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爸爸?這……這怎么可能?”許如畫再次膛目結(jié)舌,畢竟葉風景的爸爸,不就是蘇晨翊的爸爸嗎?
林海菊笑了笑,笑容很是憂傷,“我和他的爸爸是商業(yè)聯(lián)姻,沒有任何感情基礎(chǔ),剛結(jié)婚的時候,他還偶爾回家,但自從生下小景后,他除了沒錢的時候才會回來,其余時間,想跟他見一面都難。在小景六歲那年,一般幼兒園放學后,讓家長領(lǐng)孩子們回家時,別人都是爸爸媽媽一起來接的,而小景每次除了他爺爺就是我,再無其他。于是在一次上課時,同學們又拿這個說事,更是肆無忌憚的嘲笑他沒有爸爸,這讓他氣得跟同學直接打起架來,所以從此以后,他的臉上,很少露出像你這樣沒心沒肺的微笑。丫頭,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么要和小景換身體,是什么時候交換的,你放心,我是葉風景的媽媽,我是不會跟別人說的,而且你們這樣破綻太多,一定會引起別人懷疑的?!?p> 聽完林海菊的話,許如畫前思后想,覺得好像是有那么一點道理,于是便點頭,老實交代,“葉媽媽,你還記得三個月前,我和葉風景同時出的那場車禍嗎?我也是在醒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我竟然莫名其妙的轉(zhuǎn)到葉風景的身上來,葉媽媽,無論如何,這件事情,我還是希望你能幫我保守這個秘密,我現(xiàn)在在和葉風景一直在研究互換回來的辦法呢!”
聽了這話,林海菊的眼里滑過一抹愕然,她不可思議的說,“你們真的是在那個時候交換靈魂了?”
“嗯!”許如畫乖巧點頭,“所以葉媽媽,你現(xiàn)在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這件事情,這個學校成績的事,過兩天估計就是要下來了,你能不能不讓葉爺爺知道這件事,我看他年紀大了,我害怕他會受不了這個打擊呢!那個家長會,你能不能幫幫一下我?”
這可是她夜不能寐的后顧之憂,要是連林海菊也不愿意幫她的話,她還真就找不到合適的人選。
林海菊溫婉賢惠,為人心善,而且她的話,在老爺子這里還是很受用的。
沉思了一會兒,林海菊笑著點頭,“沒關(guān)系,這件事兒包在我身上,小畫啊,剛剛委屈你了,其實這也是阿姨迫不得已而為之,希望你能體諒一下了?!?p> 許如畫笑了笑,笑得明媚陽光,林海菊看著葉風景那張許久未見笑顏的俊臉,倏地眉頭舒展開來,還真是特別的好看。
“真的越來越好看了,尤其是在笑的時候,小畫,你能不能幫我多讓小景笑一笑啊?這么多年的陰沉,他估計都不知道笑是什么樣子了?”林海菊略帶一絲感傷說,語里帶著力不從心的無奈。
“多讓他笑一笑?”許如畫不解反問,他葉風景會不會笑,鬼知道啊?
再說了,那人那么冷酷,又怎么會聽得進她的話呢?
“呃……是這樣的,我希望你能盡自己的所能,讓小景的靈魂和身體都能快樂起來。其實他也是一個非常單純的孩子,是因為我的不幸婚姻,才讓他變成了這樣的,這都是我的錯,但他是無辜的,他不應(yīng)該受到這么不堪的童年,我不想讓他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你明白嗎?”她的小景,應(yīng)該是屬于大自然的,她不要他再把自己囚禁在自己的牢籠里,永遠不知道陽光有多美好。
許如畫聽了她的一席話,深有感觸,她也決定要去幫葉風景一次,也算是幫助一個可憐的母親吧!
然而,她們并不知道,已經(jīng)站在門外的葉風景,卻是把她們剛剛的話,聽得一清二楚,一字不差。
原來,他把自己的柔弱隱藏起來,會讓他的媽媽這么心疼??墒牵羰翘^于暴露自己的軟肋的話,那又怎么可能敵得過蘇晨翊母子,和捍衛(wèi)這個家呢!
想到這里,漆黑的瞳眸狠狠一縮,鋒芒畢露,小小的拳頭在不知不覺中緊緊的攥著,如同他此刻的心情。
然,就在這時,門外的門鈴聲忽然響起,沒一會兒,葉風景等人便聽到一陣心高氣傲的聲音,和踩高跟鞋由遠而進的啪嗒啪嗒聲。
“喲呵,不過一個下人而已,竟敢如此放肆,你們難道是眼瞎了么?不認識啊?我可是你葉德少爺?shù)钠拮樱巧贍數(shù)膬鹤?,自然就是小少爺了,你們竟然還敢攔著我們不給進去,你算哪根蔥?”
蘇蘭越說越大聲,真是快要把她給氣死了,這個死老頭,竟然為了防止她和蘇晨翊回來,專門雇了一群保鏢將他們攔在門口,不過沒有關(guān)系,因為她早就留有后手。
“抱歉,這是老爺?shù)拿?,如果沒有特許,請你還是先回去吧!”為首的保鏢一臉嚴謹?shù)恼f,并不打算給她和蘇晨翊進來的意思。
“哦?是么?”蘇蘭不怒反笑,隨即用衣兜里掏出一張密密麻麻的成績單遞到保鏢面前,昂首挺胸說,“你別的不認識,那這個總該認識吧!如果還是不認識,那么請你挪步進門去跟老爺子通報一聲,就說,我蘇蘭拿成績單來履行當初的約定來了。”
保鏢見她并沒有打算要走的意思,于是沖著手下的人說,“你們幾個先在這里守著,在我還沒回來之前,暫時不要讓她進來?!?p> 說完,他冷然的瞟了蘇蘭和一直在默不吭聲玩手機的蘇晨翊一眼,這才轉(zhuǎn)身走進門去。
蘇蘭傲慢的勾起唇,冷聲說,“就算是你們?nèi)ゲ蝗ネ▓?,后果都是一樣的,而我將會是你們的新女主人,到時候我就讓你們這群不知死活的飯桶,吃不了兜著走。”
剩下的幾名保鏢并沒有被她的恐喝聲給嚇到,冷如冰雕的臉上還是一副非常嚴肅的樣子,看得出來,老爺子為了對付他們還真是費了不少功夫。
蘇蘭見幾人不為所動,倏然發(fā)起牢騷來,“喂!我說你們是烏龜還是木頭啊?就連去傳個話都是這么磨磨唧唧的,將來還能做成個什么事?還不如識相點,趁早卷鋪蓋走人,免得日后大家都難做?!?p>
七米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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