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你的事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自嘲道。
他依舊喝著酒,眼睛捕捉著在場的每一個人,心思不明。
“你不是說今晚會有好戲?時間都已過半,你的好戲在哪兒?”我不禁問他。
“別心急,白小姐再耐心等等。”他自得的喝了一口酒,今晚似乎喝的有些多,我從來沒見他酗酒的樣子,他幾乎每次都十分的克制,但此時丹尼爾的眼神已經(jīng)開始有些微醺。
趁著月色正好,屋外樹影重重,已然過了最冷的十二月,但仍然是冷。
大概是酒意上了臉,雙頰開始發(fā)紅,屋外的冷氣,剛好能吹醒有些飄遠的思緒。
也不知道靜姝過的怎么樣,生產(chǎn)了沒有,是男孩還是女孩?自從去了廣州后,我?guī)缀跖c她斷了聯(lián)系。
今天中午倒是母親給我打了一個電話,那是她離開唐納德莊園,與我最后一次見面后的第一通電話,她顯得有些沉默,不過她仍是祝我生日快樂,母親說前幾天沒聯(lián)系上我,因為電話是丹尼爾接的。
“阿玉,這段時間天氣冷,還是得多穿幾件,你一向最怕冷的?!?p> “阿玉,我托人給你送了些你愛吃的東西。”
“阿玉,你......“
“別恨我?!?p> 我能聽出她自責(zé)的語氣,從小到大,我?guī)缀踉谀赣H的責(zé)罵中度過,沒有聽過她如此低落的聲音。
“阿玉,你要知道,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好,你現(xiàn)在還不明白,可是有了權(quán)勢,別人才不敢輕視你?!?p> “母親,我明白的。”
她只想讓我過她給我規(guī)劃的人生,從來不肯過問我的意愿,哪怕我極度的不愿意。
可我并不想讓她愧疚,這并不是我的妥協(xié)。
“滾開!”
當(dāng)我陷入沉思時,一個男人暴戾的聲音讓我收回了思緒。
那是一個穿著黑色大衣,紅發(fā),絡(luò)腮胡,手上提著一桶水,走路時,水桶里的水四濺,從臉上看上去大約四十來歲的年紀(jì)的男人,可這一身的穿著著實跟唐納德賓客云集,繁華奢侈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他怒氣沖沖的沖到人群里,似乎在搜尋著目標(biāo)。
“南希,快叫人攔住這位穿著黑色大衣的先生?!笨吹角闆r不妙的公爵夫人立即做出了反應(yīng)。
很明顯,這位‘不速之客‘引起了人群的恐慌,有男仆試圖控制他,可是男人身材魁梧,力氣極大,自然不是對手。
男人站在露西的面前。
露西與艾文本來親密的相擁,被男人生生的拽開,艾文生的瘦弱,自然抵不過面前這個魁梧的男人。
露西面露驚色,眼神中有些局促,整個會客廳的人都注視兩人?!袄飱W,你怎么會......”
不由得露西把話說話,里奧提起水桶把水桶的水生生的從露西的頭上澆去。
眾人驚呼,面面相覷,不可置信的眼神。
可最讓人不可置信的是后續(xù)的事情。
艾文氣不過自己的妻子被眼前的這個名叫’里奧‘的男人欺負,想上前去,露西卻一把拉住了他。
“里奧,有什么事等回去再說,不要在這里胡鬧?!蔽夷苈牫雎段饔每酥频穆曇舯M量的使自己保持冷靜。
里奧自然沒有聽露西的話,臉上表情夸張而憤怒,“你這個婊/子,你欺騙了我的感情,又偷偷的和這個小白臉結(jié)了婚,讓我白白的等了三年,我不會再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