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自然的,王爺重視王妃,是王妃的福氣,可是,奴婢覺得,王妃應(yīng)該不是南源嫡出公主,甚至不像是官宦子女?!?p> “姑姑向來敏銳嚴(yán)謹(jǐn),你確認(rèn)過的事情必定無誤?!?p> 莫姑姑不解的看向九王,問道:“既然王爺知道王妃不是南源公主,那又為何又打算讓她誕下王爺?shù)牡兆???p> “若真的要有一個女子,本王寧愿是她,聰敏卻又單純,不似宮中女子矯揉造作,一心只會玩弄心計?!?p> 莫姑姑聽此,倒是尷尬的笑了:“王妃的心計,怕是比誰都要多?!?p> 九王掀起眼皮看了一眼莫姑姑,倒是認(rèn)同了莫姑姑的話:“她喜歡舞劍,將那柄碧水劍給她吧,讓臨川陪著她,無聊了可與臨川切磋切磋?!?p> “王爺有心了,那碧水劍劍體纖細(xì)輕柔,劍刃輕薄鋒利,劍氣如水波細(xì)浪,看似小巧嬌柔,卻增三分殺氣,王妃一定會喜歡。只是臨川姑娘向來心高氣傲,她應(yīng)該不會樂意伺候王妃吧?”
“二人一丘之貉,必會臭味相投!”
莫姑姑嘴角一扯,王爺您這么諷刺二位姑娘,真的好么?
九王說話算話,當(dāng)天夜里,顧三兒九收到了十瓶美酒,顧三兒心中歡喜,當(dāng)天夜里便偷偷喝了一壺,可惜,莫姑姑怕失了體統(tǒng),不讓她聽曲兒。
喝了一壺,還剩九壺,留著以后每日喝一壺,顧三覺得每日的明日都值得期待了。
臨川得了九王的任命,保護顧三兒的安危,臨川自然是不愿的,躲在暗處觀察了幾日,見顧三兒除了每日練劍,就是喝酒,正事不做,半分素養(yǎng)都沒有,簡直就是一個野蠻武夫!
這樣的女子有什么資格做她的女主人?
顧三兒越懶散,臨川越嫌棄。
顧三有酒喝,心情便好,養(yǎng)了近十日她都不覺得有什么委屈。畢竟是小產(chǎn)過的人,怎么也不能無所顧忌的去外面造謠撞騙。
半月后,莫姑姑終于放顧三兒去院子外走一走。
顧三兒穿著一件普通的紗裙,裙尾席地累贅不堪,她也已經(jīng)習(xí)慣,她把玩著手里的肩帛,在花園之中閑逛。
暗處,臨川看著顧三兒的背影,怎么也看不慣,這時,臨川看見不遠(yuǎn)處鐘無霜和雯秀相伴走來,鐘無霜手里抱著一只小狗。
她從地上撿起一粒小石子,手指一動,啪的一聲打在鐘無霜的懷中的狗腦袋上。
那小狗汪的叫了一聲,便從鐘無霜懷里掙扎了一下便跳了下去。
狗爪子一不小心就劃破了鐘無霜的手,鐘無霜大叫一聲:“啊……”
雯秀也嚇了一跳:“夫人,您沒事吧?”
這狗是她的,平日里無聊,養(yǎng)著玩兒的,這幾日鐘無霜心情好,便會抱著玩一玩,沒想到今日將她咬了,這可如何是好?
鐘無霜這幾日本來心情好,可是突然被這狗崽子咬破了手,她自然生氣,她咬牙道:“你死人嗎?沒看見本夫人被狗咬了嗎?還不將那個小畜生給本夫人抓起來。”
雯秀立即吩咐女婢去抓狗。
狗受了驚嚇,如今又有人追,小狗愈發(fā)發(fā)狂,朝著前面顧三兒的方向就沖了過去。
顧三兒聽到后面有狗叫,愣了一下,剛一回頭,那白色的小東西就竄了出來,一個勁兒的往她裙子底下鉆,并且含著她的裙子一陣撕咬,顧三兒的裙子撕拉一聲扯了好大一個口子。
顧三兒提著裙子往后退了幾步,那小東西愈發(fā)瘋狂,汪汪汪的瘋叫個不停。
跟著顧三散步的丫鬟們個個驚嚇連連,想要護著顧三卻又不敢上前:“王妃,快,保護王妃?!?p> 臨川見顧三兒如此被一只狗追著咬,躲在暗中得意的笑。
不過,她正高興,突然聽見一只狗吠,她轉(zhuǎn)身想去看看發(fā)生了什么事,一個白影就從天而降,她下意識的伸手去抓,卻抓到一手的狗毛。
臨川與狗狗四目相望。
“汪汪……”狗狗向著她叫了幾聲。
“啊……”臨川是害怕狗的,所以才驚擾了鐘無霜懷中的狗去嚇顧三,沒想到顧三兒沒有被嚇到,將臨川自己嚇得半死。
臨川抱著狗從暗處跑了出來,連連尖叫就罷了,還忘了將手里得狗扔了。
顧三兒看著這一幕,抱著胳膊看著臨川,一副得逞之笑,道:“怎么,舍得出來了?”
這幾日她都知道暗處有人看著她,不像暗衛(wèi),倒像是專門監(jiān)視她一舉一動的人。
九王當(dāng)真這么無聊么?還以為她是南源派來的奸細(xì)么?所以莫姑姑不算,還要一個武功高強的人來監(jiān)視她一舉一動?
九王未免也太小氣了。
臨川一愣,隨后將手里的狗趕緊扔掉,看了一眼顧三兒,哼了一聲之后,才單膝跪下:“屬下臨川,見過王妃。”
這王妃武功內(nèi)息果然都在她之上,竟然知道她在暗處多日。
顧三兒沒讓臨川起來,這女子看著一身傲骨,既然如此不服她,又為何要跪下行禮?
不殺她的傲氣,今日放狗,明日就要如鐘無霜那般,放蛇放蝎了!
這會兒,鐘無霜和雯秀走了過來,兩人急急跪下行禮:“妾身參見王妃?!?p> 鐘無霜雖然厭惡嫉妒王妃,可是確實也實實在在的害怕顧三。
她一想到那日猙獰可怕的蝎子蜈蚣,就根本不敢抬眸看顧三。
倒是雯秀請罪道:“王妃恕罪,都是妾身看護不周,這讓才那畜生傷了鐘夫人,又沖撞了王妃?!?p> 顧三兒看了一眼鐘無霜,見她手上確實有一道不深的血紅,勾了勾唇角,道:“鐘夫人既然受了傷,便回去請大夫看一看,若是留了疤,如何伺候王爺?”
鐘無霜一聽伺候九王,她心里就憤懣不堪,別人都知道她侍寢了一次,實際上只有她喝王爺知道,她不過是抄了一夜的經(jīng)書罷了。
一想到顧三兒剛失了孩子,便想借此打擊奚落兩句,可是抬眸看了一眼顧三兒,見她不似往常那般男裝加身,而是已經(jīng)換上了東晉女子的服飾,面色紅潤,艷麗無比,根本沒一點喪子頹廢的模樣,養(yǎng)了不到半月,她就完全好了?
靈犀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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