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突生異變
“你說……凜兒身邊那小丫頭如果消失了的話……”
撫摸著這些被退回的“她”費(fèi)勁心思才收集到的一些珍貴藥品和……酒,程綾笑得有點讓人毛骨悚然。
“小丫頭?香葶,那丫頭怎么惹著你了,你這……噗嗤……你是不是表現(xiàn)得太明顯了?不是說讓你循序漸進(jìn),告訴你,我們家凜兒啊……”
說著說著,慕容睿就有些幸災(zāi)樂禍了,以至于他完全忘記了他面對的是怎樣一個性子的人。
“慕容睿,你最近是不是過于快活了,需不需要我到你母親那里訴訴委屈,比如她的二兒子長期流連琉璃夏,并且還私下長期包了一個女子……”
“祖宗,哥,我錯了,您大人有大量,饒了兄弟這一回,放心,在這條路上,我一定力挺你到底?!?p> 為表忠心,慕容睿目光異常堅定,還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要多狗腿有多狗腿,這還是外面那些女人為之瘋狂的偏偏君子慕容睿嗎,程綾很是嫌棄,但沒辦法,誰讓他是慕容凜的二哥,誰讓他交友不慎呢。
“這話可是你說的,現(xiàn)在,馬上,把這些物品送到凜兒那兒去,不管用什么辦法,如果再被退回……”
“不會不會,放心,我可是她最喜歡的哥哥。”
慕容睿動作迅速,抓起桌上的包袱就向外跑去,他怕晚一步,尸骨無存,交友不慎啊,交友不慎。
慕容凜此次前去的地方位于城西,距離這里有一定的腳程,是以剛用過午飯便隨著慕容琛一道離開了,只是漸近傍晚,兩人卻返回了府中。
“怎么回事,怎么這么快便回來了,既然已經(jīng)決定了參軍,豈能視軍規(guī)如兒戲?”
慕容胥雖對慕容凜參軍頗多感慨,但既是父親也是元帥,既然有了決定,他當(dāng)另眼待之。
“父親,君上新擬定了軍規(guī),凜兒……不符參軍要求。”
慕容凜一直保持沉默,是以慕容琛代之回答。
“什么,不是都答應(yīng)好了的嗎,君上也能如此兒戲?真是……”
慕容胥拍案而起,怒火中燒,這是在掐著慕容府玩嗎?
“老爺,注意場合,進(jìn)去說。”
蘇鳶卿臉色也好看不到哪兒去,但至少還多份理智。
這府中唯一開心的,怕只有不諳世事的香葶了。
“不行,這事還得找君上說一說,這參軍條件定得實屬荒唐,家中不得三人及以上從軍?這要求如何能夠讓眾人信服。”
“爹,已經(jīng)夠了,君上此舉不過是做給我看的,他畢竟是一國之君,豈容我們逼迫,是我太輕舉妄動,才會讓他如此,這事……顯然已無轉(zhuǎn)圜余地,再反駁怕是會連累慕容府其他人?!?p> 慕容凜自知此事后便很平靜,從頭到尾語氣無起伏,反觀下來,她倒是最為“無所謂”之人了,只是真是如此嗎?
“公子……”
“好了,還嫌今天事兒不夠多了,都回去休息吧,既已成定局,那便既來之則安之,我倒要看看他還能做些什么。”
“是?!?p> 待人全部退下后,慕容凜撤去所有溫柔肆意,眼中難得看到了憤怒,顯然,蕭宸鈺此舉也激怒到她了,想要的不過是讓她清醒地認(rèn)識到,在辰耀,他就是天,而她再如何不同,也不得不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間,他能輕易的決定她的未來甚至她家人的命運(yùn)。
拒絕?如果是她一個人,她可以毅然離去,可蕭宸鈺賭的便是她的家人,此舉,不過是消盡了他們之間的情誼罷了。
也罷,前些年日子過得過于舒坦,以至于忘了其實還有人能夠施壓于她,既如此,那有何懼,既來之則安之,能真正欺她者,也不過那一人。
正式的任命于三日后由太監(jiān)總管李越下達(dá)于慕容府中,如此便算是昭告朝廷眾人了。
慕容胥領(lǐng)眾人聆聽圣意,那一聲“叩謝隆恩”加諸了太多個人情緒,可李越像是沒聽到似的,年紀(jì)輕輕便能到如此高位,自有手段。
“奴才在此恭喜三少爺了,不,慕容大人,這日后啊,還得慕容大人多多關(guān)照呢,君上可是最為器重您的?!?p> 李越領(lǐng)了賞銀,很快便離去了。
蕭宸鈺此舉算是把慕容府再次推到了一個風(fēng)口浪尖上。
慕容凜雖是世家子弟,但辰耀向來注重選賢任能,為此制定了一套嚴(yán)苛的選拔制度,就為了避免任人唯親,但慕容凜卻免了一套煩雜的程序,免去了近兩年的努力,直接入朝為官,這將引發(fā)的非議可想而知,而且這初入朝堂就封了禮部侍郎,從二品的官銜,對于那些辛辛苦苦才有資格上朝的年輕人而言,不過是憤而噴之罷了。
這些慕容凜此時自是沒有想到的,畢竟沒經(jīng)驗,而且也沒時間。
“還不出來嗎?這梁上君子看來做得很是適應(yīng)?!?p> 夜半三更,香葶和楚昕楓早已入睡,可慕容凜卻實實在在是在自己的房中說出這話的。
“還以為你過于憂傷,這警覺性會有所下降,看來我還是低估了賢弟的忍耐力?!?p> 梁上君子飄然落下,房中之景頓覺失了顏色,一位男子生得竟比女子還要絕色,當(dāng)真是風(fēng)華絕代,可卻不失半分英氣,此人一入江湖,定能引得無數(shù)女子甚至男子為之癡狂,可江湖上竟從未有過對該男子的半分描述。
“都說幽冥宮少宮主長年臥榻,身形枯槁,難以見人,這傳言也不知道是如何傳的,真該讓他們看看何為真實,如此矯健身手,怕是這世間少有人望塵莫及。”
雖然嘴上得理不饒人,但實在的,慕容凜周身冷冽氣息驟然消散,語氣中也多了一份肆意輕松。
“好了好了,知道說不過你,看,我給你帶了什么?”
“忘塵吟!這么快就釀好了?”
慕容凜言語間盡是驚喜,抱過酒壇就豪飲了幾口,直言暢快。
“宮里的存貨,最后一壇。”
月辰泠無奈笑笑,無論是記憶里的蘇臨容也好,還是現(xiàn)在的慕容凜也好,有了很多不同,但相同的是喜歡喝酒,尤其是這幽冥宮獨(dú)釀的“忘塵吟”,和他往來,也不知是為酒還是為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