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海驚濤,席卷岸上蝦蟹。
雙方的實力,根本不在一個層次,同樣一個青銅一覺者,在趙靈王那邊,可以當伍長,但在漢軍里,只是最底層的雜兵,甚至不能加入飛龍軍。
這樣的實力,就如浪花打岸,一瞬間便拍散了靈王的軍隊,這是實力的差距,沒有絞肉機般的殘酷,有的只有兵敗如山倒的那種逃離,無數(shù)士兵向后逃散,實力強勁者想要負隅頑抗,那么首先要面對的就是己方的逃兵。
更多的士兵或是一個人,或是幾個人又或者是在將領的帶領下,扯去靈王軍裝,露出梅花印記,轉身提起大刀,向身邊的靈王軍砍去。
漢軍隨著鼓點進退有度,不冒進不亂陣,變化著陣法,時而化作長龍,時而化作巨鯨。
看著那宛如天兵般的漢軍,趙靈王呆若木雞,他心里清楚,那神奇的功法,能將所有人的血脈覺醒,戰(zhàn)爭的結果就已經(jīng)注定,但他沒有想到,會敗的這么快,這么徹底。
兵臨城下時,趙靈王用手中的利刃,刺入了自己胸膛,亦如往日,刺入自己兄弟胸膛時一樣,為王是他的信念,他可以為王而死,卻不愿茍活而廢其王位。
“哼!廢物!”
一個聲音響起,燕霞步踏虛空,緩緩睜開了眼睛。
“戰(zhàn)爭,不是一兩個強者可以決定勝負的。但戰(zhàn)爭,卻可以由一兩個至強者決定勝負,王者之上,便是神,我燕霞便是超越了王者的神!趙王失蹤,這大趙,早已是我等眼中的菜肴。漢武帝何在?前來受死!”
燕霞搬來大山,砸向漢軍,又扯來大江倒灌四方。
“哼!你是神?你是尼瑪個比!”
鶴小樓冷哼一聲,將體內星空巨獸的血脈催發(fā)至極致,身體迎風爆長,似乎與云層一樣高。
張開大嘴,將大山吞噬,大江如面條般被吸入嘴中,翻江倒海的強者,一招一式可磨滅一座山峰的強者,這世界上最頂尖的武力,燕國燕霞,只一瞬間,便被拍成了肉泥!
“漢武帝萬歲萬歲,萬萬歲!”
“天佑大漢!”
鶴小樓撤去體內血脈之力,負手而立,環(huán)視四周,呈睥睨之勢,聲音冷冽道:“天下四分五裂,諸國連綿戰(zhàn)事,興,百姓苦。亡,百姓苦。朕深知此間緣由,皆因大治未統(tǒng),朕念百姓疾苦,愿背負天恩,戰(zhàn)出個朗朗乾坤,戰(zhàn)出個太平盛世。三軍聽令,朕要這天下,再無諸國之分,要這百姓只有一個稱呼,那便是我大漢子民!爾等可愿再戰(zhàn)一次,朕目光所向,便是爾等征戰(zhàn)之方向,爾等可愿燃燒生命之火,為朕照亮這統(tǒng)一天下的王圖霸業(yè)?”
“臣,愿為吾王爭戰(zhàn)北方諸國!”鐘伯第一個站了出來,跪倒在地。
“臣,愿掃清南方諸國!”
“臣,愿往東方去,開疆辟土!”
“臣,請愿率軍前往西方!”
“吾等愿為吾王,征戰(zhàn)沙場,死而無憾!”
“漢武帝三年,冬,一隊隊兵馬自京都出發(fā),向四方征戰(zhàn)而去,頂尖強者皆被武帝孤身肅清,源源不斷的新兵在京都完成訓練,各自向著四方前進,補充四方大軍。
漢武帝九年,一艘艘以血脈之力驅動的飛船大艦被制造出來,增進了統(tǒng)一天下的進度。
漢武帝十三年,秋。天下大多歸順,諸國殘余負隅頑抗,結成同盟,與王師決戰(zhàn)蒼山。
漢武帝二十年,天下統(tǒng)一,海內外共尊一主,稽首武帝?!?p> “爺爺,爺爺!最后呢?最后發(fā)生了什么?失蹤的趙王可曾找到?那被作為和親棋子,差點被嫁出去的思琪公主呢?跟漢武帝之間,沒有發(fā)生故事嗎?那影紅,是不是就是當初在梅花林中遇見的那位姑娘呢?”
一個扎著羊角辮子的小兒,留著鼻涕問向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人。
“吃飯了!”
一個步履蹣跚的老婦人端著一大一小兩個飯碗,走了出來,滿臉笑容的將飯碗遞給小孩,充滿慈愛的說道:“那思琪公主啊,跟漢武帝之間可是發(fā)生了一段妙不可言的感情,兩人干柴烈火多年,這也是漢武帝留在世上唯一的詬病,世人不愿武帝名聲受損,便將此事抹去,任何的故事中,也沒有兩人這段感情的來源!”
老婦人充滿回憶的緩緩道:“直到今天,關于此事的傳說早已不為眾人所知,有些人認為,兩人之間沒有發(fā)生過感情,甚至兩人面都沒見幾次。也有些人說,漢武帝不愿沉淪這段禁忌之戀,忍痛割愛,舍去了這份感情。不過奶奶卻認為,當時的思琪公主不過跟當時所有的姑娘一樣,對漢武帝有著盲目的崇拜,隨著慢慢的長大,也就分清楚了什么是尊敬什么是愛,而漢武帝也不過犯了一個所有男人面對當時那種情況,都會犯的錯誤!不過隨著時間流逝,也漸漸清醒!”
小兒似懂非懂,端著飯碗口齒不清道:“所以最后呢?思琪公主去了哪里?”
老婦人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凝望著身邊的老伴,輕聲說道:“最后啊,思琪公主在漢武帝飛升之后的三年后,遇到了自己的真愛,那英俊瀟灑,有從龍之功的唐門門主,兩人一起隱姓埋名,相伴到老,兒孫滿膝的生活了一輩子!”
老漢聞言,拉起身邊老婦人的手,不知道想著點什么,對著天空哈哈大笑。
時光回朔,鶴小樓站在紫禁之巔,凝視四周,此刻百姓安居樂業(yè),歌舞升平,四方云動,露出一道金光閃閃的光束,光束中,一塊令牌飛在了他的手中。
“山外青山樓外樓?”
令牌的正面,是一個不斷變換著的圖案,而背面寫著這樣一句話,隨著神魂沉入其中,鶴小樓很快便弄懂了這令牌是何物了。
“原來,每一個統(tǒng)一世界的王者,都會得到這樣一塊令牌,利用這樣一塊令牌,可以前往……怪不得!看來這就是某些傳說的來源了!”
與此同時,腦海中小丑那機械的聲音出現(xiàn),告知鶴小樓已經(jīng)完成任務,隨時可以回到原來的世界。
跳下屋檐,此刻明月正當時,銀輝撒向大地,推開大殿之門,一個肌膚如玉般的青澀女子正寸絲不掛的躺在床榻上,思考著什么。
“思琪,朕受天命感召,將飛升上界,你可愿與朕同往?”
“皇上,我對你的心,是無比的忠誠的,我愿意為你付出一切!可是我……我有點迷茫……分不清……分不清是愛,還是什么……”
“我明白了!”鶴小樓輕嘆一聲,將佳人抱起,一把扯去了衣衫,又是一夜月羞云遮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