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回來了。
遑羲最先回過神來,這個從棺材中醒來的女人,她自稱孤?
身上的服飾很眼熟,款式倒有點像暮隱族大祭司的專屬服。
但也只是有點罷了,直白來說,這女人身上的服飾,無論是首飾,材料,或是做工,哪一項的檔次可都比暮隱族目前的大祭司服高多了。
緊接著,幾個意志力較高的人也接連清醒過來,為首的蕓晞一臉狼看到兔子的興奮,冰結(jié)依舊是面無表情,而剩下的人,臉上下意識流露出的情緒就很統(tǒng)一且顯而易見了。
驚愕。
他們剛才片刻的失神并不是因為看女人的美貌看癡了,好吧,也許看癡了那么一瞬,但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被從女人身上散發(fā)而出的,渾然天成的屬于上位者的氣息震懾住了。
說白了,就是王霸之氣。
之前一直不說話,如死水般沉寂的男聲突然活了,“我沒猜錯,你們這些人里果然有能喚醒皇的人?!?p> 很莫名其妙的一句話。
卻也讓人心頭一驚。
喚醒皇?
聽罷,連一直以來仿佛這些事情都在自己意料之中的蕓晞,原本淡定自如的內(nèi)心也有了一絲疑惑。
這跟她所掌握的情報不太對啊?
女人饒有興趣地看了一會兒眾人的反應(yīng),旋即眼尾一勾,如同閃爍著月光般的眼睛微微瞇起,“解釋?!?p> 呼,一大團黑霧突然出現(xiàn)在空中,隨后化為了一個黑衣男子,他眼神毫無焦距地掃了一圈眾人,視線僅在遑羲身上停留了一瞬,隨即又在別人察覺之前移開,語氣呆板道:“三秒鐘,覺得自己有資格接受的,上前。”
接受什么?
眾人不懂,但大部分人還是邁出了腳步。
三秒,根本沒有讓他們猶豫的時間。
能來到這里的人,總歸不會太差。
黑衣男子看都沒看,就隨手一彈,氣勢磅礴的電芒便脫手而出,伴隨著震耳欲聾的雷聲。
同時來的,還有男子古井無波的一句話,“平凡廉價的白云石,偏要偽裝成云池晶。當光鮮亮麗的外皮被識破,后果會怎么樣?”
事實告訴他們,會死。
密密麻麻的電芒在空中交織糾纏成為電網(wǎng),帶著“嗞嗞”的聲音向邁步上前的眾人襲來,一些來不及躲避的人直接化為了灰燼,而躲避的人...
一個也沒有。
電網(wǎng)籠罩的范圍太過巨大,彼此之間也太過密集,根本就沒有一點縫隙,所以沒有一個人躲過來。
奇怪的是,有的人完好無損的活著,有的人卻化為了一陣飛灰。
大部分都死了,還活著的只剩下幾個。
遑羲看了一圈,嗯,活著的都是熟人。
周浩清,蕓晞,冰結(jié),繾酒,還有她自己。
而席辰鈺等人與蕓晞的同伙,均是站在原地,沒有上前。
石室內(nèi)還存活的人,除了遑羲以外,都懂了男子話里的意思,卻沒有人聽明白男子的比喻。
白云石是什么,云池晶又是什么?
沒有人知道,但遑羲知道。
白云石,一個只有顏色與云池晶相像的隨處可見的石頭。
而云池晶,晶瑩剔透,富有光澤,是千金難求,有價無市的晶石。
因云池晶顏色罕見,只有白云石相似,所以便有黑心商人用各種材料硬生生把白云石的外表弄得跟云池晶一樣,以假亂真,坑錢無數(shù)。
但這種法子只能用一次,因為偽裝后的白云石一旦碰到水,那么就會原形畢露,如褪色一般顯現(xiàn)出原來的模樣。
現(xiàn)在“白云石”都成為了飛灰,留下的便是“云池晶”咯。
遑羲猜測這個電網(wǎng)應(yīng)該是看天賦血統(tǒng)的靈技,不達標的就直接抹殺,所以才有的人沒死成。
男子并沒有管眾人的想法,他觀察了一下遑羲等人,語氣慢條斯理道:“你們這幾個人的天賦和血統(tǒng)勉強有資格接受,但是心性如何,以及修煉的進度什么樣就不得而知了。時間會證明一切,十年后還活著的話,就再來這里找我吧。”
他們這些人,注定會在十年后重聚一場。
“不要試圖帶別人進來,我已經(jīng)在你們的靈魂上打下了烙印,十年后若是沒來或帶別人,那就散落于天地吧?!?p> 散落于天地?
說得那么好聽,其實不就是死嗎!
繾酒歪著頭,語氣困惑道:“來這里干什么,接受傳承嗎,還是……?”
這說出來本應(yīng)該激怒男子的話,男子卻并沒有生氣,反而耐心地解釋道,“不是傳承,是有關(guān)于靈魂的東西?!?p> 不遠處的女人聞言,有些不耐煩地打斷了他,“趕緊送走,別忘了消除記憶?!?p> 男子嘆了口氣,黝黑的瞳孔霎時變成略有些透明的淺白色,而除去遑羲五人的眾人被注視后,精神恍惚了一下,便集體地消失在了石室內(nèi)。
被傳送出去了。
一秒后,遑羲等人也被傳送了出去。
傳送的地方還是在圣墓山內(nèi),但具體傳送到圣墓山的哪,這是隨機的。
遑羲被傳送到了最開始遇到水中骷髏的地方。
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巧合。
遑羲覺得是巧合。
她拿出三清鈴,略微彎著腰把鈴鐺放在了前面的地上,隨后也不出聲,只是在原地默默地等著什么。
在被傳送出去的那一瞬間,遑羲能清楚地感受到,一個靈魂附在了自己的驅(qū)邪法器上。
主要還是因為靈魂本身沒掩飾自己的行為,否則遑羲也看不出來。
“嗯哼。”
靜靜地躺在地上的三清鈴上面忽然閃耀出一道白光,隨后飄出來了一個透明的人影。
是那個自稱孤的女人。
那女人睨了遑羲一眼,語氣清淺道:“日月帝國的?”
日月帝國?
遑羲心中一驚,那是什么國家,不是暮隱族嗎?
她和這女人的血統(tǒng)方才產(chǎn)生了一絲共鳴,按理說應(yīng)該是一個種族的。
難道暮隱族分過家?
遑羲垂眸,平復(fù)下翻涌的思緒,平靜地笑了一下,“在下是暮隱族的,敢問前輩是……?”
并沒有探究所謂的日月帝國,只是想了解一下眼前一看就很強大的女人的身份。
女人眉間蹙起,望著遑羲的神情晦澀,讓人琢磨不透。
下一刻,一句令遑羲懵逼的話響起……
“我是你祖宗...”
我劍意太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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