?p> 我揚了揚眉,笑嘻嘻地說:“我喜歡這種成就感!祥子哥,你知道我一直苦哈哈的沒有見過什么大錢,現(xiàn)在好不容易掙錢了,你就讓我過把癮吧?!?p> 羅維祥眉頭動了動,半天,低聲說:“就這一年,下一年不能再這么拼了?!?p> 我笑瞇瞇的點頭,“嗯嗯,我保證!”
羅維祥又將我拉入他的懷里,“忙了這么久了,我們還是要適當(dāng)休息一下,明天出去玩怎么樣?”
“好吧,去哪里呢?”我偎依在他的懷里,有意無意地玩弄著他的紐扣,夏天衣服穿的薄,我這一戳一戳的,讓他渾身膈應(yīng),趕緊抓了我的手,讓我停下來。
“你說吧!”
“哦,我說呀。”我直起身來,看著羅維祥笑了笑,“那就去銘城公園轉(zhuǎn)轉(zhuǎn)吧?!?p> 羅維祥一臉挫敗,臉色悶悶說:“能不能找個有情調(diào)的地方?”
“人民公園多有情調(diào)呀,有多少小男生小女生都是在那里談戀愛的?!?p> 羅維祥嘆了口氣,又抓了抓自己的頭發(fā)說:“算了,還是由我來定吧。銘山腳下有個狩獵場,我們?nèi)ゴ颢C吧!”
“哦……殺生呀!”
羅維祥看了看我,一臉戲謔,“行了,當(dāng)了這么久的肉食動物,就不要談慈悲了吧?”
我捂了捂臉,“好吧,我陪你一起下地獄!”
羅維祥笑呵呵的使勁兒地揉了揉我的腦袋,“能不能想點好的?”
空氣異常的歡愉,我想我們基本算是從宴會事件的陰影中走出來了吧,一路來我們走走倒倒停停,能有今天的這份和諧和坦然確實是彌足珍貴。
第二天,羅維祥帶著我去采辦了一身戶外行頭,看到他提了帳篷,我問:“要野營嗎?”
他騰出一只手輕輕戳了戳我的額頭,“是的,小丫頭,晚上帶你數(shù)星星!”
我揉了揉額頭笑嘻嘻地說:“好呀!”
他把帳篷放進后備箱,合上車蓋,“你喜歡數(shù)星星?”
“嗯,聽說張衡喜歡,不過最終要的是祥子哥喜歡!”
羅維祥眉眼里盡是笑意,“小丫頭,嘴巴越來越甜了。那么,夜氏張衡,我們出發(fā)吧!”
狩獵場在銘城北六十公里處,驅(qū)車一個小時就到了。這里背靠著銘山,山峰險峻,高聳在云霧里,山澗隱隱可以看到廟宇褐紅色的琉璃瓦。
我雖長在銘城,但是從沒有來過銘山,確切說除了魏家和學(xué)校我?guī)缀鯖]有去過其他地方。如今站在山腳下仰望著這高聳入云的蒼翠,突然特別想爬到高處去看看。
一只手搭上了我的肩膀,溫潤的聲音傳來,“雅雅,爬過銘山嗎?”
我看了看羅維祥,搖了搖頭,“沒有呢,所以有些想上去看看。祥子哥,我們不要殺生了好嗎?去爬爬山,拜拜佛,怎么樣?”
我沖著他眨眼睛,眨呀眨呀,眨到他無奈地笑了笑,“好吧,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陪你去爬山。只是這天氣有點熱,你受的了嗎?”
“我也沒有想著要爬到頂,我們就走走歇歇,反正沿途都是樹也不熱?!?p> “好,依你。”
于是狩獵變成了爬山,但是帶的東西太重不適合爬山只能棄了,最后只背了些熟食和水。
太久沒有運動了,又加上曾經(jīng)吐過血傷過肺,不到四分之一的路程,我就開始喘。
羅維祥笑著看了看我,“累了嗎?歇一會兒?”
我轉(zhuǎn)頭看他也是一臉的汗,想到他也是大傷新愈,尤其是他的腿還不能過度運動,不由得一時懊惱自己考慮不周。
“好的,歇一會兒吧,這天還真是熱,看來不太適合爬山,我們就坐在這里欣賞欣賞風(fēng)景吧?!?p> 羅維祥還是一臉和煦,“好,依你!”
“依你”兩個字那么的簡單,又那么的溫馨,滿滿的被愛重的感覺。我抬手抹了抹汗珠,清涼的玉鐲讓我想到了蕭明南,那個人帶給我無盡沉重的人從來沒有帶我爬過山,如果今天換成是他,那么我想他一定會對我冷嘲熱諷,用盡全力挖苦我的沒用。
我再次轉(zhuǎn)頭看羅維祥,他還是那么的溫潤平和,仿佛可以包容我的一切,也可以給我他的一切。陽光照在他的臉上,細碎的汗珠熠熠著點點光芒,他沖著我笑,那笑一剎那美到極致,瞇了眼,攝了心,我呆住了,竟不能再動一下。
人人都說羅維祥是美的,但直到今天我才發(fā)現(xiàn)他的美竟是這樣的驚心動魄,尤其是那溫潤的笑臉在明媚的陽光的下,像是花朵在晨露中怒放,美到不可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