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頭有些烈,園子里白色的夾竹桃開的正烈,配上嬌艷的月季在卡洛琳夫人的手中變的高貴而美麗。
南希送來一封信,印著紅漆。
“戴娜和安娜下個星期回來,剛好能趕到婚禮?!笔瞧胀ǖ募視x開蘇格蘭一年,安娜因為這場婚禮,被公爵一封信給逼回了家中,由此可見,安娜在柴郡的生活一定是如魚得水,多姿多彩的,不像唐納德莊園枯燥的日子,除了騎馬,各種被束縛。
伊桑小五歲的妹妹小妮娜也在昨天回到了唐納德。
晚餐,燈光闌珊的宴客廳。
一群各懷鬼胎的人。
西雅夫人同丈夫愛德華舉著高腳杯同一個叫馬丁的商人,據(jù)說那是唐納德的旁系親戚,在法國擁有不少的莊園,在生意上替愛德華打點了不少,自然,這些都是丹尼爾告訴我的,他摟著我的腰,低沉的大提琴,悠長而輕柔的音樂讓人容易沉迷其中。
喬妮爾來了,從一進門開始就開始毫無表情,幾個月沒見,她倒是顯得成熟穩(wěn)重了不少,只盯著鋼琴喝著悶酒。
那個看起來最是不懷好意的自然是凱文,從回到唐納德的那一刻起,凱文臉上不自然的表情自然是被丹尼爾同我輕易的捕捉了,他許是想不到我們居然有還有命活著回來。
其實這也倒是不難猜的,對丹尼爾虎視眈眈的人本來就不少,排除了一些平日中結(jié)怨的人倒也不至于要人命,自然,凱文被列為第一大嫌疑人,畢竟愛德華同丹尼爾來說有不可分割的血緣關(guān)系,就目前對他的了解來說,還算是個正人君子,雖然免不了在蘇格蘭商會的問題上使些小手段,倒也不是下三濫的。
所以,凱文的嫌疑自然是最大的。
最大的原因,還是因為從我剛同丹尼爾訂婚時,他同我講的那些話,那無良奸商的形象已經(jīng)從我的腦中無法抹去了。
不過,今天最驚訝的事是見到了從沒在唐納德人嘴中從沒聽見的名字,理查德。
確切的來說是,唐納德.理查德。
一位陌生的男士。
可謂是不請自來,連同我在內(nèi),所有人都顯得有些震驚。
那是誰?
估計此時除了丹尼爾,沒有一個人會告訴我。
“那是個不能隨意去招惹的人?!?p> 丹尼爾帶著一絲的警覺與表面上的恭敬。
“理查德叔叔?!?p> 愛德華攜西雅恭敬的打了招呼。
“沒想到十一年后能見到您?!?p> 男人脫下帽子的動作很慢,嘴角彎起弧度,“你的記性一向不錯?!毕袷且痪淇滟澋脑挘珡乃淖熘姓f出并不讓人覺得親切。
他跳過了西雅,甚至連目光都沒有落在她的身上直接往唐納德公爵的方向走去。
“唐納德公爵。”
“夫人?!?p> “好久不見。”
僅是短短的三句寒暄,頗有些來者不善的意味。
男人穿著正式而妥帖,身材高大,臉上雖然帶著歲月的滄桑,但也能看出年輕時是個儒雅翩翩的帥氣公子,站在公爵面前,竟也高出了一個頭,氣勢硬生生壓人幾頭,只是這張毫無表情的臉上,著實讓人不敢靠近。而這位被愛德華稱為叔叔的男人。
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