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佐悶悶不樂,故事的發(fā)展不符合她的預(yù)期,她感覺胸口很堵。不過,這個故事確實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銘記在心。
“悲劇故事,不好聽?!彼吐暤?。
“悲劇得人心。”江半頒說道。
連先忍心中一動,的確有很多世界名著是悲劇,江半頒的話也不無道理。
“有喜劇故事嗎?”阿佐問道。
“以后再說吧?!边B先忍一笑。
三人聊啊聊,聊到了明天的城主爭奪戰(zhàn)。
“你有把握贏嗎?”江半頒問道。
“有?!边B先忍不猶豫。
“依我看,你勝算不大,除非你又升一級?!苯腩C笑道。
“哎?說不準(zhǔn)的?!边B先忍高深莫測。
“如果真這樣,那你便是,”江半頒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眸,鄭重其事的說道,“天命所向!”
“……”
連先忍摸了摸頭發(fā),半開玩笑的說道:“你這話說出去,我要被殺頭?!?p> “為什么?”阿佐一驚。
江半頒站起身,說道:“祝你……”她瞧著連先忍,笑道:“好運!”她飄然離去。
“祝你好運!”
阿佐學(xué)著江半頒的語氣,重復(fù)了一遍。
“好運,會眷顧我的?!边B先忍喃喃自語。
當(dāng)晚。
打游戲。
城主爭奪戰(zhàn)第二階段挑戰(zhàn)賽,擊敗晁姓子弟,獲得靈性石頭碎片一個,同時,連先忍升級為猛士三段。
“事實證明,我不是傻瓜。”他微微一笑,很滿足的睡覺了。
八月十八。
上午。
晴。
北山城的中心廣場,人頭攢動,氣氛熱烈,城里的居民能來的都來了。眾人的臉上,寫滿了期待和興奮。
“真是沒想到?。 ?p> “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少年,殺到了這里!”
“那個少年哪冒出來的?”
“很年輕,出道即巔峰,一鳴驚人!”
“你們說他今天還會勝嗎?”
“難說!”
“晁家不會讓一個外人贏的?!?p> “事已至此,晁家也不能做什么?!?p> “嘿!你們太小看晁家了,即便丟掉這個城主又如何?明年再搶回來不就結(jié)了!”
“有理!北山城是一座小城,地理位置也不是什么兵家必爭之地,晁家不重視的?!?p> “你是說晁拜會認(rèn)輸?”
“認(rèn)輸個屁啊!你是不是傻?晁家不重視,晁拜重視??!”
“晁拜輸了就基本完蛋了,他肯定想贏?!?p> “要我說,晁拜輸不了。常言道,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那少年連續(xù)作戰(zhàn),恐怕已是強弩之末。而晁拜以逸待勞,養(yǎng)精蓄銳,能發(fā)揮出最強的實力……”
“照你這么說,城主無論如何也更換不了了,哪年的爭奪戰(zhàn)不是這樣?”
“你覺得少年能贏?”
“我覺得雙方誰都有可能贏。”
“廢話就不要說了。”
“我高興說?!?p> 他們有的看好晁拜,有的看好連先忍,只不過前者居多,畢竟晁拜身經(jīng)百戰(zhàn)、經(jīng)驗豐富,連先忍太年輕、經(jīng)驗也少,真打起來連先忍或許會吃虧。
……
現(xiàn)場觀戰(zhàn)的有本地衙門的最高長官——知府,他主理政務(wù),由朝廷任命,一般是讀書人,位置在城主席的旁邊。
他作為見證人,待會,這場單挑賽分出了勝負(fù),按慣例,他會親自走上擂臺,當(dāng)眾宣布結(jié)果,再把勝利者迎接回城主席,然后將城主的名字上報朝廷。
微風(fēng)吹過。
擂臺上,連先忍和晁拜站立著,隔著五米,互相對視。
晁拜脫掉了城主府,換了一身灰色勁裝,手持不足兩米長的黑色鐵棍,臉孔冷漠,渾身散發(fā)著無形的殺氣。他的鐵棍,當(dāng)然是二階靈器,否則不用打了,必輸。
連先忍握著死神之鐮,平心靜氣,凝神待敵。他不能大意,要全力以赴,都走到這一步了,決不可功虧一簣。
他已是猛士三段,而晁拜是猛士四段,只要穩(wěn)扎穩(wěn)打,幾乎想不出來怎么輸。
一刀兩斷、回旋斬?fù)?、鐵血勾魂,此三個技能可斬殺猛士四段的敵人,橫掃千軍可打敗猛士五段的敵人,大殺八方的威力超過了猛士六段。
贏定了!
他穩(wěn)如泰山。
“公子,必勝!”
阿佐高舉著右手臂,很自信。她的嬌呼,傳出了很遠(yuǎn)。
眾人見怪不怪了,相視而笑。
“又來了、又來了!”
“這小姑娘,膽子不小?!?p> “她很可能是未來的城主夫人?!?p> “啊?你瞎說吧!”
“你從哪聽來的?”
“你們傻啊?看不出來???”
“那少年還沒贏!”
“呵呵!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還有其二?”
“裝什么蒜?快說?。 ?p> “就不說?!?p> “不說我猜了!你是說晁拜也看上她了?”
“啊呀!不能吧?”
“反正是猜,隨便說嘍!”
“恭喜你!你還說對了!”
“什么?”
“別瞎說了!”
“晁拜曾經(jīng)想納妾,對象就是那個小姑娘,被拒絕了?!?p> “我草!晁拜還有這心思?”
“聽誰說的?消息的來源可靠嗎?”
“絕對可靠!我朋友在城主府當(dāng)侍衛(wèi)?!?p> “這小姑娘不單純??!先是招惹董家少爺,后又招惹城主,這……”
“這話不對!你有證據(jù)嗎?道聽途說的你就給人定罪了?”
“這種事要什么證據(jù)?不是明擺著嗎?”
“紅顏禍水啊!”
“說話不負(fù)責(zé)任!”
“對啊!那少年招你惹你了?你詛咒他是紅顏禍水?他禍害誰了你說說!”
“我他瑪?shù)恼f的是那個小姑娘!”
“是??!你也只能欺負(fù)欺負(fù)弱女子了?!?p> “看老子收拾你!”
“來啊來?。 ?p> 有些人裝腔作勢要動手,后來被旁人拉開了,互噴幾句,就此作罷。
阿佐神情古怪,莫名其妙的多了個“紅顏禍水”的標(biāo)簽,還沒處說理,她只好當(dāng)作聽不見。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边B先忍嘆道。
“……”
晁拜不動怒,但也很不舒服,不知是哪個不長腦子的侍衛(wèi)傳出去的,查出來定要重罰!嗯,前提是他打敗連先忍,繼續(xù)當(dāng)城主。
連先忍舉起死神之鐮,雙手握住,雙臂伸直,平放在前方。
死神之鐮緩緩變得巨大。
“真是難得的好靈器!”晁拜不掩飾羨慕之情。
“吉時已到?!?p> 連先忍全神貫注,目光越過死神之鐮,聚集在晁拜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