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手式,抱日月,歸一同心,運功起來,這功法修煉起來再也不會使周圍環(huán)境變得太熱,也不會太冷,連續(xù)修煉數(shù)日,他對于這套內(nèi)功的使用又有了新的感悟,他的道是問心無愧,這一掌下去,控制不好力度,可是要打死人的,若再誤殺了人,又要惹出亂子來,他怕的不是殺人,而是懶得麻煩,江湖中殺一個就能引來第二個,東逝水中的第一條守則就是殺一儆百,可這幾年過去了,東逝水的第一條也只有少數(shù)幾人做到了,這些人都是有名的殺手。
陸梅夫初出茅廬才幾年,現(xiàn)今受了不明所以的命令來到常青城巡察,這里的第一日就遇到了那些劍客,就算知道那些人與辛綠衣關(guān)系匪淺,他和她不很熟,難免惹得她手下人不高興。
這樣的日子也不知還有多久,“哐!哐!哐!”不等他答話,門被撞開來,一個人撞進來,他臉上都是血污,“水,拿水來!”他看見了那邊的陸梅夫,不管陸梅夫是什么人,他的語氣很不善:“小子,去給大爺我倒碗水來?!标懨贩蜓劬獾煤?,瞧見了他腰間掛著個腰牌,知道他的來歷了,也就放心去給他倒水來。
“老人家,您這是從哪里來?”陸梅夫見他頭發(fā)胡子花白,是個老人家,他背上背著的劍,他驚得脫口而出:“這是!這是問心劍!”這人胡子花白,使一把問心劍,必然是他東逝水門中有數(shù)的高手之一。
“哦,你倒是好眼力,老夫我就是東逝水門人,你若不想死,就按我說的去做?!崩先思覐谋成戏畔履前褑栃膭?,喊陸梅夫拿來白布給他,陸梅夫這時才真的直面這把劍,這問心劍與他的大不相同,這老人的問心劍劍柄上有特殊花紋,劍身比他的還要細些,這是把快得不得了的劍,“怎么?你喜歡它?可惜,老夫卻不能把它給你,老夫瞧你行動與常人不同,那些習(xí)慣別人看不出來,我卻能看出來,十來歲就敢闖字畫居,想必你也是我門中后輩了。”
老人的眼睛像鷹一樣,目光銳利,陸梅夫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晚輩東逝水佑江督察使司府上行走陸梅夫拜見前輩?!笨匆娝麃戆菟?,老人擺擺手:“我不是你的前輩,你也見著了老夫劍上的花紋,既然如此,我告訴你,老夫正是快劍何。”老人的身手矯捷,非常人可比,他刺出來的那一劍,陸梅夫自認擋不住,人往旁邊一滾,“東逝水的妖人,你們殺我弟子,納命來!”
“咵!嚓!”連著那藏身的桌子都被劈開來了,陸梅夫從床邊拿起劍就要跑,“小賊!你不要跑,你殺死了我徒弟,我也要殺了你,給他報仇雪恨!”快劍何的劍哪里是毒蛇那么簡單,那劍柄后面連著一條鐵鏈,陸梅夫還沒跑出房,老人將劍一丟,鐵鏈子“嘩啦啦”直響,劍尖正好刺在陸梅夫背上,還好,問心劍為他擋了這一擊。
“你的弟子殺了我東逝水門人,這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許你殺我門人,不許我殺你門人?”陸梅夫一人不可力敵,連滾帶爬往外跑,快劍何“噔噔噔!”幾個飛踏,踩著幾個可借力的壁架,從半空中繞到陸梅夫面前去,“你的武功弱,也不枉死前目睹我快劍何的快劍,吃我一劍!”又是一劍,陸梅夫跑到欄桿邊學(xué)著張白跳翻身下樓,抓著紅綾下樓,快劍何這一門,快劍了得,輕功也比旁人厲害許多,他借著力一層層下樓,真?zhèn)€是飛檐走壁的俠客。
陸梅夫在伶人之中亂跑,快劍何卻見人就殺:“小子,看我殺光你門下!”那些伶人也是無辜,眼看老人劍鋒就要觸及上去,一把劍橫著過來要斬快劍何的頭顱,老人猛地收劍就退,“什么人?”等他看清楚那人是麻雀時,不由得嗤笑:“哼!哪里來的黃毛丫頭,也敢擋老夫的劍!來!老夫就教教你這個‘死’字寫法!”
麻雀的劍不快,配合著步法,每一劍都纏在老人身周,使得他輕功施展不開,快劍也快不起來,只是,她全力纏著他,他卻游刃有余地防著她,眼看頹勢將現(xiàn),陸梅夫不要命地沖上去拍了老人一掌,“哼!雕蟲小技!“陸梅夫從那一掌中感受到這老者衣內(nèi)還有一層軟甲,不知道那是什么甲,但眼下這情景,陸梅夫?qū)げ恢钠凭`,麻雀執(zhí)劍挑起幾個瓷器往老人方向扔去:“送你的!”老人看都不看,左手袖口抖出一把短刃,拿著短刃往空中一比劃,那幾個瓷器就落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她看見了,那些瓷器是被甩在桌子上的,這等武功比她還可怕。
“字畫居的產(chǎn)業(yè),老夫也久聞其富甲一方,這瓷器好好的落在那里了,字畫居的主人是不是該讓出路來?這是我門的仇人,我一定要殺了他!”老人看著被麻雀擋在身后的陸梅夫,語氣冷極了。
“他是東逝水門人,我字畫居是東逝水門下產(chǎn)業(yè),何老英雄就放過他如何,你那門下也殺了東逝水門人,當(dāng)下,以和為貴。”麻雀盡量抬出東逝水來震懾快劍何。
“東逝水,東逝水算什么?既然你要攔我,那就一塊殺了,此仇不報,非君子?!笨靹蔚膭τ稚蟻砹?,陸梅夫和辛綠衣二人對陣他一個,字畫居一樓的客人們早被嚇得逃竄出去,這三人打到哪里,那些物件就“嘩啦!嘩啦!”碎了一地,陸梅夫的劍也被越帶越快,快劍何心中暗道:“此子倒學(xué)得快?!彼膭Ξ?dāng)下就更加快了,如同狂風(fēng)驟雨,三人越打越快,漸漸地戰(zhàn)局有新人加入,無字營六人圍在外邊,六把刀加入戰(zhàn)局,“哼,以多打少,東逝水的人就是這樣稱霸一方?”快劍何的劍有多快?八人如走馬燈般圍繞著他,他還可以以一敵八,左手里那把劍是自地上撿起的一把文人雅士的佩劍,“不錯的劍,卻沾染了俗氣,到老夫手中沾沾血吧!”兩把劍舞起來,陸梅夫走神了,快劍何的劍好快,“不要走神!”這話是老人喊出的,他一劍挑飛了陸梅夫手中的劍,把他趕出戰(zhàn)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