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羽公子,你這是想做什么?”
玄月問,但心里其實早已經(jīng)有了答案。
這個時候,若還有誰看不出來落羽想做什么,那就真的是白癡了。
可是,這里這么多人,而且個個都是各個宗門的天才,遠(yuǎn)不是上次去七鼎宗的那些人可以比的。
畢竟,宗門交流切磋,有長老在場,出手還算有些方寸。
而若是在這里,一旦動手,那就真的是要多兇狠,就有多兇狠,群起而攻,那是肯定的。
上次七鼎宗去青龍宗的人,天命境的慕楓,是連番苦戰(zhàn),又被徐長峰消耗了大部分源力,才敗的。
上官云舟,因為讓三招輕敵,也敗了。
之后和落羽交手的,沒有一個天命境,就連雷圣,最后也沒有出手。
可是此刻,不說其他人,單單就緒逸壬,奕星,柳念,就是天命境啊。
他怎么還敢獨挑諸多天才,找死嗎?
“還能做什么,自然是宰了這幫顛倒黑白的家伙。”
落羽一步一步走出,每一步,源力便濃郁一分,殺氣更盛一重。
此刻,風(fēng)聲呼嘯,如催命音符在耳邊咆哮。
柳念慌了。
奕星慌了。
緒逸壬更是怕了。
他是在場唯一一個和落羽交過手的,深知落羽的強(qiáng)大。
無論是千紫宗的弟子,還是青律教的弟子,亦或者是白月閣的人,都輕輕顫抖了起來,不少人后退。
玄月臉色也是煞白,她不知道只有啟源境九重的落羽,究竟真正實力有多么強(qiáng)大。
但無疑,很可怕。
不然,火宗也不會被他殺的只剩下緒逸壬一個,還是僥幸活下來的。
“落羽公子,我勸你還是平靜一下,宗門大試煉內(nèi),禁止自相殘殺,雪棠谷的昭雪師姐,不會容許你這樣做的?!?p> 宗門大試煉,目的只是為了磨煉,而不是各個宗門大打出手。
聽到玄月把滿昭雪都是搬出來,柳念幾人又是稍稍有了點希望。
只是,接下來,落羽的一句話,卻是將所有的希望,盡數(shù)掐滅。
“她不容許,是她的事,與我無關(guān)?!?p> “我本來也不想做些什么,但是某些人的得寸進(jìn)尺,讓我的火氣壓都壓不住?!?p> 咻!
話音未落,落羽的身影便是如雷電一閃,消失在原地,連殘影都沒有。
再次出現(xiàn),卻已經(jīng)來到了緒逸壬面前。
“讓你活著都不知好好珍惜,非要過來找死,那我成全你?!?p> 嘭!
一掌,無盡玄妙浮現(xiàn),以蓋天之勢,直接將緒逸壬的武魂拍散,隨后重重轟在頭顱之上,七竅出血。
手再一揮,一流武學(xué)散魂血爪的威勢盡皆施展而出,將緒逸壬的頸脖切開巨大的口中,鮮血如柱噴涌,已然活不成了。
沒有等緒逸壬倒下,落羽縱身一躍,如大雁飛起,凌厲虛空。
“得寸進(jìn)尺,顛倒黑白,要我丹室,該殺!”
咔嚓。
一腳踩下,將柳念的武魂踩碎,落在肩膀之上。
緊接著,落羽身軀一轉(zhuǎn),腿重如山,直接將柳念的肩膀踩碎,整個人直接被他踩的跪在地上,而后趴了下去。
轟!
一抬腳,如隕石落地,地面崩碎凹陷,氣勁浪花般卷起,巨力又是將柳念震起。
手臂一抬,花手為刀,無盡光華凝聚,劈在柳念的腰身之上。
咔嚓!
柳念整個人折起來,痛苦嘶吼,再次重重落地,生死不知。
而落羽的蹤影,再次消失。
“口無遮攔,滿嘴污言穢語,該死?!?p> 落羽一拳,拳花千山,將奕星轟飛,護(hù)體源力罩,連一招都沒擋下,就已經(jīng)全部碎裂。
然而還沒有全部飛出去,一只手掌,如鐵鉗一般,將他的腳踝握住扣死。
“你很喜歡玩女人是嗎,那我就讓你躺在床上,瞎想個夠?!?p> “給我下來?!?p> 手臂一扯,直接將奕星從半空扯落,重重砸在地面之上。
瞬間,地面破碎,塵土飛揚。
嘭!
掄起,再一摔,摔的山河顫抖,風(fēng)云色變。
這一摔,不僅將奕星的武魂摔散,連丹田,都是摔的震爆開來。
咔嚓。
落羽一腳,踩在后者的命根子之上,奕星殺豬般嚎叫了一聲,便徹底暈了過去。
他沒死,但是比死更加慘。
“啊啊啊……”
“惡魔,他是惡魔。”
“別殺我,我什么都沒做,別殺我?!?p> 白月閣的女弟子,尖叫著后退,而青律教,千紫宗的弟子,則個個害怕地逃離。
在落羽沒有動手的時候,他們沒有意識到落羽會這般強(qiáng)大。
而在他出手之后,已經(jīng)來不及想這些。
現(xiàn)在,只是逃離的遠(yuǎn)遠(yuǎn)的,再也不見。
可是,落羽沒有給他們這個機(jī)會。
“一個個見利忘義的家伙,剛才你們的要求不是挺多的嗎?”
“要我丹室,要仙草,還要染指我?guī)熋谩!?p> “現(xiàn)在想走,哪有那么容易,都給我留下來?!?p> 嘭,噗,咚……
形如鬼魅,身影閃爍,處處玄妙。
一拳,一腳,一掌,一指,將青律教,千紫宗的弟子盡數(shù)轟翻在地。
武魂沒散,丹田沒碎,落羽沒有要他們的命,只是個個重傷,恢復(fù)至少幾個月。
此刻的他,就像是來自地獄的修羅,用他自己的鐵血方式,告知所有人對付他的下場。
最后,他來到霍筠惜的面前。
在奕星被廢那刻開始,霍筠惜就已經(jīng)失魂落魄地跪了下來,全身顫抖著,看著每一個人倒下。
落羽出現(xiàn),她才是尖叫一聲,轉(zhuǎn)身就爬。
是的,爬,站也站不起來,只能伸手呼救。
“玄月師姐,救我,救救我。”
“諸位師妹,請幫幫我?!?p> 霍筠惜哭了,哭的瑟瑟發(fā)抖。
“你誰也不用求,求誰也都沒用?!?p> 落羽低身,伸手將她提了起來,森森戾氣籠罩。
這一幕,將白月閣的諸多弟子嚇的面如死灰,玄月的臉色,也是無比難看。
但霍筠惜畢竟是她師妹,她還是站了出來。
“落羽公子,還請手下留情,筠惜師妹也是被人蠱惑,才會對你們不敬,也是受害者。還望……”
哧!
落羽側(cè)身一撇,如刀刃的目光,將玄月接下來要說的話生生嚇斷。
“蠱惑?受害者?你哪只眼睛看到的?”
“她分明知道,這丹室是我們先發(fā)現(xiàn)的,種種過分的要求,也是他們提的?!?p> “你問她的時候,她又是怎么說的,可還記得?”
眾人一顫,卻無人敢應(yīng)答,也不敢面對落羽冰冷如刀的目光。
“在外面的時候,我便說過,我不主動招惹別人,也別招惹我。”
“不過既然惹了,我就會讓她知道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