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林覺得難堪極了,可是一向聽?wèi)T了木石嬸話的他,能做的也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聽著木石嬸一聲聲的質(zhì)問和人群里的譏諷嘲笑聲。其實他自己也搞不明白,除了他的老師顏父,他就是這個村子里的第二個秀才爺,為什么大家都對顏父奉若神明,百般敬仰,對于他總是不屑一顧?
盡管木石嬸一向自己感覺良好,但是許林也不傻,他清楚的感受到了別人對他的態(tài)度。
在木石嬸多次質(zhì)問之下,人群里忽然有人嘲諷道:“許秀才可是我們村未來的狀元爺,誰敢對他動粗,木石嬸,莫不是你自己打的吧?”
木石嬸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氣的額頭上的青筋暴起,對著眼前這群幸災(zāi)樂禍的人吼道:“這是我兒子,我能這樣打么?平時我都舍不得讓他下地干活的,你們這些黑心肝的,都在這里看老娘笑話,給我滾!”
木石嬸這一生怒喝,看熱鬧的人果然都四散開來,許林低著頭,輕輕的拉了一下木石嬸的胳膊,低聲說:“娘,我們走吧?!蹦臼瘚鸹仡^,又看到許林那張鼻青臉腫的臉,心疼的不行,輕輕的問:“還疼嗎?兒子,究竟是哪個黑心肝的,我兒子以后可是要當(dāng)狀元,娶皇帝的女兒的,怎么就被人打成這副樣子,這以后要是破相了可怎么是好?”
說著說著,眼淚竟然流了出來,許林感覺有些羞愧,但也不得不打起精神來安慰木石嬸,然后跟她一起往家里走去。
入夜,顏葉一個人抱著被子呆呆的盯著床頂,忽然一個健碩的身影映入眼簾,她忽地轉(zhuǎn)頭,一下子撞進(jìn)一雙深邃的眼眸。
“告訴我,為什么生氣?”蕭清走到床邊坐了下來,輕輕的替顏葉掖了掖被角,柔聲問。
發(fā)生了白天的那件事,蕭清忽然意識到他不能一個人在山上躲自在了,顏家現(xiàn)在沒有一個能出來主事的人,連唯一能做主的顏父也臥病在床,他既然是這個家未來的姑爺,那就該站出來保護(hù)好他們一家人。
顏葉呆呆的看著床頂,不說話。
蕭清依舊問:“為什么生氣?”
沒等顏葉回答,他繼續(xù)說:“阿葉,你要知道,山上危險,我已經(jīng)叮囑你好多次了,一個人不許上山,要是遇上什么毒蟲猛獸,你一個姑娘家的,怎么辦呢?”
看出顏葉生氣,蕭清說話的態(tài)度也不禁軟和了許多,看到顏葉依舊不理他,蕭清頓了頓繼續(xù)說:“想上山也可以,但是你一定得告訴我一聲?!鳖伻~撅著嘴,不發(fā)一言。
兩人就這么僵持著,蕭清還是沉不住氣,想看看小姑娘究竟怎么了,他干脆一把將顏葉從床上半抱了起來,迫使顏葉不得不面對他。盡管這樣,顏葉依舊一言不發(fā)。
“別氣了好嗎?”蕭清什么時候說過軟話,可是在面對這個小姑娘的時候,還是不得不服軟,即便如此,他的語氣也帶著幾分僵硬。
原本只是一點委屈,可是被蕭清這么一說,顏葉頓時感覺鋪天蓋地的委屈猛地將自己淹沒,她忽地轉(zhuǎn)眼撞進(jìn)蕭清墨色的瞳仁里,純凈的大眼里閃爍著點點淚花。蕭清最是見不得顏葉這般模樣了,他捧在手心里的寶貝,不能受一點委屈的。
“阿葉,我實在想不到究竟是哪里讓你受委屈了,我是個粗漢子,心思也沒你們女兒家細(xì)膩,你有什么就直接跟我說,好嗎?不要憋在心里?!笔捛灞е伻~,第一次有種措手不及的感覺在心頭浮動,望著顏葉的眼睛里浮動著晦暗不明的光。
顏葉把身上的被子往下一推,鼓著臉,氣鼓鼓的說:“既然不知道那我便好好與你說道說道。”
一張臉鼓得像個包子似的,蕭清忍不住會心一笑,捏了一下顏葉的臉。
“你不許碰我!哼!”顏葉傲嬌的一扭頭,隨機說:“那天在我家吃飯,你再想想?”
“在你家吃飯?”蕭清剛開始還有些疑惑,細(xì)細(xì)一想便了然了,他輕輕的賞了顏葉一個爆栗子,好笑的說:“都過去多久的事情了,還生氣呢,我以為你喜歡吃呢,誰知道啊,是我自作多情嘍!”
顏葉的臉上閃過一抹不自在,又咬了咬牙,默不作聲的地下了頭。
見到顏葉這幅模樣蕭清還有哪里不清楚的呢?沒有辦法,是他認(rèn)定的女孩兒,就算是無理取鬧也要好好捧著。
“好啦好啦,別生氣了,是我不對,阿葉消消氣吧?”蕭清像哄小孩兒一樣,無比耐心的說。顏葉可不想就這樣原諒他,她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轉(zhuǎn)過頭繼續(xù)沉默不語,這下倒是讓蕭清無計可施了。
而另一方面,梅娘頂著臉上地傷,偷偷地從自家后門走出來,正要朝許林家地院子里望去,卻見許林就這般失魂落魄地走了出來。她心下大喜,撩了撩衣領(lǐng),弱不禁風(fēng)的忽地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許林心頭煩悶,根本沒有顧及到她,梅娘只好嬌滴滴地喊:“許相公,快過來扶扶奴家,奴家摔得心口疼呢,許相公~”
一聲聲嬌呼,只把許林喊得渾身酥軟,他顧不得滿臉的傷,走到梅娘跟前便把人一把拽了起來,只聽見梅娘的一聲嬌呼:“唉呀,許相公,你弄疼人家了呢!”許林不小心摸到梅娘軟軟地某個部位,頓時面紅耳赤。
梅娘在心底偷笑,心頭卻閃過一抹諷刺,她拉著許林的手不放,往自己臉上摸去:“喏,許相公,這可是你娘打的呢,打的這么重,奴家臉上的傷到現(xiàn)在還在疼呢,你幫奴家吹吹好嗎?”
許林自然是照做,他一介書生,哪里禁得起梅娘這般的魅惑,梅娘看到氣氛對了,裝作才看到許林臉上的傷口一樣,捂著嘴驚呼道:“許相公,你可是這村子里第二個秀才,究竟是誰這樣大膽,敢把你打成這樣?”
許林頓感屈辱,捂著臉怔怔地。
梅娘見狀,拉著許林往自己家走去。
小豬zero
對不起對不起,前段時間忽然生病住院,最近才出院,,,文文繼續(xù)更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