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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鶯也渴望天明

第五章 新安

夜鶯也渴望天明 大盧 3644 2018-10-29 09:46:01

    我和向詩源一直蝸在房里不好意思出去,直到有傭人叫我們出去吃飯。

  客廳里已經(jīng)沒有了人,餐廳里也沒有看到謝曉燕,傭人說她有些乏想多睡會兒,讓我們先吃。

  我不由得又想起那個叫陳赫的男人,真的很可惡,竟然大早上的帶著那樣的女人進門,也不怕臟了地板,蕭明南最惡心人的時候,也沒能讓那樣的女人進入小區(qū)的大門,如此比較起來蕭明南倒還算是個有數(shù)的……

  想到這里不由得又打住了,我又怎么能跟人家謝曉燕比呢,人家畢竟是合法夫妻,我跟蕭明南又算是什么呢?我與他帶回家的那個女人又有多少區(qū)別呢?

  唉!算了,算了,都過去了,既然是不堪,就不要總是去想,改變不了什么,徒增煩惱!

  我跟向詩源老老實實的按照安排吃飯,明知謝曉燕現(xiàn)在然不好過,我們也不好去勸,畢竟人家男人回來了,說不定現(xiàn)在就在房里。

  吃完飯,我們也不能指望謝曉燕幫我們找房子了,屢起袖子,自力更生。

  等我跟向詩源抱著蕊蕊,乘著的士跑了幾處房源后,定下了一處三居室,或許是因為距離寺廟近的緣故吧,小區(qū)名字叫“養(yǎng)心苑”,能聽到寺院的鐘聲,甚至是僧人誦經(jīng)的聲音,確實是個靜心養(yǎng)心的好地方,很適合我跟向詩源這種看破了一半紅塵的人居住。況且這里距離城中心比較遠,價錢也便宜。

  回到謝曉燕家,向詩源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房子什么都好,要是個二居室就好了,我們住三居室有點浪費。”

  我笑了笑說:“春城的風景比較好,可以接你爸媽來住一陣?!?p>  向詩源愣住了,“鶯子,原來你想的是這個!”

  “是的,總是不能兩全,我想這樣是最好的辦法了?!?p>  向詩源心緒波動,低著頭,眼圈兒有點紅,我知道我又觸及了她心里的那塊傷。如若不是我,她或許現(xiàn)在已經(jīng)跟父母在一起了,所以這是她的傷也成了我的心病。

  午飯的時候謝曉燕還是沒有現(xiàn)身,又是我跟向詩源面面相覷地坐在餐廳,實在有些尷尬,問了問,傭人說男主人在家呢,如此我們便又不好意思去打擾,本來想當面跟謝曉燕辭行的,這樣只能作罷了。

  吃完飯,我們讓傭人回頭轉(zhuǎn)告一下,便拎著行李離開了。

  搬入新家,鋪蓋鍋碗瓢勺又是好一頓添置,好在現(xiàn)在超市還有配送業(yè)務,不然憑我跟向詩源,一個孕婦,一個抱著孩子,真是很難做成事兒。

  等收拾妥帖了,我們兩個把自己摔在同一張床上,隔著中間的小蕊蕊,笑呵呵的相互瞄了一眼,然后不約而同地拉上了被子——補覺!

  睡到蛐蛐都叫累了,要不是蕊蕊哭鬧,或許我們兩個會睡到第二天早上。看了看表,已經(jīng)晚上八點了,向詩源揉了揉眼睛,咕噥:“鶯子,我們睡的這叫什么覺?”

  我翻了個身,“午覺。”

  “那晚覺從什么時候開始?”

  我伸了個懶腰,笑了笑,“從我們想開始的時候開始,到我們想結(jié)束的時候結(jié)束!以前我們過得那么辛苦,現(xiàn)在總算可以醉生夢死了!”

  向詩源把枕巾蓋在我的臉上,“醉生夢死?我看睡死在夢中算了!”

  我拿下枕巾,笑著說:“真舒服!”

  向詩源爬下床,將小蕊蕊往我跟前挪了挪,“看著她,別讓她掉下去,我去做飯去?!?p>  “哦,我看著小蕊蕊發(fā)呆。”

  向詩源在我面前晃了晃手,“鶯子,你到底醒沒有?”

  我笑出了聲,“醒了醒了,你放心。我是在想,要不要買個大爬爬墊,將蕊蕊放地上,不就不用費這么大勁兒看著了。”

  她戳了一下我的額頭,“懶死你算了!”

  我點了點頭,“好!”

  向詩源被氣笑了,一邊走一邊搖頭,“我趕緊去做飯了,否則你恐怕會在懶死之前先餓死!”

  我笑,笑著笑著笑容又僵住了,不知怎的又想起昨日在車站的羅維祥,心里驀地一緊,一陣難受,不知道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還是在瘋狂地找我嗎?

  我看著正在抓著我的手指頭玩的小蕊蕊,不由得小聲咕噥:“可真是一個固執(zhí)的人呢!”

  但愿好人好報,讓他盡快遇到一個好的姑娘,忘掉該忘掉的,好好生活吧。

  想到好人,就會想到壞人。我由得嗤笑一聲,像蕭明南那樣的人倒是永遠不用讓人擔心,貌似他永遠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該怎么做,沿著自己既定的軌道一步不偏地前進?,F(xiàn)在人家美人在懷,事業(yè)蒸蒸日上,看那天去靈城“做客”,夫妻二人多么的協(xié)調(diào)啊,董丹奇乖巧聰明,還能帶給他事業(yè)上的突飛猛進,況且家世顯赫,帶出門去都有面子。

  想到這里我又狠狠地擰了自己一下,這么酸溜溜的干什么呢?

  我煩躁地坐了起來,決定抱著小蕊蕊去廚房給向詩源添亂,總好過一個人胡思亂想。

  兩個女人一個孩子的生活真的很簡單很愜意,偶爾一起看看春城的花,偶爾一起去寺廟里上上香,偶爾一起窩在沙發(fā)里追個劇,窗外鳥語花香,窗內(nèi)歡聲笑語,這里就是我們在塵世中偷得的一塊世外桃源。

  過了幾天,謝曉燕來訪,又過了幾天謝曉燕搬了進來,我跟向詩源看著謝曉燕猶如看著一顆隨時可能爆炸的雷。

  他們夫妻鬧別扭,我們不要躺槍的好。但是謝曉燕說要住下,我們也不好不應,所以接下來開始了三個女人一個孩子的生活,只是這種生活僅僅維持了三天,謝曉燕便被一個接一個的電話催回去了。

  我跟向詩源也只能朝著她攤攤手,愛莫能助!

  生活仍然很平靜而舒適,向詩源焦黃的臉色已經(jīng)變得紅潤起來,身上也長回了一些肉,這簡直就是我努力的功勛章,于是我愈發(fā)的勤奮。

  “詩源,這個肉片你一樣要吃?!?p>  “詩源,水果也不能少的。”

  “詩源,那鍋排骨湯,你搞定它?!?p>  “詩源,不是告訴你了嗎,睡前必須一杯奶!”

  “……”

  一個月后向詩源真的長回到了九十斤,她看著我,一臉蒙圈,“鶯子,全世界女人都忙著減肥,你讓我長這么胖干什么?”

  “胖嗎?不胖呀,你太瘦了,營養(yǎng)不好。你一定要有健康的體格才能照顧好我跟孩子們。以后我月份大了,不能動了,可全都要靠你了,如果你身體不好,那這個家不是垮了?”

  “呃……我這么重要呀!”

  “是呀!”

  “好吧,我還是把這個雞湯喝光吧!”

  “真乖!”

  “鶯子,我要不要出去找個工作,我們這樣坐吃山空,你有多少錢都撐不住呀?!?p>  “不用,等孩子長大了再說,我們先節(jié)省一點,我算了算,如果沒有什么大的事情,能撐到我們工作?!?p>  日子就像春天的溪水,歡快而又順遂地流淌著。

  一天,我們推著蕊蕊在寺廟里散步,我問:“詩源,離婚給你留下陰影了嗎?”

  “離婚沒有,但是婚姻有!”

  “呃!那你恨李寅嗎?”

  她看了看我說:“我恨我自己!我恨我自己太不愛自己!”

  “吃一塹長一智,經(jīng)歷了就不會白經(jīng)歷,放平心態(tài),好在我們終于可以把全部精力都用來愛自己和孩子了?!?p>  “嗯?!?p>  ……

  一天,我們推著蕊蕊去逛超市,我看到了一把豆角,向詩源按住了說:“鶯子,吃應季蔬菜吧,健康經(jīng)濟!那邊我看有打折的胡蘿卜,只是賣相不好了,菜還很好?!?p>  “詩源,不用這么節(jié)省的?!?p>  “在保證營養(yǎng)、健康的情況下,節(jié)省一點還是好的?!?p>  “哦……好吧!”

  看著一袋子的胡蘿卜,我又仿佛看到了蕭明南曾經(jīng)的“罪惡”!

  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過得好不好?

  ……

  一天,我們一起看電視,向詩源看著電視驚呼,“媽呀,3。6億的傳銷資金,堆滿了房子,那得是什么感覺呀?”

  “呵呵……一墻紅紙而已!”

  “我要是那警察,我腿得軟了?”

  “為什么要軟?”

  “這個有歷史了?!毕蛟娫匆贿叧允砥捫∪锶?,一邊盤膝坐在沙發(fā)上跟我說:“我上大二的時候,愛玩手機,有一次低著頭沒看路,一出門左拐撞在了正在裝卸鈔票的押鈔員身上,他冷吼了我一聲,我一抬頭,看到一全幅武裝的人拿著一沖鋒槍對著我,我當場就蒙了,還是其他同學把我拽走的?!?p>  聽到這里,我笑噴了,“沒想到你還有這種經(jīng)歷!”

  “唉!從那里開始呀,我一見運鈔車就要躲,就不要說鈔票了,看都不敢看,生怕被人盯上當成不良分子,或者那鈔票奇妙的少了一沓子,賴到我身上?!?p>  “哦哦,原來你沒有想著拿一些呀!”

  “拿!腦子里沒有這個概念,如果我是那個警察,面對3。6億鈔票堆砌的墻,我一定腿發(fā)軟的跑了!”

  “如果有一天你自己賺了那么多錢呢?”

  “呃……那我光看數(shù)字吧,一定不要換成鈔票!”

  ……

  一天,蕊蕊生日。我們破費地給他買了個小蛋糕,一丁點,碗口那么大小。小蕊蕊扶著桌子興奮地亂跑,她能清晰地喊媽媽,向詩源一遍一遍地教給她喊我干媽,我心里也甜甜的。

  我們做了兩個小菜,一個雞湯,出了一歲,就可以吃點鹽巴了,這個也算是為她慶祝了!

  我們正要把比竹簽子還要細的蠟燭插上去的時候,敲門聲響了,開門只見謝曉燕進來,她身后的仆人推了一個五層的蛋糕進來。

  太奢侈了,我和向詩源不勝唏噓,低頭一看,天啊!小蕊蕊才不管什么大小,能吃到嘴里的才是好的,我們忙著唏噓的功夫,人家已經(jīng)抓了一手,塞了一嘴,抹了一臉……

  我拿出相機拍下,這可真是最經(jīng)典的時刻呢。

  第二天我聽到向詩源咕噥:“他還是忘了,昨天是女兒的生日!”

  “詩源!”

  向詩源干笑著說:“算了,拉黑吧!”

  ……

  一天,我們?nèi)ス渖虉鲑I孕婦裝。向詩源抓著棉麻長裙問:“老板,這件衣服多少錢?”

  “一百五十八啦。”老板說話有點港音。

  “便宜點?!?p>  “算你一百五十元啦,這衣服很好的啦,你會越穿越喜歡!”

  向詩源咬了咬牙,“一口價,一百!”

  老板有些想發(fā)飆,“這位姑娘,沒有你這么還價的啦,我賺不了這么多的啦!”

  “那算了!”

  向詩源拉著我就走,我小聲問:“詩源,他會不會罵我們呀?”

  向詩源看著我說:“我不在乎他罵,我只在乎錢!”

  “呃……詩源,我們真的不用節(jié)省成這樣的?!?p>  “鶯子,我也不是盲目還價的,我打聽過了,這里的東西只要臉皮夠厚可以對半砍的,我沒太敢,所以給了他一百?!?p>  果然我們沒有走到下一家店面,那老板就喊住了我們,把衣服賣給了我們。

  ……

  日子如水,平靜而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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