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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臉紅的男生

第十二章 好久沒回家

愛臉紅的男生 黑眉怪 4242 2020-04-27 14:35:20

  上了大學(xué)之后,許文良很少回過家了,幾個月?半年?許文良忘了多久。

  家里只剩將近70歲的老父老母,大哥二哥早已分開家自己過了,還好爸媽身體還行,家里有什么事,大哥二哥會時不時回家?guī)蛶兔?,基本上不用許文良操心。

  在學(xué)校所有的生活費都是四個姐給的,所以說還是姐姐對弟弟好,哥哥動不動只會批評你的所有不對或者不足之處,雖然許文良也經(jīng)常挨姐姐們的批評,但可以肆無忌憚地還嘴,在兩個哥哥面前,許文良卻大氣不敢吭一聲,主要是怕挨揍。

  老爸的脾氣是街坊四鄰有名的暴脾氣,這種暴脾氣傳男不傳女,傳大不傳小,所以許文良的脾氣就非常柔軟了。

  大姐比自己大了整整二十歲,二姐比自己大十五歲,三姐也比自己大10歲,只有四姐比許文良僅大了四歲,所以跟大姐二姐三姐無形中會有小小的代溝,只有跟四姐更容易交流一點,特別是思想交流。

  而四姐的條件相對來說稍微好一點,又對這個唯一的弟弟疼愛有加,所以主動承擔(dān)了許文良大部分的生活費!

  此時許文良想給老爸打個電話,想了想又算了。因為實在不知道說什么。

  爸爸是一個從來都不善于跟自己子女交流的一個男人,包擴老媽也經(jīng)常說他:在外面還有說有笑,一到家里就變成了啞巴。并且動不動就橫眉冷目,令子女們常常不寒而栗。

  記得小學(xué)四年級的時候,不知道因為什么事情跟爸爸頂撞了起來,大吵了起來,那是許文良第一次挑戰(zhàn)老爸的權(quán)威。

  吵架的結(jié)果是許文良對老爸說:“我這輩子不會再跟你說一句話!”這句話本身就是年少無知的孩子不經(jīng)大腦一時沖動說出來的一句非常錯誤的話,可是老爸的回答卻讓許文良一輩子都忘不了,老爸說:“行,你不跟我說話可以,但是你到外面得愛說話!”試問這是什么道理,又是什么邏輯?

  一個孩子從小在家里都不說話,你還怎么指望他出門在外活潑健談?

  結(jié)果這么多年過去了,雖然許文良并沒有真的不再跟老爸說話,卻在外面變得越來越不愛說話了。

  還好在許文良快要少年癡呆的時候,丁當(dāng)及時出現(xiàn)在眼前,令自己眼睛一亮,心臟瞬間復(fù)蘇,并加快跳速,仿佛一下子看到了人生的希望。覺得自己不再一無是處。

  只恨自己只敢暗戀,弄得倍加憔悴。還好心里面從此有了想法,一個對什么都將要失去興趣的人,突然心里有了想法,這是好事!不管是什么想法,他都將會一往直前地活下去!

  籃球場上,健將們正在揮汗如雨,時而傳來一陣喝彩聲。室友丁然不知什么時候來到了自己身旁,遞了根煙問道:“發(fā)什么呆呢?想什么呢?”

  丁然是自己宿舍里最愛說話的一個人,人長得也帥氣,瘦高個,籃球打得也不錯,最令許文良佩服的是丁然對女生有一種天然的殺傷力,這一點許文良一直百思不得其解。還有一點,就是丁然跟丁當(dāng)是同一個姓,凡是跟丁當(dāng)有一絲絲關(guān)系的,都能得到許文良的好感。所以丁然成了許文良的好哥們兒,好室友!

  許文良接過煙,點著抽了一口,說:“呵呵,沒事,你怎么沒打籃球?”一扭頭赫然發(fā)現(xiàn)旁邊還站著個美女,不用說,肯定是丁然的女朋友了!

  丁然說:“我女朋友來找我了,晚上就得回去,等會兒我得去送她!”說著伸手摟住女朋友親了一口,回頭對許文良說:“那我們先走了,晚上可能會回來晚一點,記著給我留門?。 ?p>  許文良點點頭,說:“好!”

  許文良想象著丁當(dāng)此時此刻是不是也在伴著男朋友在校園中漫步?她的現(xiàn)任男友又會是誰?

  煙越抽越苦……

  晚上寢室里有打牌的,有在床上彈吉他的,有在吉他聲中跟女朋友打電話的,許文良躺在床上輾轉(zhuǎn),突然手機QQ響了一下,拿起一看,一個活潑的女生頭像在閃爍著,是好友請求!對于悶騷的許文良來說,肯定是有求必應(yīng)!多少次的無條件接受,都幻想著對方是丁當(dāng),結(jié)果屢屢失望!這次許文良更是滿懷期待,心想莫非下午的那首詩感動了丁當(dāng)?

  點擊接受,速成好友!對方迫不及待地發(fā)來一條消息:“你好,是許文良嗎?想跟你認(rèn)識一下!”

  許文良心想,丁當(dāng)肯定是用了一個新QQ號或者用的別人的QQ,或許是在試探我,必須得將計就計,不管聊什么內(nèi)容,都必須把對方萬一是丁當(dāng)這種可能考慮進(jìn)去。

  可見許文良心里只有丁當(dāng),雖然看見別的漂亮可愛的女生也會心生愛意,在丁當(dāng)拒絕自己之前,在確定和丁當(dāng)沒有可能之前,許文良的內(nèi)心還是忠誠的!

  “我是許文良,你是哪位?”

  “你猜!”

  許文良笑了,這種主動,這種調(diào)皮,對徐文良有著很大的殺傷力,因為這些都是丁當(dāng)所具備的!

  “美女不要調(diào)皮,本人從不擅猜測,請如實告知,免生誤會!”

  “哈哈哈哈,馬亮亮說你為人老實,長得帥,還特別有才,是真的嗎?”

  原來是春兒哥,上次說給自己介紹女朋友,這么快就找到了?指不定在女生面前怎么吹噓自己呢,也不提醒一下,竟然搞突然襲擊,既然這樣,那就聊聊吧,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慚愧慚愧,春兒哥夸我太甚,其實長得一般,不是特別有才,千萬別說我老實,聽著好像是在罵我,我只是比較誠實而已!”

  “哈,你管馬亮亮叫春兒哥?為什么呀?莫非他喜歡陳小春?”

  “對,他喜歡古惑仔,也比較喜歡陳小春!”許文良說!

  “嘻嘻!好吧,很高興認(rèn)識你,我要睡了,你也早點休息吧!你說話挺有意思的……886”

  “你叫什么名字?”

  “嗨,早上好,你起床了嗎?”

  “昨晚睡著了,不好意思,我叫冉香香!”

  “都幾點了,還沒起床?”

  “懶豬!”

  許文良艱難地睜開眼睛,實在是不想起床!胡亂摸著手機,看一下時間,卻發(fā)現(xiàn)QQ在閃爍。點開一看,瞬間清醒許多,這妞,真有意思!

  在無盡的相思中,在無數(shù)個想念的夜,突然出現(xiàn)一個陌生女孩,她就在網(wǎng)絡(luò)的那邊,不受時間空間的限制,隨時可以和你聊聊天,逗逗貧,仿佛就在身邊,卻看不到,摸不著,給人以無限向往!

  當(dāng)然,許文良的膽子還沒到摸這個地步,充其量勉強敢看一眼!正因為看不到對方,所以才可以充分發(fā)揮自己的想象力!許文良很自然地把香香想象成了丁當(dāng)!雖然明明知道不是,卻還是會忍不?。?p>  這種復(fù)雜感情,不僅僅是用“愛”就可以盡述的!

  真快,大學(xué)生活已經(jīng)過去一大半。許文良已經(jīng)差不多荒廢了整個學(xué)業(yè),唯一的動力就是每天去圖書館看書,其實說來慚愧,看書跟上大學(xué)貌似關(guān)系不大啊,不上大學(xué)照樣可以看書啊,許文良懵了,自己的大學(xué)難道就這樣過?這樣對得起家中的老父老母嗎?……哎,可是又有什么辦法,對所學(xué)專業(yè)又實在沒興趣。后知后覺還可以挽救,就怕不知不覺!

  周末的一個陽光柔媚的午后,春兒哥打來電話說要帶著女朋友過來玩!春兒哥興奮地說:“香香也過來,到時候你可要把握機會喲!哈哈!”

  許文良頓時亂了分寸:“???這,這怎么可以?我……我該怎么辦?”

  春兒哥語重心長道:“良弟啊,咱有點出息行不行?像個男人一點,就一塊兒吃個飯,隨便聊聊,有什么好怕的。你們倆也聊這么長時間了,聊得也不錯,她對你印象特別好!”

  許文良說:“是嗎,呵呵,那好吧,你們什么時候到?”

  春兒哥說:“大概下午五點左右吧,到了給你打電話,你準(zhǔn)備一下,哦,對了,記得發(fā)型弄帥一點!”

  等待是痛苦的,那要看等什么了!如果是在等你心儀已久的姑娘,那么即使她姍姍來遲,你也心甘情愿!

  她是嗎?

  整個下午,許文良都在忐忑地胡思亂想!突然電話想起,是三姐打來的:“文良,咱爸住院了,你有空回來一趟吧?!?p>  許文良忙問:“什么病,嚴(yán)重嗎?”

  三姐哭著說:“咱爸他躺床上不會動了,也不會說話了……”

  恍如晴天霹靂,許文良早已兩腿發(fā)軟,來不及思考,已向校外跑去!趕到醫(yī)院病房,發(fā)現(xiàn)哥哥姐姐們都在,老爸就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許文良忍住不哭,走到老爸跟前。老爸看見自己的小兒子回來了,瞬間止不住地?zé)o聲哭泣,許文良再也忍不住眼淚,沙啞著嗓子問道:“這是咋回事兒???”

  老媽說,晚上睡得好好的,你爸突然一只手用力地拍打床,嘴巴已經(jīng)無法說話,我趕緊打電話叫你哥來……說到這里,老媽說不下去了,捂著嘴哭了起來。

  老爸得的是偏癱,腦梗塞導(dǎo)致不能說話,這對一向身強體健的老爸是一種極大的打擊!

  大姐在一旁不停地揉著老爸那已經(jīng)麻木的右腿……醫(yī)生說得這種病的人很多,主要跟平時飲食習(xí)慣,精神壓力大以及脾氣暴躁等有很大關(guān)系……保持良好心態(tài),勤加鍛煉,配合藥物治療,可以慢慢恢復(fù),具體恢復(fù)情況因人而異!

  許文良突然意識到自己曾經(jīng)的不懂事以及不孝。老爸養(yǎng)活這么多兒女實在不容易,平時把什么事都藏在心里,所有困難委屈都自己一個人消受,還動不動就發(fā)脾氣,不得病才怪!

  許文良恨恨地想:如果自己懂事一點,早日幫老爸分擔(dān)一點,平時少讓老爸操心,是不是老爸就不會得這種病了?從小到大,老爸從來沒有跟自己正常聊過天,說話從來只有兩三句,基本上還都是命令式的口吻。也從來沒對自己提起過任何以前的生活經(jīng)歷或者貧苦生活。許文良對老爸這種性格深惡痛絕,可是現(xiàn)在看著不能動也不能說的老爸,卻再也恨不起來了,也許是自己太不懂爸爸了……越想越覺得老爸的病是因自己而起的,許文良陷入深深地自責(zé)……

  這段時間,哥哥姐姐們輪流著在病房看護(hù)老爸,今晚許文良第一次給老爸洗腳,用濕熱的毛巾擦拭著爸爸的身體,當(dāng)擦到爸爸的臉的時候,許文良突然發(fā)現(xiàn)爸爸已經(jīng)這么老了,平時從來沒有仔細(xì)地看過這個男人,他就是養(yǎng)育了你這么多年的父親啊,他已不再年輕,他是如此蒼老……許文良再一次淚流滿面。

  第二天下午,家里人一致決定要許文良回學(xué)校學(xué)習(xí),說家里這么多人看著呢,你還是學(xué)習(xí)為重。雖然許文良一再固執(zhí)己見地說,哪怕學(xué)不上了也得在家看著老爸好起來!可是當(dāng)看到老爸那哀求的眼神,許文良頓時妥協(xié)了,是啊,為了老爸,自己也該懂事了,不能再讓爸爸操心了。

  拖著沉重的步伐,回到熟悉的校園。此時正是晚飯時間,同學(xué)們?nèi)齼蓛傻娜W(xué)校餐廳吃飯。許文良表情嚴(yán)峻地向著寢室而去。室友看到許文良,熱情地招呼著一起去吃飯,許文良稱自己不餓,想躺床上休息一會兒。

  丁然早已看出貓膩,覺得肯定有事,于是也說等會兒再吃,留下來陪許文良。丁然了解許文良,知道現(xiàn)在直接問什么事他肯定不會說,于是道:“文良,不管什么事,飯還是要吃的。要不我們出去,老地方,喝點兒?”

  許文良點了點頭,兩人來到學(xué)校附近的一家面館兒,這家店外觀很破,也沒有名字,主營燴面,炒面,撈面,還有小菜,生意卻出奇的好,許文良他們是這里的???。老板娘看到兩位過來,點了兩個小菜,于是熱情地招呼道:“還是一瓶白的?”

  說著已經(jīng)拿著酒過來了。丁然打開酒倒了兩杯,說:“來,先干一杯,再說!“兩人都是一飲而盡!丁然說:“說吧,文良,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我們是好哥們兒,一輩子的,有什么事是不能讓兄弟知道的?”

  許文良不想再隱瞞,于是說了老爸住院的事情!丁然從來沒有想到許文良的父母已經(jīng)這么老了,又突然得了這種病,不禁為之唏噓!

  丁然本來口才就好,一頓安慰,許文良慢慢恢復(fù)了過來,直到一瓶酒喝完,許文良已經(jīng)暗暗下了決心,無論怎樣,一定要好好上學(xué),趁父母健在,抓緊時間混出個樣子,報答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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