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這個!”楊淑華從掛在衣架上的小包里拿出了李樹琴的信,一把甩了過去。王燿興看完了信后,臉色發(fā)白了。
“那,那,.......她能上哪兒去呢?”王燿興喃喃地說著。
“中國怎么大,我咋能猜得著啊。這個白眼狼連我都不告訴,那
就是分明不讓你找到,你自己慢慢去想吧?!睏钍缛A說道。
“我上哪兒找去?”王燿興說道。
“那要看那你自己的造化了?!睏钍缛A說道。
“楊姐,你老人家大人有大德,你幫幫我,我一定不會忘了你!”
王燿興的確著急了。
“我怎么幫呢?好吧,看在你大熱天跑過來,算你真有誠意,那么據(jù)我對她的了解,老家是絕對不會回去的??隙ㄊ沁€在上海,不過,究竟在哪里,我也吃不準。那你真想找她,不是掏漿糊的話,那么,就只能一個區(qū)一個區(qū)跑了,反正她做服裝生意是肯定的。除了這一條,其他是不可能的,她不會重起爐灶做其他生意的,而且她也不會做?!睏钍缛A非常有把握地說著。
“那她這么多年來,是一個人帶著孩子嗎?”王燿興問道。
“奧,對了。她一直是跟母親在一起生活的。她母親也從黑龍江過來了。據(jù)說賣掉了房子,她肯定是不會回黑龍江的?!睏钍缛A說道。
“她與母親還有孩子一起生活的?那她可能走不遠的??隙ㄊ?p> 在上海郊區(qū),說不定是近郊。楊姐,今天真謝謝你了。我想我能夠找到她。關(guān)鍵是心要誠。”王燿興說道。
房間雖然開著空調(diào),但此時此刻,王燿興的短袖白襯衣已經(jīng)完全濕透了。晚上七點多以后,王燿興才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了正泰安。一家人都在等著他吃晚飯。
“兒子這么樣?有什么結(jié)果?”袁來娣最起勁。
“媽媽,不怎么樣,人跑了。”王燿興有些沮喪。
“???怎么跑了,沒碰到?”大家都有點兒緊張。
“是啊,人跑了。我沒遇見她。只碰到了她要好的小姐妹,也就是閨蜜。她說早就走了,不知跑到什么地方了。連這個最要好的閨蜜也不知行蹤?!蓖鯛d興說道。
“那倒奇了怪。三個月前,不是信誓旦旦要補償嗎?怎么現(xiàn)在卻不要了?!痹瑏礞犯械揭馔?。
“媽媽,可能是搞錯了。她是很要強的,鶴崗人脾氣很勥,她絕對不會來要錢的,你們遇到的是她的閨蜜,那個人比她大,姓楊?!蓖鯛d興說道。
“說的好聽。十年之前不是拿了一萬元,很爽氣的嗎?”袁來娣說道。
“媽啊,十年前也不是她。”王燿興肯定地說道。
“?。扛闶裁??玩過家家?”袁來娣感到驚奇。
“媽啊,真的。十年前也是那個姓楊來的,就是與你和王林見面
的,那時她已經(jīng)懷孕三個多月了,怎么會和你們談判呢?恐怕那也是姓楊的,為她打抱不平的?!蓖鯛d興說道。
“啊......”袁來娣有些驚訝。
“那,怎么辦呢?我們好像被她耍了?!蓖醺A终f道。
“是啊,我們是上當了。這個女人不簡單。她如果不要錢的話,這個問題就復(fù)雜了。可能她是不想讓我們認這個孩子了?好在今天慧嬌沒來,否則,要被她看笑話了。”袁來娣說道。
“媽,我也想不出辦法了。上海這么大,到哪兒找?如果不在上海,那更沒法找了,我看只能聽天有命了?!蓖鯛d興說道。
“那,也只能如此了,悉聽尊便吧。”王林也來了,在一旁插話說道。
“那也只能如此了。兒子我們是盡力了,這件事放一放再說吧。動遷以后再說。有緣還能相聚,無緣對面不相逢.俗話說,強扭的瓜不甜,聽天有命吧?!痹瑏礞氛f道。
“阿彌陀佛,作孽啊-----”陸阿香說道。
此刻,慕文秀家也正在吃飯。昨晚上吃了一頓烏骨雞后,還剩下很多。今晚上,慕老師熱了,又端上桌面上來了。
“媽,你也吃點。我一個人實在是吃不完。今天再吃,有點膩了。明天我是絕對不能再吃了,搞點蔬菜吃吃,肚子里油水太多,膩腸了?!壁w藝華說道。
“藝華,我明白了。本來我想你多吃點好好補補身子。這次在外,
的確是辛苦了。今天居委會主任和治保主任都來慰問了,買來了保健品和水果,你要吃哦?!蹦嚼蠋熣f道。
“是啊,我知道了,盡量吃,不過吃保健品好像不習慣?!壁w藝華說道。
“那你也要學會啊?!蹦轿男阏f道。
吃過晚飯,想看電視的時候,李明霞來了。
“哎吆,藝華,明霞來看你了?!蹦轿男阏f道。
“哎,明霞,謝謝你來看我了?!壁w藝華說道。
“哎吆,藝華,你真的瘦了,但精神很好啊。”李明霞說道。
“你走后,我們更辛苦了。重傷的病員太多了,病房周轉(zhuǎn)不過來了?!壁w藝華說道。
“噯,那個董翠華小姑娘怎么樣了?腿好點沒有?”李明霞問道。
“嗨,你走了后,董翠華是天天嘮叨你,她真跟你有緣啊。”趙藝華說道。
“那么,她不截肢了吧。”李明霞關(guān)切地說道。
“嗨,還真走運,遇到了解放軍醫(yī)院的教授、外科主任來支援。那個主任很認真做了全面檢查。最后說是不用截肢了,消炎吊針,石膏固定就行了,腿現(xiàn)在是明顯消腫了??礃幼拥侥甑卓梢宰呗妨恕!壁w藝華說道。
“我想等她痊愈了,帶她到上海再看看,這個姑娘太可愛了。”李明霞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