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之中,一片忙碌,這皇宮跟世俗的皇宮不同,其中只有家眷親屬,鶴小樓進去之時,眾人夾道而迎,女子獻舞,琴瑟和鳴,這是月玲瓏暗中吩咐的,娘家來人,來的還是未來的掌權人,禮節(jié)上是千萬不能差了的。
與月玲瓏同車而來的女子,是一方神王褒仄之妃,人稱錦妃,她與褒仄的兒女,褒姒便是那會站在阿里巴巴身邊,身材高挑,皮膚白皙如瓷,背上六對流光溢彩的透明翅膀飛來飛去的女子。
月玲瓏與錦妃去了后廚,留下了褒姒與鶴小樓說話。
“你……叫月夜?”褒姒聲音如鐘磬相撞,清脆優(yōu)美。
鶴小樓回頭,微微一笑道:“你背后的翅膀怎么在發(fā)光啊,能飛多高?”
褒姒:“……,飛到不能呼吸,我也不知道為什么發(fā)光,不過我們這一族,都有翅膀,翅膀越多,血脈越尊貴,六翼已是極限!”
少女嘴角上翹,有著絲絲驕傲。
“那能小規(guī)模的飛嗎?我的意思是……飛的很快,但幅度很小,飛的身體快速抖動的那種,或者身體一部分抖動也行……屁股什么的…這樣誰娶了你,能平添幾分情趣。”鶴小樓認真道。
“你滾!”
“……”
聊天終結者鶴小樓在尬笑中原諒了少女的不敬之罪,少女也不再說話,拿出芯腦,不知道在跟誰聊天。
博陽古看著一封封奏折,愁眉不展,月氏摧枯拉朽般將天庭的兵力摧毀,諸多教派宗門已經(jīng)開始有些小動作,而各地也陸陸續(xù)續(xù)傳來起兵的消息。
不過,真正對天庭有威脅的勢力,卻寸絲未動,輪獄王重傷的消息,他們是清楚的。
“陛下,阿里巴巴求見!”
“喚他進來吧!”博陽古合上奏折,揉了揉眉間。
“父皇!”阿里巴巴上前一步,廢話不多說,直接了當?shù)溃骸霸率仙僦髟乱箒碓L,母后讓我來請您。”
“什么!”博陽古起身,一捋頜下胡須,沉吟少傾后,問道:“他如今身在何處?”
“已在皇宮之中。”
“來人,喚來軍師,宰相,與我共同前往!”
月玲瓏雖說是親自下廚,其實做了幾道主菜后,便交給了侍女,自己則帶著錦妃,在院子中擺上瓜果美酒,與鶴小樓閑聊了起來。
“吡智爺爺可還安好?”
“吡智王對于因陀羅氏連傷我族兩王,表示很氣憤,似乎對輪獄王退兵的決定很是不滿?!柄Q小樓張嘴就來,反正吡智王又沒在身邊,他想怎么說就怎么說。
“呵呵?!痹铝岘嚪浩鹨唤z苦笑,愧疚道:“若不是因為我,輪獄王也不會受傷,本想去須彌山請罪,卻……”
“好了,這也怪不得你,要不是博陽古這老雜毛動手打你,也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他打的不是你,是我月氏的臉,這件事我月氏記下了,不過就憑博陽古,怎么可能是輪獄王的對手,我實在想不清楚,輪獄王是如何受傷的?”
鶴小樓止杯,逼視月玲瓏,他這次來帝都的目的有兩個,一是咸陽遺跡之事,二是弄清楚輪獄王受傷的真相。
“唉!是天求!當因陀羅氏生死存亡之際,便會發(fā)動天求,誰讓因陀羅氏與佛門有千絲萬縷的羈絆呢!”月玲瓏嘆息道,雖然嫁給了博陽古,但她的內心,依舊以月家人自處。
“佛門?”鶴小樓皺眉,如今諸仙不顯,何來佛門?當年老君西出函谷關化胡,化身悉達多太子,傳下諸多妙音,古來道釋之爭,本就是可笑,佛本是道,何來爭辯,后人愚昧,不知其中真諦,以己之矛攻己之盾罷了!
不過,至于月玲瓏口中說的佛門,跟真正的秘傳佛教到底有沒有關聯(lián),這還未曾可知,如果是像觀滄海那樣的半吊子,那就呵呵了。
這時,四周空氣抖動,一瞬間三道人影浮現(xiàn),除了鶴小樓,在座所有人連忙起身見禮。
“免禮!”博陽古點頭,緩緩看向鶴小樓。
同時,鶴小樓也看向博陽古,這博陽古倒是生了一副好皮囊,美髯垂腹,雙目炯炯有神,腦后金光閃爍,煞是唬人!
“不知吡智王有何要事,吩咐你這小輩傳達?”
博陽古淡淡道,在他眼中,月氏少主又如何?怕也只有月氏家主,才能跟其對話吧。
“在七葉堂中,輪獄王問我,如何處置我月氏公主被打,我回復道奇恥大辱,必須討伐,于是,有了上次的大戰(zhàn)。”鶴小樓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月玲瓏連忙起身道:“在我月氏,唯有覺醒阿修羅王血脈的人,才能坐上少主之位,這個時代,也只有月陌與月夜兩人,覺醒了阿修羅王血脈,覺醒了阿修羅王血脈的人,必定會成為阿修羅王?!?p> “哼,天下覺醒修羅血脈的,又不是只有你月氏。”旁邊,有頭戴金冠的文臣不屑道。
“修羅,與阿修羅,大學士最好還是分清楚些!”月玲瓏冷目掃向那文臣,博陽古揮手,打斷了月玲瓏散發(fā)的威壓。
這時,博陽古身后一人忽然臉色驟變,一會搖頭一會點頭。
鶴小樓看向那人,呵呵一笑道:“宇文家主,令子身體可還安好?”
“你是……”
鶴小樓點點頭,輕聲道:“銅皮葫蘆!”
“啊!原來是你!”
“呵呵,不錯,那日,正是我……”
“那位大人原來是你……”
“不錯,正是我!”
“原來是你的……師傅!”
鶴小樓:“……,不錯,正是我的師傅!”
“軍師,你在說什么?”博陽古皺眉。
宇文家主臉色大喜道:“陛下,可還記得我跟你說過那人,將我孩兒起死回生的那位大人!”
說完,宇文家主上前幾步,拉著鶴小樓的手道:“那日,大人告訴我他有一弟子在世間游歷,我尋訪多日而不得,沒想到啊沒想到,原來他老人家的弟子,竟然是月氏的少主,哈哈哈,也是,這世間,又有什么人有資格做他老人家的弟子呢!不知令師近來可好?”
鶴小樓嘴角抽了抽,苦笑一聲道:“好,好得很。不過我卻很不開心,博陽古欺我月氏太甚,我在師尊面前跪了三天三夜,請來了一道術法,今日前來,正是為了報我月氏之仇?!?p> 說著一腳踢開石桌,撕開一張卷軸,丟向博陽古。
博陽古聽聞兩人奏對,心中略有不安,早就做好了準備,在鶴小樓丟出卷軸的同時,一股可怕的威壓爆發(fā),頓時間整個婆娑州發(fā)生震動,博陽古腦后顯出一金光圓盤,但一切手段還未展開,一些聲勢就已經(jīng)消失,日月虛影環(huán)繞其身,將其籠罩在內,動彈不得。
“你……”
一眾天兵天將,忽然出現(xiàn),散發(fā)著寒光的兵刃,死死的將鶴小樓圍住,旁邊宰相身后法相浮現(xiàn),竟是一只白虎,一爪擊來,虎虎生風。
“不可!”
宇文家主臉色著急,擋住了宰相一擊。
“宇文兄,你這是作甚!”宰相大怒。
“柳兄息怒,此間事情交給我來處理,不然我天庭即刻便有滅頂之災,這少年,萬萬動不得!”
“那人……難道比佛子還強不成?”
宇文家主雙眼眨都不眨一下的盯著宰相看了許久,瞥了眼那封印住博陽古的日月虛影,沉聲道:“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