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臉的讓自己做了回扶音,慕云城醉醺醺的看了我片刻,篤定道:“你就是扶音。”
我將要湊過來舔我臉的大紅馬拍開,“對對對,我就是扶音,你快救救我,要不然你的扶音今天要被兩匹馬弄死了。”
門上的鎖咔嚓一聲,慕云城已經(jīng)闊步走了進來,將我拽出去。
我們沿著剛才的路繼續(xù)往后院走,我不敢再發(fā)出聲音,怕再說錯什么,又被他送進馬廄里。
被他冰冷的手一路牽著,很快走到我的房門口,慕云城突然不走了。
我順著他的視線一看,門上兩個碗大的窟窿,呼呼的露著冷風(fēng)。
他這怕不是要被風(fēng)吹醒了吧。
我趕緊去跩自己的手,怕他醒過來,一個羞憤,就殺了我滅口。
“慕大人,慕大人,你要是醒了就回你屋子去好不……誒?你干嘛?”
最后的聲音被一個胸膛堵了個嚴實。
要死要死,酒是醒不了了,估摸著腦袋也有問題了。
我就這么被慕云城抱進了懷里,聽著他在我耳邊一個勁兒的念叨著另一個女人的名字:“扶音,對不起,讓你住這么破舊屋子。你放心,等我做完三年的巡游使,我就來接你……”
冷風(fēng)嘩嘩的刮過我的耳朵,刮過我的腦袋,我就這么聽他念了小半個時辰,直到腿腳酸麻,我哆嗦著道:“慕大人,有什么話,我們進去說成不成。”
“嗯?!?p> 我見他手上的勁兒終于松動,急忙先他一步跨進屋子,堵在自己的門檻上,“慕大人,你既然把扶音送回來了,您也回去吧?!?p> 慕云城眼睛仍有些酒醉的茫然:“叫我慕哥哥。”
我:“……”
一層戲密的雞皮疙瘩沿著腳底爬上來,從手臂到胳膊,從胳膊到脖子,我張張口,再張張口。
最終,只能十分羞恥道:“慕,慕哥哥,扶音要休息了,您請回?!?p> 慕云城大袖一揮:“不,我不回。我要保護你。”
那你讓我叫你慕哥哥要做甚,叫了也不回,混蛋。
眼見著他要攬著我的肩進來,我下意識后退一步,據(jù)理力爭道:“屋里可只有一張床,慕大人你該不會想和我睡一起吧?!?p> 慕云城伸出二指,捻開我額間的幾絲亂發(fā),目光難的溫柔,“你睡床上,我打地鋪?!?p> 我最終松了手,那扶音不知是何等人物,逼的堂堂首輔大人甘愿打地鋪??晌覍⒊⑸纤械墓芗倚〗?、公主郡主過濾了一遍,也沒想出扶音這么個人。
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越看地上躺了人越覺得別扭。
偏慕云城不聲不響,陷入熟睡的樣子。
“扶音,你睡不著嗎?”
呵呵,怎么可能睡的著,要是你明早想起自己對厭惡的人又摟又抱,還在他床前打地鋪。我估計以后就要長眠不醒了。
越想越后怕,我又從床上翻起來,去桌上找紙墨筆硯。
慕云城躺著不動,只一雙眼睛跟著我打轉(zhuǎn),我絞盡腦汁,寫了一封免責(zé)書。
內(nèi)容為:今日我慕云城醉酒失態(tài),行為不規(guī),醒后保證不追究十三殿下的責(zé)任。
慕云城盯著那紙:“要我摁手?。俊?p> 我:“對?!?p> 他到是相信扶音,估摸著還沒看清紙上是什么就摁了下去。
摁完就睡了過去。
我將免責(zé)書好好的收進懷里,終于從慕云城身上跨過去,滑進了自己的被窩里。
管他扶音、扶樂呢,我先睡一覺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