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言,那面如冠玉的中年男子重重的拍了下桌子。
“六千年前,有兩大教爭天上金,一個教主殘暴不仁,另一個卻以鐵律治教,但是,后來得到天上金的,卻是那個殘暴不堪的大教,你們知道為什么嗎?”
眾人搖頭,那女孩更是疑惑不解,不懂老師為何答非所問。
這時,只見那中年一聲冷哼,毀天滅地的氣息從身上迸發(fā)。
“因為那殘暴不堪的教主,至始至終沒有跟我眾神學(xué)院結(jié)仇,而那以鐵律治教的教主,卻犯了糊涂,被律法卡死,硬是處死了一個我們眾神學(xué)院未畢業(yè)的學(xué)員!”
感受到老師的怒不可遏,眾人紛紛起身。
“過了三十六臺階,喝過乙水,你們在巨石前執(zhí)晚輩禮,只要沒有畢業(yè)前,都是我的晚輩,這世間,可有晚輩被殺,而家長無動于衷的?”
“沒有!”眾男女異口同聲道!
“好!那就由我這老師打先鋒,不管他們是十州通也好,是太古傳奇也罷,總要有人用鮮血,來祭奠仟凰的在天之靈!不是他們的,就是我的!”
仟凰宮主竟然是眾神學(xué)院的學(xué)生,想來這個消息怕是沒人知道,即便是十州通公司,也是剛剛得到消息。
幾大巨頭正嚴肅的商議著什么,不難看出他們眼神中的焦慮。
其實,這也不怪他們不知道,仟凰宮主是在出生之時,被秘密收為學(xué)員的,后又因事,辦理了暫休,由于某種原因,仟凰將這個身份一直隱瞞著周邊的人,即便是羅浮宮的太上長老,仟凰父親的奶媽,都不知道此事。
此刻,這老姬正得意洋洋的坐在羅浮宮宮主的寶座上,回想著早上斬殺仟凰的那一幕,忘形的笑著。
寒風(fēng)刺骨,鵝毛大雪封山,那最后走的胖子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假寐的鶴小樓,登上了飛船。
半個時辰后,確定了周邊一個人都沒有后,鶴小樓施展御風(fēng),夾帶著仟凰的尸首,消失在了夜色茫茫中。
鶴小樓前腳剛走,后腳一搜飛船便停在了客澤冰山的腳下。
一個白面書生帶著一眾男女出現(xiàn)在了大雪中。
一番尋找后,那群年輕男女中,有脾氣暴躁的男生大罵著跑進飛船,拽出一個被束縛著的老姬,一頓拳打腳踢。
似乎又是一陣盤問,眾人再次匆匆尋找,直到深夜,這才不甘心的離去。
這一天,飛揚古國動蕩!一個被稱為玉骨的白面男子出現(xiàn)在了世人的視野中。
這男子在飛揚古國連掃了上百個十州通的據(jù)點,更是與倚天教教主大戰(zhàn),教主不敵,倉皇逃竄。
后來十州通也派了人過來,但這人卻被憤怒的玉骨眾人打死,這件事惹得十州通公司背后的傳說不喜,于是十州通更多的強者開始趕往大羅州。
眾神學(xué)院的護短人盡皆知,人們心中都清楚,一場風(fēng)暴,即將來襲!
在某處山谷中的一個小山包下,那詭異的石像再次亮起。
“你這次過了,明知道面對的是什么,還要挑釁,眾神學(xué)院的底蘊,即便是我教,也不是很清楚。”
“呵呵,眾神學(xué)院要的是一個交代,那就給他交代,讓他殺,順便還能轉(zhuǎn)移一下軍師的視線,不然我都要壓抑的不能呼吸了!”
“別鬧太過了,哎,最近我煩心事比較多,先走了,陽兒日日買醉,是誰的話也不聽啊……”
彩云鎮(zhèn)的溪流上,鶴小樓端著剛剛跟鎮(zhèn)上村民換的飯菜,走上木塔。
“你是誰?”
一聲清冷又虛弱的女聲傳來,同時自己的脖子上,也多了一把刀。
“怎么?就是這樣對待救命恩人的徒弟的?”鶴小樓根本不在乎脖子上那把匕首,將飯菜放在桌子上。
“你是……是你救了我,不,應(yīng)該是你師父救了我?”
女子眼神復(fù)雜的回想著什么,似乎想起什么可怕的場景,嚇得雙手顫抖,匕首都掉在了地上。
實際上,這把匕首已經(jīng)是她最后的家當(dāng)了。
“不……不可能……救……救不了的……這里是……是……”
看著女子柔弱的蹲在角落里,抱著膝蓋哭泣,鶴小樓輕嘆一聲道:“你運氣好,那里是一片冰川,將你的神經(jīng)冰封,恰巧我?guī)熥鹗遣怀鍪赖母呷?,順手救了你?!?p> 摸了摸脖子,女子小心翼翼的趴在窗口看了看,又認真瞧了眼鶴小樓拿出的定位。
眼中還是有一絲不確認,于是鶴小樓無奈的搖搖頭,忽然伸出手,狠狠的捏了一把!
感覺到疼,這才確認自己確實被救了,于是激動道:“敢問姑娘,你師尊何在?”
“師尊因為救你,消耗神力過多,已經(jīng)閉關(guān)去了。”
“隱世高人,就像歐陽靖端那樣的傳說!”
鶴小樓微笑道:“不錯,那歐陽靖端見我?guī)熥鹨彩菆?zhí)晚輩禮,倒是跟我關(guān)系不錯!”
裝都裝了,那肯定得裝的真實點,鶴小樓這樣想。
“歐陽靖端可是了不起的陣法大家……”
“那小子確實不錯,前段時間,還答應(yīng)給我刻畫一副絕世陣法呢!”鶴小樓連忙點頭,一副我們很熟的樣子。
“可是……歐陽靖端已經(jīng)死了!不過他的后輩倒也爭氣,如今也被稱為閣老……”仟凰臉色怪異的看了眼鶴小樓。
“哎!”鶴小樓嘆了口氣,故作悲傷道:“是啊,這件事讓我惆悵了許久,這世間,我認的朋友不多了……”
“可是……歐陽靖端已經(jīng)死了幾萬年了!”
最怕空氣突然的安靜……鶴小樓耳尖有點燙,在仟凰似笑非笑的表情中,倔強道:“反正……哎呀不管怎樣,你的命是我?guī)熥鹁鹊?,你得付出代價!”
“我如今孤家寡人一個,芯腦也沒有,儲物法寶也沒有,渾身就一把匕首,我又能如何報答你們師徒呢……”仟凰說著眼睛又紅了。
鶴小樓嘴角上揚,微笑道:“很簡單,我?guī)熥鹱屛矣螝v世間,練習(xí)煉器,而你就是他幫我準(zhǔn)備的侍女,給我打下手的!”
“恩?”
“三個月,三個月后,我將回歸深山,從此在也不出來了,到時候你就自由了!”鶴小樓說道。
仟凰一細想,斷頭這種必死的傷,都能治好,這種人物一旦出世,肯定要被無數(shù)人騷擾,對方這樣做,或許是想讓我在這位姑娘游歷世間期間,不要出現(xiàn)在世人面前,暴露他們師徒的能力……
“好!我答應(yīng)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