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椽之筆為它主人的狂妄抖了抖。
只可惜秦佳的帥氣沒能維持半秒,就止不住的咳嗽起來。
缺氧多時的臉紅潮密布,把她本就不算多英武的形象打了個大大的折扣。
“誠如你所言,還望你能說到做到?!鄙厝A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快如閃電,一把抓住秦佳的胳膊瞬間轉(zhuǎn)移。
“秦姑娘,你來了?!鼻丶褎傄徽痉€(wěn)就看見‘百里星河’躺在不知從何處變出來的軟塌上,一手執(zhí)著杯盞,一手撐著頭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他一腿曲起放在塌上,一腿以腳尖點地。唇角含笑好一派怡然自得的風流模樣。
而此時和他畫風不符的是有一只火紅色分不清是血還是毛發(fā)的狐貍躺在他的腳邊一動不動不知死活。
“流年!”韶華發(fā)出凄厲的吶喊,立刻就要沖過去。
秦佳立刻攔住了她。
不用多看,她也知這個地方是那日韶華和流年帶她來過的林中小屋。
她冷冷地盯著‘百里星河’問:“你為什么要傷害我的朋友?”
余棄之故作訝異地問:“什么?這紅狐貍是你的朋友?你可從未告訴我??!”說著他用腳尖踢了踢那只狐貍。
秦佳之前一直好奇,流年是只什么樣的妖,本來還打算問韶華的??裳巯碌那樾我呀?jīng)不用問了。
“流年!”再次見面,韶華的淚水就沒有停止過流淌。此時看到余棄之竟然還用腳踢他的原形,更加怒不可遏。秦佳死死地用身體把她抵在了身后,不讓她去送死。
一直躺著一動不動的紅狐貍,耳朵忽然動了動。
“流年!流年還活著,他還沒死!秦佳姐姐,求求你救救他,我求你了?!鄙厝A膝蓋一彎就準備跪下。
她已經(jīng)六神無主,可她沒忘記前一刻欲殺秦佳而后快的人是自己。但除了求她,她已別無他法。
她的脫身都是因為流年拼勁全力拖住了眼前這個大惡人。
她想和流年同死,可他不愿意讓她沒有來生。因此哪怕傷痕累累,哪怕萬劫不復他也要幫韶華脫困。
最后為了不辜負他的一片苦心她才不得不棄他而逃??伤龔奈聪脒^要獨活世間。
她只是在死之前不想讓害他們的人好過,所以才會撐著一口氣去找秦佳算賬。
她以為流年必死無疑,就打算殺了秦佳再自散元神。
可沒料到流年竟然還未死!
于是一起活下去的念頭立刻超過了一起去死的念頭。
而秦佳之前的狂妄只是仗著寶劍在手罷了。她氣不過韶華不信任和她還想要她命的行為,逞一時口快。
如今看她這樣,她哪里還氣得起來。
“現(xiàn)在你知道了,可以麻煩你把我朋友放了嗎?”秦佳一手拖著韶華的手愣是沒讓她跪下,一手把劍插在地上撐住自己的身子。
說到底如今變成這樣,她也有責任,她無論如何都沒資格受韶華一跪的。
她的體質(zhì)從小就不大好,被韶華那么一掐沒當場歸西已經(jīng)算得上福大命大的很了。
如今短短的一句話也讓她說得直喘氣。
“你想要么?”余棄之充滿誘惑地問,只是不等她回答又惡劣地說道:“可我憑什么要給?”拿杯盞的手輕輕抬起,地上的紅狐貍便跟著他的手勢飛到了天空中被透明的氣固定住。
“嘖嘖嘖,這皮毛又細又柔軟拿來做一雙靴子倒是極好的。若是料子有多,到時做好分你一雙吧?!闭f起剝一只狐妖的皮毛,他的語氣和談論一塊布料沒什么區(qū)別。
只是當著別人心上人的面說要把她的摯愛弄死,還要把皮毛剝了做靴子,品性實在太過惡劣。
秦佳一手提起了破曉劍,把韶華護在身后拿劍尖對準了‘百里星河’。
她終于忍無可忍地說道:“你究竟要怎么樣才肯放過他?”
“你不是明知故問么?讓你身后那個人把靈珠交出來我就施舍他們一個全尸?!庇鄺壷闷鸨K往唇邊一送,呷了一口酒水,漫不經(jīng)心地說。
“韶華早就答應過我要把靈珠送給我,你何必多此一舉傷及無辜?”秦佳氣極。
聞言,余棄之抬眼,狹長的鳳眼輕挑,看著秦佳略帶諷刺地說:“她說得是送你,與我何干?”
“你難道忘了曾經(jīng)答應過要幫我集齊所有靈珠的么?看看你如今在做什么?還不快快地幫我把她殺了,把靈珠拿回來。我若高興,說不準愿意既往不咎也無不可。”如今他連假裝都已經(jīng)懶得假裝了。
反正已經(jīng)沒必要了不是么?
“給我跟給你有什么區(qū)別,早晚還不都是你的嗎?”秦佳忽略后面那句針對她的既往不咎,還把自己和他當成一伙的。
“你當真覺得沒有區(qū)別嗎?”余棄之坐了起來收斂了一身的懶洋洋,目光如炬,洞若觀火。
“你捫心自問,拿到了這顆靈珠你當真打算要給我嗎?今日若不是我自己找到他們,你還想瞞我多久?秦姑娘!嗯?”最后一個字,余棄之問的意味深長。
“那不如還是先說說你想演到什么時候,魔尊大人!”他既然不裝,秦佳也就沒興趣再陪他演下去。疑惑一直都有,只是如今變得更確定而已。
神不會草菅人命,也不會濫殺無辜,所以眼前這個人絕對不可能悲天憫人的天神。
他不是神,也不是百里星河,所以他只能是那個人。
而接連被拆穿兩個身份,余棄之卻絲毫沒有被拆穿的詫異之色。
秦佳從來都不信任他,他早就知道了。
她裝著信自己所言,那他也不過是配合著當她真信了自己。實際上他們對彼此間的信任能有幾分,對方都一清二楚。
“你從何時開始懷疑我不是百里星河?又從何時知曉我才是魔尊?”魔尊余棄之饒有興致地問。
“你何時知曉他不是我?”被他拘禁在身體里的百里星河也同樣有此疑惑。
“我初次見百里星河君的時候,他連我的衣角都不敢碰一下,你讓我如何相信那么羞澀的一個人在我不經(jīng)意親過他的時候還能淡定自若把一切都當沒發(fā)生過?”不碰衣角這句話秦佳夸張了些,畢竟他第一次見面就情難自禁地摸了她的臉。
但這跟百里星河是一個羞澀的人沒有沖突。
她當時在生氣,可她也不曾錯過一觸即止之后,他的臉瞬間紅得猶如晚霞。
云彩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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