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夜,夏鳴又向九黎城行去。
在走在半路上,瞧見了一隊數(shù)十人的隊伍,氣宇不凡,皆佩劍而立,自然雙方是沒有什么沖突。
夏鳴只是一看,便知道了,這又不知是哪一個宗門的人馬,只見到有幾個胡須飄飄的老者在其中,吞吐間精芒乍線,摸不清實力,想來是宗門長輩。
夏鳴并不想生事,只是注意了一下,就從旁邊走過,離萬宗大會的日子越來越近了,不知道有多少宗門趕往九黎城,那時候風云際會,場面不知道有多大。
輕功無比,徑身掠向遠處,此時,離九黎城也不夠只有不到百里,按道理今日就能到了。
遠遠的,夏鳴望見一座并不是十分大的城池,但是來往的人也不少,這是九黎城四衛(wèi)城之一南寧城,規(guī)模雖然不大,但是由于九黎城的影響,此城的常住人口也有三十余萬,交通管理也是較為便利。
又走了數(shù)里,到了南寧城腳下,城門口設置有關卡,兩列身著黑色甲袍的守城士兵,站立在兩旁,看過去極是威武。
夏鳴自然也看出來,他們的絕不是普通人一樣,氣息穩(wěn)健,隱隱約約有殺氣露出,幾乎全是練武過的,實力不可小覷。
夏鳴不由得驚嘆,沒想到守城的士兵實力都如此不凡,想來此地的總長實力絕對也十分的不凡,這朝廷也算是下血本了,在其他地方可都沒有這等待遇。
想來,這里也沒有什么人敢造次了吧,任你武功再強也不可能和千軍萬馬相比吧,否則是自尋死路。
鐵騎之下,有什么可以幸免的?
過了城門,里面和其他的城池一樣,賣什么小玩意的,吆喝聲,嘈嘈雜雜。
其間夾雜著不少門派弟子,夏鳴這才有興趣看看這座城池,建于五十余年前,相對于那些動不動就上百年的巨城,算是相當年輕了。
這里多半是門派弟子了,一路上熙熙囔囔,好不熱鬧,這里有了不少的高手,雖然都不到宗師級,但是加在一起,也不失一股可觀的力量。
畢竟宗師級在那些大門派也算的上長老級人物,在那些小門派當?shù)纳弦慌芍?,至于公孫山莊那是不計在內的,除了一個公孫無雙宗師級,其他人,實在沒什么實力較強的。
要知道一個宗門沒有新鮮血液注入,最多只有一代,就會徹底落沒,等公孫無雙一死,沒有人再達到宗師級,公孫山莊恐怕就會被其他大勢力徹底分割掉。沒實力還想占著最大的蛋糕嗎?那是自取滅亡。
夏鳴深切知道江湖的殘酷,只要你沒實力,你下一刻就有可能被殺,弱者只能依附強者,遵守著強者的規(guī)則。
他現(xiàn)在的實力已經(jīng)達到了江湖的頂端層次了,自然有資格說一些話,不需要再像以前那般,即便現(xiàn)在是公孫無雙親自前來,他也能保證全身而退,這就是實力。
“南寧拍賣行。”夏鳴見到路口有一家占地龐大的建筑物,走近瞧了瞧。
門口有一個迎賓女子,穿著甚是暴露,大半個雪球都露了出來,但是夏鳴不為所動,自己對這些庸脂俗粉沒興趣,轉身正準備離去。
“誒,大爺別走啊,進來看看也行啊?!蹦桥計趁男χプ∠镍Q的一只袖子,她看出來了,眼前這個男人絕不是眼前看到的那么簡單,可能是極強大的一個武者,這種人往往是真正的大戶,或許能給拍賣行帶來不少的收入。
夏鳴眉頭一挑,沒想到她竟然如此大膽,但是見她這么一說,也就進去看看吧,其實也損失不了什么,點了點頭,就隨那個女子進去了。
女子扭了扭屁股,走到夏鳴前面,用一種極其古怪的語氣向夏鳴說道:
“大爺,你可真是有眼光啊,其實我老早就注意到了你,器宇不凡,必是武道高手,我們拍賣行還有專門準備給武者的會場,你要去看看的話,這邊請?!?p> “帶路吧?!毕镍Q知道她僅僅是想要自己口袋里的錢,因此并沒有什么好感,但是也談不上惡感,畢竟生意人,大家心知肚明。
眼前的會場倒也算的上寬敞,能夠容納四五百人,此刻已經(jīng)坐上了不少人,有不少甚至還在打坐,夏鳴一望而去,仔細感應著,竟然有三道宗師強者的氣息,在三個不同的方向。
沒想到一個小小的拍賣行竟然吸引了這么多宗師強者,夏鳴一笑,示意女子離開,自己隨便找了個座位坐,旁邊倒是沒人,自己也清閑的很。
一會兒后,座位也差不多坐滿了,有兩個男人站在夏鳴旁邊,看上去不太好相處,夏鳴皺著眉。
“你能不能往旁邊坐一坐,我和我的朋友要坐在這里?!逼渲幸粋€男人向夏鳴說道。
“行吧?!毕镍Q瞥了一眼,自然也懶的計較這些小事,挪到了邊上,這兩人坐在了自己左邊的座位上。
“各位豪杰,大家來此一會,想必都是為了淘些寶貝,我也不說廢話了,現(xiàn)在拍賣開始。”中央的臺上,一個青袍男子用氣喝著,顯然功力十足。
“上寶貝,蝕骨散一瓶,起價二百兩……”青袍男子示意一個穿著暴露的侍女端著一個盤子到臺中央。
“嗤,你莫不是在開玩笑吧?這等無用的東西竟然也敢拿出來賣?”不知是誰,臺下一道聲音傳來,充滿了輕蔑。
“閣下是誰,本拍賣行的寶貝可不是僅僅這些,如果你是要搞事,我們也不會懼怕半分。”青袍男子怒目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搞事,我要真搞事還怕你不成?你算什么東西?!敝灰娢髅娴囊粋€紅衣年輕人站起,臉上的神情透露著一絲玩世不恭。
青袍男子面色大變,他主持這么多年的拍賣會,從來沒有人敢這樣鬧事,他也不是好惹的,盡管對方的來頭可能很大,但是出于他的責任還是要把這個年輕人驅逐出場。
“請你馬上出場,不要擾亂各位貴賓的時間了?!鼻嗯勰凶訉t衣年輕人呵斥著,聲大如雷,他本以為這個年輕人就會因此退縮,但是事實往往相反。
一道血紅色劍光橫起,劈向他的臉上,好不威武,一道劍鳴起,又一道金色的劍光擋下了那紅色劍光,兩劍打了個不分上下。
青袍男子剛才是徹徹底底感受到死亡的威脅,剛才那年輕人的一劍,差一點要了自己的命,要不是有人救了自己,恐怕他早做了劍下亡魂。
他感激的看向金色劍光迸發(fā)的方向,一個金衣的瘦高年輕人站立著,顯現(xiàn)出一絲飄逸感。
“金梅子?你怎么會在這里?我的事你都要管是嗎?”那個紅衣年輕人冷道,他剛才這一劍已經(jīng)趨近于入境高手的一擊,沒想到這家伙竟然能夠和自己拼個不相上下,看來這段時間也是有所近境。
“你血云子在的地方就不能有我金梅子嗎?況且你這人弒殺成性,在這么多宗門高手前,竟然也敢如此放肆,實在是膽大包天。”金袍年輕人怒斥著,在他看來血云子簡直是罪大惡極,動不動就要殺人,如果不是此地各宗高手云集,不想讓別人看了笑話,他恐怕就要拔劍相向了。
“喲,不爽是吧?現(xiàn)在打一架試試,我想各宗前輩也應該不介意的?!毖谱有χ?,他就是要逼這個看上去道貌岸然的家伙和他決斗一番,不然心里總是不舒服,每次要殺人的時候,這個家伙都能夠神出鬼沒的出現(xiàn),煩也煩死了。
但是迫于兩人實力相差無幾,竟然遲遲不能夠擊敗他。
夏鳴不禁笑了,這兩人倒也是有趣,算是一些樂子吧。如果他沒有猜錯,那個血云子應該是血神教的教子,而那個所謂的金梅子應該就是金龍教的教子了,兩個教派向來針鋒相對,教子之間爭斗不平,也是極正常的,而血神教自創(chuàng)建以來就名聲極差,幾乎是邪門歪道,而金龍教自詡為名門正派,二者的矛盾自然是越來越加深了,如今幾乎只要雙方的人馬一看到,就劍拔弩張。
“教子先過來,暫時不要和他們計較?!?p> “金梅子,回來?!?p> 兩道聲音從臺下傳來,這次他們竟然出人意料的統(tǒng)一了聲音,畢竟這可不是一兩個宗門的事情,在這里的宗門至少有十來個,他們可惹不起。
“嗯,曉的了?!毖谱与S意回了句,不情愿的回去。
“好的,師叔,我這就回去?!苯鹈纷觿t安分的多,溫順的回去了。
見兩個祖宗回去了,青袍男子回到了臺上,這才慢慢的開始重新主持起,不過這會已經(jīng)換上了另外一樣東西,被布蒙著,讓人看不清。
“這次我們拍賣的是天蟬寶玉一塊?!?p> “天蟬寶玉,只要掛在脖子上,就能夠活絡人的精血,增加各位吸收真氣的速度,更能祛除百病,還有助于抑制心魔,對各位來說,應該是很需要的吧?底價兩千兩白銀?!鼻嗯勰凶雍戎贿^神色變的溫順了許多,在這些武者里,他自己只不過是只羔羊,殺了他跟碾死一只螻蟻一樣容易,怎么還敢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