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秋打開扇子在面前扇了扇,一副公子哥模樣。
鳶蘿奪過他的扇子朝他打去,生氣的側過身,只聽他哎喲一聲便不再有動靜,她看向窗外,這大活人突然不見蹤影。
“??!”
突感腰間被人環(huán)住,她被猛的轉過去,已在他懷中。
沈云秋竟毫無動靜的進了屋里,他咬住鳶蘿的唇,鳶蘿動彈不得,疼的嗚咽,“還敢不敢打我?”
“松口?!贝奖凰е?,有些疼,她在沈云秋腰間掐了一下,他躲開。
“你竟敢暗算本少爺。”沈云秋嬉皮笑臉的指著鳶蘿,一臉小媳婦受氣的樣子,“你得給我個交代!”
被他這么一鬧心情好許多,沈云秋就是這樣一個人,活靈活現的站在她面前,給她帶來無比快樂,不管在哪,只要他在,她便覺得心安。
“云秋……”
鳶蘿移步過去環(huán)住他的腰,他愣了下,察覺她的不安,問她,“怎么了?”
“無事?!?p> 他抱住鳶蘿,下巴抵著她的額頭,“我沒去醉紅樓,之前便讓人安排了,娘也找人打探過了,以為昨夜我是在醉紅樓如煙姑娘那過的夜,我來就是告訴你,別擔心,不會再為難你了?!?p> “如煙是誰?”
“是……”
“是你相好?”
“哎喲,我得姑奶奶,你可信我,我雖去煙花之地,可只是單純的聽聽曲兒喝喝酒,那樣……還真沒有。”
“哪樣?”
“就我倆昨晚那樣?!?p> “誰信你?!?p> “要不你自個兒去問?!?p> “不去,沒準不止如煙,還有如花、蘭花、臘梅花,都跟你有關。”
“什么花都沒用,我偏愛鳶蘿這支花?!?p> “得了,以后你得多去,這如煙姑娘幫了那么大忙,你多要照顧照顧人家生意?!?p> “不去了?!?p> “不去了?”
“再也不去了。”
“不信。”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斗著嘴,鳶蘿憑他怎么解釋,都不信他,沈云秋急得圍著她轉,越解釋越亂,見沈云秋抓耳撓腮的樣子,鳶蘿憋著笑。
喜紅在門外聽到兩人的對話,心里有些許不忍,好一對苦命鴛鴦,偏是這樣的錯亂關系。
“別鬧了,我歇會?!鄙蛟魄锿酥辽砗蟮囊巫幼?,見鳶蘿轉過身,笑的花枝亂顫,他指著鳶蘿,“好呀,你逗我?!?p> “過來?!彼蛩斐鍪?。
鳶蘿緩步而去,提裙側坐在他腿上,“我信你,你說什么我都信?!兵S蘿輕撫他發(fā)髻,忽想到什么,緩緩開口,“云秋,今后……若我們的事被發(fā)現,你別管我,你只要顧好你自己就好。我生來賤命,死不足惜,可你不一樣?!?p> 沈云秋牽著她的手欲親芳澤,聽她此言停在唇邊,鳶蘿今日有些不對,說的話滿是憂慮。
“好。”他沒多說,只是回了一個好,甩開鳶蘿的手,他眉頭輕皺,鳳眼透著寒光,“你怎么了?”
鳶蘿對他態(tài)度的轉變大吃一驚,起身卻被他拉住,他攥著她的手加大力道,“云秋——”
“從今往后,你若再說生來賤命,死不足惜這樣的話,我便再也不理你?!鄙蛟魄餁馑龑ψ约旱纳绱溯p視,將生死看的太平常,“你記住,你得好好活著,我才能帶你離開沈家?!?p> 鳶蘿神色緊張,沈云秋難得這么立正言辭的對她說話,一改他平時的樣子,眼里燃著火。
“好?!?p> 鳶蘿輕聲答應,嬌柔的手輕觸他胸前的衣料,黑色銀絲綢緞面觸手絲滑,沈云秋從小衣食無憂,他們若離開沈家,他能否適應離開這座靠山后的平凡生活,單憑自己闖蕩,他能吃得了苦嗎?
這些問題鳶蘿不得不考慮,她靠在沈云秋肩膀上,他人雖在身旁,可她的思緒卻飄向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