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笛聲由遠及近,歹徒們掙扎著想從地上爬起來逃跑,被李光瀚上去踢了幾腳,又紛紛倒下了。
39 水來土掩
汪小曼喜滋滋地跑過來,感激地忘乎所以地給了李光瀚一個大大的擁抱,李光瀚一時沒反應過來,有點尷尬地愣愣地站著。旁邊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聚集了一些圍觀群眾,指指點點,交頭接耳,有的人還掏出手機來拍照。
警察趕到現(xiàn)場了,看到地上橫七豎八的歹徒和匕首鐵棍,高聲喊到:“都別動!原地呆著!誰報的案?”汪小曼連忙松開李光瀚,回答道:“是我。”年輕的警官盯著汪小曼覺得眼熟,想了一會兒問道:“您有沒有受傷?這輛車是您的嗎?您是電視臺的那個記者吧,您好像還主持過節(jié)目?”
“是的,我是電視臺的汪小曼。我還好,這輛車是我的?!蓖粜÷苏^發(fā)和衣服,平復了一下情緒說到。
“您說一下事情經(jīng)過吧,地上的都是些什么人?他們中有沒有受害者?有沒有逃跑了的?”年輕的警官臉上仍然很嚴肅地履行公事。
汪小曼簡單地敘述了一下事情經(jīng)過,指出這兩輛車是從四環(huán)路上就開始跟蹤一直追到現(xiàn)場,然后攔車、砸車,并使用了鐵棍和匕首。
“這些人有對您實施什么過激的行為嗎?您知道為什么要攔截您的車嗎?”警官問到。
“他們拖拽我,想把我拖上他們的車,不過沒有得逞,被我的朋友打得全在這兒趴著呢,一個都沒逃了?!蓖粜÷f完得意地望了望李光瀚。
年輕的警官這才注意到站在汪小曼身后的這個斯文帥氣,但臉上也掛了彩的中年人。他驚訝地問李光瀚:“這些人都是你打趴下的?你一個人?你受傷了嗎?”
“是的,當時情況緊急,他們揮舞著鐵棍打碎了車窗,又拿匕首向我刺過來,我才出手的。不過我也沒有向致命部位下手,所以他們應該都沒有生命危險。至于我自己,沒有受傷?!崩罟忮f完這番話的時候,突然覺得自己像金庸小說里的大俠,可風卷殘云、雷霆萬鈞,也可綿里藏針、點到即止。招式和力道可以處理得剛剛好,這對從未習過武的他來說,就在剛才的一瞬間展示了爐火純青的功夫,連他自己心里都一陣狂喜,這是“昆侖使者”送給我的又一份禮物嗎?“千夢之靈”還真是有效。
“您是做什么工作的?”年輕的警官很好奇。
“我是中國物理研究所的研究員,我叫李光瀚。”
“哦!我想起來了,上次電視臺報道的,元宵節(jié)看花燈的時候您還點穴救醒了一位老大爺來著。后來您還上過一期養(yǎng)生節(jié)目。您可真牛!”警官臉上有了一絲笑意。
“對呀,那節(jié)目還是我主持的呢,想起來了嗎?”汪小曼跟著說到。
“是的,我想起來了,佩服!另外,汪記者、李研究員關于這個案子你們有什么線索提供嗎?”年輕的警官馬上回到正題。
“我們也不知道這是些什么人。暫時沒什么線索?!蓖粜÷纱嗟卮鸬健@罟忮戳怂谎?,發(fā)現(xiàn)她根本就沒想說出那個她撥打的神秘電話。
“那好吧,你們跟我回局里做個筆錄。”年輕的警官說完又吩咐其他警員把地上的六個歹徒銬起來,一并帶回。
李光瀚一看時間已經(jīng)快十一點了,估計再去公安分局做完筆錄回家會很晚,他想給柔嘉打個電話報聲平安。他掏出手機查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手機已經(jīng)被打壞了。一旁的汪小曼見狀掏出自己的手機,遞給李光瀚說:“您趕快給林老師打個電話吧,免得她著急,我明天買個新手機送給您,不好意思,拖累您了。”李光瀚心想,汪小曼這么肯定這件事情是沖著她來的,說明她知道這里面的原委。
電話那頭的柔嘉聽到李光瀚簡單的解釋,驚訝之余又有點生氣。不是說好和老同學徐勁風吃頓敘舊飯嗎,怎么還有汪小曼在場;怎么還要單獨送她回家;怎么又被人跟蹤攔截打架斗毆,還鬧得進公安局錄口供,怎么哪兒都有這個汪小曼。柔嘉自從李光瀚回國后就跟著他擔驚受怕,每天都不知道明天又會發(fā)生什么棘手的事情,真懷念以前平靜地生活。柔嘉催促兒子趕緊上床睡覺,自己則坐在電腦前,上網(wǎng)搜索最近蹦出來的許多新詞,“量子傳輸”、“平行宇宙”、“《山海經(jīng)》”、“瑪雅預言、”“海底金字塔、”“赫卡特集團”、“汪小曼”。
李光瀚和汪小曼在朝陽區(qū)公安分局做完筆錄出來已經(jīng)很晚了。李光瀚開著玻璃都碎掉了的豐田車送汪小曼回家,汪小曼不好意思地說:“給您添了太多麻煩,我改天請您吃飯吧,我還要賠部手機給您呢?!?p> “沒關系,送佛送到西,萬一還有人打劫呢,況且這回連玻璃都沒了,豈不是更危險?!崩罟忮首鬏p松地說到,因為他看到汪小曼心事重重的樣子,想讓她放松一下。
李光瀚回到家屬大院門口時已經(jīng)凌晨2點了。他正思考著回去怎么跟柔嘉解釋,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我今天算是見識了什么叫‘藏器于身,待時而動’,您的功夫已經(jīng)不亞于我了,可以稱作大師兄了,李老師。”
“陳艾麗!”李光瀚驚喜地回頭,真是陳艾麗!他沒想到能在這個混亂的深夜里在BJ的街頭再次見到這個勇敢的師妹。“小陳,你還活著?!”
“是,我還沒死呢。不過到鬼門關里走了一道。這一個月不見,您真是大變樣啊!”陳艾麗站在樹影里,裹著深色的長羽絨服,戴著帽子,帽子邊緣滾著一圈深褐色的貂毛在風中擺動著。李光瀚走上前去緊緊握著陳艾麗的雙手問:“你是怎么逃出來的?”
“唉,李老師,我看您這一晚上可真熱鬧啊,把我累得夠嗆,比我逃出來都累?!标惏愡€不忘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