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多喜歡光腳在外面跑?快回去?!?p> 鳶蘿窘迫看著他,“方才跑出來……太心急。”
“那我抱你回去?”
“不用,不用?!兵S蘿急忙后退幾步。
沈云秋見她窘迫的模樣,甚是好玩,“等等?!?p> 他朝黑暗處走去,從旁邊石階上拿了樣?xùn)|西塞進(jìn)鳶蘿手中,鳶蘿一摸好似是個盒子。
“回去打開看看是否喜歡,從杭州給你帶的,這下我回來了,你別怕,我會想法子讓我爹離你遠(yuǎn)點?!?p> 鳶蘿握著手中的盒子,貪戀的又鉆進(jìn)他懷里,“不要擔(dān)心我,也別讓我再擔(dān)心你,有空我會去找你?!?p> 沈云秋不舍的推了推鳶蘿,“走吧。”
鳶蘿松開他的手,走出巷口,依依不舍的回望,火光照射下,穿著黑色披風(fēng)的鳶蘿驚為天人。
沈云秋靠在墻邊,仰面而笑。
“哎,沈云秋,你確實是瘋了,呵。”
鳶蘿回到屋里,緩緩坐在梳妝臺前,打開手中精致木盒,里面躺著一根翡翠簪子,簪子通體碧綠,簪頭是一只蝴蝶形態(tài),雕工出色,上面還掛著一個吊墜,優(yōu)雅出塵,鳶蘿甚是喜歡。
笑容浮現(xiàn)在唇邊,今晚發(fā)生的一切都足夠她回味許久,她將簪子握在懷里,突想到什么,解開衣扣,鏡子里呈現(xiàn)出胸前清晰牙印,鳶蘿輕撫,唯有所動,這是沈云秋刻在她身上的印記。
折騰了一夜,大夫人也取消了請安,沈家上下經(jīng)過一夜撲救,終是把火給滅了,可沈云秋的屋子接近全毀,幸好沒有牽連其他院落,這場大火讓人好生奇怪,究竟是如何引起無人知曉,只聽沈云秋說是燭臺翻倒燒了床簾,這簡單的理由也算把這事塘塞過去,好在他除了手上有些燒傷,人總算無事。
沈云秋被大夫人安排在自己院子的偏屋修養(yǎng),派了好些人伺候著,整日屋里都圍滿了人。
東院的路鳶蘿走過好幾回,可每次走到半路,她都停下不敢再向前,她想去看他,想知道他傷勢如何,想知道他在做什么,可終究沒有前去的膽量,她只能坐在牡丹院里等,等風(fēng)兒和喜紅告訴她一些他的狀況。
“想來真是蹊蹺,師哥的清風(fēng)苑怎會著火,幸虧只傷了手?!?p> 喜紅打掃著屋子,也未在意鳶蘿魂不守舍的樣子。
“該多疼啊……”鳶蘿捏著手絹撐著下巴,“那么好看的手,傷了多可惜……”
“什么?”喜紅一臉狐疑,沒聽清鳶蘿的低喃。
“嗯?”見喜紅盯著自己,鳶蘿才察覺自己的失言。
“沒什么,你等會去院子里把花兒澆下。”
鳶蘿不再說話,喜紅精明的很,可不像風(fēng)兒好忽悠,鳶蘿趕緊管住自己的嘴,不再提沈云秋的事。
過了幾日,聽聞沈云秋給大夫人出了個餿主意,家里請來一個道士,擺了臺設(shè)了陣,這道士燒了堆黃紙,貼了幾道符,拿著羅盤帶著大夫人一行人走到牡丹院。
“這屋里住的是何人?”
“是老爺?shù)乃囊烫??!倍烫氐健?p> 道士瞇著眼靠近大夫人,“這屋怨氣太重,住在里面的人恰好命硬,把這屋子鎮(zhèn)住了,沈老爺娶了這位姨太太是否諸多不順?”
大夫人和二姨太面面相覷,連連點頭,不得不信這道士的能力,自從鳶蘿進(jìn)門,老爺天津的生意就出了問題,沈云秋前些日子又差點出事。
“對,對!是不太順?!鄙蚍蛉诉B忙答,“但凡道長指教該如何?”
“你家老爺要想事業(yè)順家里安,就得離這姨娘遠(yuǎn)點,離這牡丹院遠(yuǎn)點,這地方……邪呀,他日若害得你身敗名裂、家破人亡,你后悔也來不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