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異人王者根本做不到這一步。即使是異人,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nèi)完成音爆,那樣會撕裂肉、身,造成不必要的傷害。因此大半數(shù)的異人都會事先選擇用元炁包裹身體防護,再做這些危險的動作。
這時,天邊出現(xiàn)了第一抹金霞,旭日東升,太陽從東邊緩緩地爬升了起來。靈覺大開的劉云海抓住這難得的時機,拼命運轉(zhuǎn)丹田氣海的先天元炁金丹,捕捉到了那縷微不可察的東來紫氣。似有一層淡淡的紫意籠罩在了體表,而后又快速散去。
嗖的一下,他從天臺上一縱身躍了下去。如柳絮一般輕輕地飄落在地,而后便看見了徐佳緩緩?fù)崎_大門。
“壞、人你回來了?!?p> 徐佳驚喜的開口道,一雙眼睛紅紅的,看得出來她昨天沒睡好。不然轉(zhuǎn)變?yōu)榱水惾说乃粫绱四印?p> “是啊。我昨晚就回來了。在樓頂休息了一宿?!?p> 說著,他用手指了一下天空。這時候,劉云海的那間臥房房門打開了,一身白衣飄飄清麗出塵的嬰寧走了出來。
“她是誰?為什么在你房里。”徐佳臉上的笑容一點點的變淡,而后消散了。那雙美眸中壓抑著一種名為怒火的東西。
“她是嬰寧。之前我不是去了墨家么?現(xiàn)在回來了,她就是隱世墨家的一名墨者。昨晚我就把房間讓給她做休息之用。最近你們有沒有偷懶,疏于修行?!?p> 門房洞開,一臉睡眼朦朧的慕容云瑤也走了出來。身上穿著寬松的清涼睡袍,胸口的一片雪白和下擺的滑潤肌膚一闖入視線,實在讓人挪不開眼睛。
“啊。去死。去死。色、狼?!蹦饺菰片幖t著臉,反應(yīng)過來的第一時間便尖叫了一聲,其聲音足以穿金裂石,嚇得他都下意識地堵住了耳朵。耳膜險些被震破。
過了小片刻鐘,換下了浴袍的慕容云瑤去而復(fù)返。劉云海這才一一查看了二女的身體,特別是徐佳她的修為精進十分之快。這也許和她體內(nèi)郁結(jié)多年的極陰之氣有關(guān),陰屬性元炁一多打破人體陰陽平衡??梢灾滤?,被他化去了以后,現(xiàn)在算是基本無礙了。最后的一點點陰炁,也在潛移默化的改變其體質(zhì),使之精進如飛。
雖說不能把體內(nèi)全部的陰炁排盡,但到了這一步,已經(jīng)躋身異人之列的徐佳足以自行應(yīng)付了。不再需要什么純陽之物來洗煉身體,而劉云海此行的目的基本算是達成了。他也在思考著是不是該到了離去的時候。離開徐家,去往金陵。那里有著他所思念的、熟悉的一切。
“嗯很不錯。看來你們都沒偷懶。云瑤你也一起開始吧。向徐佳學(xué)習(xí),正式準備百日筑基,成了異人對你來說是百利而無一害的?!毖哉Z間,他的表情更為的難以捉摸了,轉(zhuǎn)過頭去,和慕容云瑤剛抬起來的眸子相互一對視。對慕容家族這樣的龐大世家而言,看重忌憚劉云海的,無疑是他那凌駕異人界九成部眾以上的實力。先天王者之境的實力,放在一大家族里都可以說是中流砥柱。而像葉家那般的太極古世家,葉老太爺就是一根擎天巨柱。萬一倒了,便是天塌地陷一般。只要他想,完全可以憑借一己之力支撐起一支家族的勢力來。
異人界內(nèi),到了先天王者之境的宗師,本就是一份稀有資源。慕容云瑤如若有此實力,便不可能會成為家族聯(lián)姻的一員。為世家家族的壯大而犧牲。這也許就是生在古世家或者說是帝王之家的沉重代價吧。
老話說的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大概不過如此罷了。真正的異人界講究的強者為尊,拳頭大的一方便能改變規(guī)則。甚至在一定程度上修改,從而為所欲為。世俗界的法律到了異人這一層面上來看,真的不頂用了。古人說的俠、以武犯禁。不是沒道理的。
境界高深莫測的異人強大到了一定程度,上可入九天,下能翻江倒海。足以去到法律警界國家觸及不到的地方,正是因此國家才成立了類似龍劍的異人組織。一旦涉及到了這一層次的事情,出了事故,就需要抓捕異人的特殊警察來處理了。
“嗯、好?!?p> 慕容云瑤聞聲,也只能點點頭。她早已聽說了石乳的逆天效用,改天換地易經(jīng)洗髓,能幫她這樣的人改善體質(zhì),順利無礙的進入異人界。到了那時候,家族再逼迫她自己起碼就有了反抗的權(quán)力。有一定的話語權(quán)。
處理好了慕容云瑤的聯(lián)姻風波,又去了一趟墨家,劉云海也是心里五味雜陳,他感覺自己離異人界越來越近。又有著如龍鱗甲胄這般的不滅金身在手,總有一天會脫離世俗,他有了一種要離開的沖動。
“那個,徐佳我們出去走走?”話一出口,劉云海就把目光投向了她。一旁的徐佳也是微微愣神,不知想到了何處臉頰微紅。十分乖巧可人的順從點頭,兩人在嬰寧和慕容云瑤的視線里消失,出了門,一路走走停停。不自覺的就來到了離別墅區(qū)不遠的一處公園。
這處名為玉溪的公園真可謂依山旁水,算是大名鼎鼎的玉江其中一條分支支流。每逢江潮期,這片玉溪江還能看見江面上的一朵朵浪花,欣賞江潮美景。
青石板鋪成的一條林蔭小道走著走著,眼看著就要到了盡頭,劉云海話不搭調(diào),也只是問一下她最近在校的學(xué)習(xí)近況,以及她父親休養(yǎng)回復(fù)的情況。
直到一男一女兩人站在了玉溪江面岸邊,感受著江風帶來的水霧濕氣,他這才開口了,揭開正題:“一晃眼我都來了這里大半年了,徐佳我……想家了,過兩天可能就要走了。你多保重。”
“什么?你……要走了?!?p> 少女聞言,白皙如美玉的俏臉一下子慘變。沒了一絲血色,看向他的目光驟地大變,不解的開口問了起來。
“為什么要走。我們對你不好么?可是爸爸他還沒康復(fù)啊,我的病也還沒好透呢。你不準走,就是不準走。”
說著,她的嬌美聲音都帶了一絲哭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