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伯被母親緊緊的抱在懷里,小小的身體仿佛剛沉浸在剛才的恐懼之中,忍不住抽泣起來。
我摸了摸他柔軟的頭發(fā),畢竟還是個九歲的孩子,低聲安慰,“沒事了,亞伯?!?p> “今天的事,多謝白小姐?!眮啿赣H的眼中滿是感激。
“不用客氣,夫人。”
“打擾白小姐太多的時間了,我很抱歉,就先帶亞伯回去了?!贝藭r的亞伯已經停止了抽泣,在母親的關懷下,漸漸的穩(wěn)定了情緒。
“別怕?!蔽覍λf?!霸僖?,亞伯?!?p> 他與我道別,眼中帶著晶瑩的淚珠,我發(fā)現他眼神中的一絲堅定。
回到房間,躺在床上,一陣疲憊感襲上,這兩天發(fā)生了太多事,還來不及消化,眼皮不由自主的合上,思想開始混沌,沒過多久,便入了夢鄉(xiāng)。
我夢見了海,海邊那個熟悉的身影,穿著一身的戎裝,背對著我。
無論我如何追,他的背影總離我那樣遠。
從睡夢中醒來,外面還是漆黑一片,額頭上滲滿了汗珠,我卻明顯能感覺到身旁傳來的體溫。
我詫異的看著這具躺在我身邊有溫度的‘死尸’。
在我床上酣然入睡。
若不是他一直抓著我的手臂,我一定已經將他踢下床。
我明明在進房間之間已經鎖好,不過,這是他的地盤,進個房間而已,對他來說到底是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不過我也并不打算再留著他繼續(xù)在這里睡下去。
“喂,喂,醒醒?!?p> 我試圖推開他的手臂,可惜沒用,身旁的這個人并不為所動。
“你再躺這里,我就請南希來請你回去!”
“喂!”
我妥協了,卻看見身旁的人終于忍不住,睡意惺忪的佯裝‘剛醒’的樣子,眼角卻是上揚,眼神迷離玩趣。
“太吵了?!彼话褜⑽易鸬纳眢w拉下,我被他鉗制著只能與他一起躺在床上。
與他面對面。
我掙扎,自然是無果。
“睡覺。”
說完,他便再次的沉入了夢鄉(xiāng)。
他似乎睡得很香。
只是,睡覺時都不忘對我的‘逼迫’。
我也罷了,他對我倒也沒做什么特別越軌的舉動,若是他敢僭越一步,我自然是要跟他拼命的。
不過,沒了平日里的算計猜忌與虛情假意,這樣看著,倒也順眼了不少。
那雙長睫毛,女人看了都會羨慕十分,似乎上天真的是對某些人的偏愛,賜予他好看的樣貌與顯赫的身世。
還有,精明算計。
第二日,我在清晨的陽光中醒來。
身旁的人正醒著,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剛醒來的我。
“怎么,我嘴邊有口水?”
聽完,他笑的更深。
“你可以回去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可以不計較?!?p> 他卻是一臉不清楚,“昨天晚上什么事?是白小姐跟我睡覺的事情?”真的是沒臉沒皮的。
“你......真齷齪!”
“我可什么都沒說,難道不是白小姐多想了?”
那副玩世不恭的樣貌,我真的是恨得牙癢癢。
“我還沒計較,你為什么回大半夜闖入我的房間?!?p> “進未來妻子的房間,難道不是正常的事情嗎?白小姐?”
我耐著性子與他爭論,“你也說了,是未來妻子,我們畢竟還沒結婚?!?p> “我沒想到,白小姐這樣急切的想與我結婚?!?p> 我冷淡道,“你放心,我沒有,也不會!”
他打趣,“難道白小姐這句話不是在埋怨我還不娶你?”
這樣一說,到真的是有些像,不過我并不會被他的謬論所誤導。
“別忘了我們之前的協議!”我忍不住提醒他。
他卻是一臉的被‘打擊’的模樣。
“白小姐這樣,真叫我傷心?!彼课也坏绞郑瑧T用的迷惑女人的表情,我肯定是不能讓自己著了他的道。
我迅速的與他錯開一米的距離,下床,很是禮貌的請他出門。
他定定的看著我,好一會兒,才說話。
“沒有下一次了,明天,我會帶你一起離開?!?p> 他像是在跟我解釋,從床上起來,白色的襯衫,解了兩顆紐扣,露著落隱落現的好身材,頭發(fā)稍微有些凌亂,卻有一種無法遮掩的慵懶感。
“我并沒有介意?!?p> 南希出現在房門口,見到我與丹尼爾,一開始有些驚訝,不過也只一瞬,管家良好的素養(yǎng),讓她平靜的告訴我,唐納德夫人早上剛趕回來正在樓下等著與我一起進食。
南希離開。
我恢復之間的冷漠。
“丹尼爾先生想怎樣都與我無關?!蔽也豢此?。
“伊桑是不是很喜歡你?”
我不知道他為什么會迅速的換了一個話題。
“還有一年?!?p> 他走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