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進(jìn)包廂。
包廂里有五六個人,各自臉上都帶著笑容,互相攀談。
林嬌淡淡掃過每個人的臉,目光停留在一張精致美艷的臉龐。
“嬌嬌?”那個漂亮的女人站了起來,驚訝地喊了一聲,帶著些不確定。
林嬌嫣然一笑,黑白分明的眼睛彎彎的,“麗麗姐,好久不見!”
“天吶,你怎么變得那么漂亮?”胡麗麗這才走上前,一把抓住林嬌的肩膀,“我差點(diǎn)沒認(rèn)出你?!?p> 林嬌嘿嘿一笑,夸獎道:“麗麗姐,你也變漂亮了很多?!?p> “我的天吶。這要是在路上遇見了,我都不敢喊你,生怕自己認(rèn)錯了人?!焙慃愞揶淼溃浑p丹鳳眼微微上挑。
“你們兩個這樣子互夸,真的好嗎?”余溫笑意盎然,調(diào)侃道:“商業(yè)互捧也不帶這樣的?!?p> “不,我是真心覺得嬌嬌變漂亮了?!焙慃悘纳系较聮咭暳艘槐榱謰?,若有所思地點(diǎn)點(diǎn)頭,神情就像挑到了心愛的禮物般滿足,“兩三年不見,這變化太大了?!?p> “你就不要再夸我了,再這樣夸下去,我就臉紅了。”林嬌眉眼宛如清月,在漂亮的燈光下動人無比,“到沙發(fā)上坐吧!別傻站了?!?p> “嬌嬌,坐到我身邊,我要跟你敘敘舊,這都好幾年沒見,可想死我了。”胡麗麗往后退,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林嬌剛坐下,陳澤凱就到了,他本就是開朗活潑,一進(jìn)門就是大嗓門:“你們都到啦!”
“這么久不見,你還是沒變,人未到,聲已到?!焙慃悜蛐?,丹鳳眼波光瀲滟。
陳澤凱興致滿滿,小麥色的臉龐全是笑意,“你出國留學(xué)兩年,也沒有變啊!還是這么漂亮?!?p> 胡麗麗微抿紅唇,戲謔了一句:“你這油嘴滑舌的本領(lǐng),依然沒改呢?!?p> “這哪能說是油嘴滑舌呢?我這可是大實(shí)話?!标悵蓜P挑了挑濃黑的眉毛。
“老二,別在那油嘴滑舌了,趕緊上菜!我快餓死了。”王昭元叩了叩桌面,聲音爽朗。
王昭元跟應(yīng)陽大學(xué)時是室友,年齡排行第一,所以叫年齡排行第二的陳澤凱“老二”。
“你天天想著吃,能不能想點(diǎn)別的?”陳澤凱翻著白眼,卻打了個響指示意服務(wù)員上菜。
王昭元輕哼一句,微胖的臉龐帶著淺淡的笑意,“我好歹還是天天想著吃,哪像你天天想著泡妞?!?p> “我這是交際!交際懂不懂?什么叫泡妞?”陳澤凱反駁,麥色的臉龐竟有些紅,“別污蔑我!我可是正經(jīng)人?!?p> “嗯,你是正經(jīng)人?!蓖跽言裘迹m是肯定的語氣,卻夾雜調(diào)戲之意。
這話一出口,全場都笑了。
林嬌坐下的位置,恰好跟應(yīng)陽相對,所以她能夠清晰地看到他的表情。
男人清雋明晰的眉目深如暗黑的湖水,此刻眼中有淺淡的笑意,猶如湖面蕩起粼粼的微波,漂亮得讓她的心莫名一蕩。
“就你多話!”陳澤凱輕哼,神情跟玩世不恭的公子哥無異,但還是免不了東北漢子的糙味。
“你點(diǎn)多一些菜,說不定能堵住我的嘴?!蓖跽言p描淡寫,斜著眼瞟了一眼陳澤凱。
陳澤凱豪爽地招呼了一聲,朝剛剛送飲料進(jìn)來的女服務(wù)員道:“服務(wù)員,再給我來兩道龍蝦,專門給這位嘴欠的吃貨。記得給我放夠辣椒!越辣越好!”
“老二,你這是要把我往死里弄?明知我不吃辣椒!你還讓人放那么多!”王昭元捏起杯子,啄了一口橙汁。
陳澤凱風(fēng)輕云淡,“你的嘴不過敏,就永遠(yuǎn)沒法閉嘴?!?p> 說來也好笑。
王昭元每一次一碰辣椒,嘴巴就變成香腸嘴,連話都是說不清的。
“你們兩個都一年沒見面了,一見面不是敘舊,反倒杠上了,這合適嗎?”應(yīng)陽沉沉開口,不咸不淡地掃視了一眼他們。
“說到一年沒見,我就要說說老三你了!”陳澤凱指著應(yīng)陽,抱怨道:“咱們哥幾個,這三年唯一一次請得動你的聚會,是今天!你說,這說得過去嗎?”
“哪里說不過去?”應(yīng)陽淡淡道,好看修長的手指在木桌上緩緩叩打。
“你問問在場的人,這說不說得過去!”陳澤凱環(huán)繞四周,問。
“澤凱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哥一直忙工作,你就原諒他啦!”余溫自然是幫著應(yīng)陽說話,巧笑嫣然。
應(yīng)陽長腿交疊,薄唇輕啟,話未出口,氣勢卻已如虹,“余溫都知道我一直忙工作,就你還敢抱怨我沒參加你的生日聚會?!?p> “余溫經(jīng)常看見你,當(dāng)然知道你很忙,但是咱們哥幾個,一年才見你一兩次,誰知道你在忙工作?”陳澤凱看向王昭元,求證道:“我們確實(shí)是一年才跟他見一兩次面,是吧?”
王昭元灌了一口可樂,松了松領(lǐng)帶,淡淡道:“不,我有時候是一年都見不到他一面?!?p> “看吧!他比我還可憐,一年都見不到你一次!”陳澤凱得到了認(rèn)同,語氣也硬了些。
服務(wù)員開始陸陸續(xù)續(xù)上菜,這打斷了他們幾個人的對話。
胡麗麗瞟了西裝革履的三個男人,揶揄道:“你們?nèi)齻€都是男人,怎么感覺你們惺惺相惜?難不成,你們有某種特殊癖好?”
這話說得如此直白,在場的人都笑了。
“麗麗,這話就是你的不對了,什么叫難不成?”陳澤凱反駁,麥色的皮膚倒看不出他的臉是否發(fā)燙。
“哦?所以我應(yīng)該問,你們哪個是攻是受?”胡麗麗輕挑眉毛,眼眉含笑,“依我看,昭元可能是……”
王昭元連忙擺擺手,抗拒道:“別扯上我,那是澤凱的事情,跟我沒有關(guān)系?!?p> “你這人真的是思想怎么可以那么齷齪?我們幾個都是純爺們,你不要污蔑我們!”陳澤凱急了,聲音拔高。
余溫失笑,“澤凱哥,麗麗姐就是開個玩笑認(rèn)真你就輸了?!?p> 頓了頓,她指了指應(yīng)陽,“你看,我哥無比淡定,就你一個人干著急?!?p> 胡麗麗繼續(xù)補(bǔ)刀,不咸不淡地道了一句,“清者自清,濁者自濁?!?p> “我不跟你一般見識,吃飯?!标悵蓜P拿起筷子,招呼了一聲,“大家快吃飯,吃完飯我們?nèi)TV,房間我都訂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