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兒接著喜紅的話道,“之后聽聞煙繡病了,病的很厲害,念著她是二少爺屋里的通房丫頭,大夫人便給她安排在北院一個院子養(yǎng)病,可后來聽說人快不行了,大夫人便讓人將她送了出去,這人從此在沈家便消失了。”
“北院?”
北院是二姨太的地盤,與鳶蘿的西院距離最遠(yuǎn),自那日與她在花園相遇,鳶蘿再也未見過二姨太,想起三姨太與她的舊事,鳶蘿不免心有疑慮,大夫人為何將煙繡安排在北院?
“看來,我們該演出戲了。”
“什么戲?”
風(fēng)兒和喜紅不懂鳶蘿所說何意,一臉茫然的望著她。
“引蛇出洞。”
鳶蘿讓兩人靠近,將她的計劃告訴風(fēng)兒和喜紅,兩人聽后目瞪口呆。
次日,風(fēng)兒按鳶蘿的指示,將鳶蘿被人下毒的事說給幾個沈家愛傳話的丫頭,很快一上午時間,鳶蘿藥罐被人下毒的事下人之間便傳開了。
“你們說,會是誰這么狠心害四姨太?”
“誰知道?這人心真可怕,想出這招害人,幸虧發(fā)現(xiàn)的早,若再喝個小半個月,人估計就沒了?!?p> 丫頭干活時都在議論此事,喜紅順道路過,她們見了趕緊閉上嘴。
“喜紅姐姐,四姨娘的荷包我一直帶著,四姨娘繡工真好?!币恍⊙绢^諂媚的對喜紅說。
喜紅故作憂愁,搖搖頭,“四姨太身子太弱,今日連針都拿不起,想來這狠毒的人,竟然在藥罐子里下毒。”喜紅故意扯大嗓門說,她猜這話一定會傳到藥罐的主人那,只等他上鉤。
話說完,喜紅拎著藥包轉(zhuǎn)身,卻不料沈云秋站在身后,與他打個照面,她緊張的閉上嘴,方才的話恐怕他是聽見了。
場面有點僵,喜紅因鳶蘿的事不太想搭理他,索性從他身旁走過,招呼也不同他打。
“你站住?!?p> 沈云秋喚住她,喜紅停下腳步,“二少爺有何吩咐?”
“牡丹院出什么事了?”沈云秋走至她面前,“什么藥罐?”
喜紅沖他翻了一眼,“我要回去照顧鳶蘿,沒空和你解釋,要問你自己去問?!毕布t說完繞過他離去。
沈云秋愣在原地,只見喜紅走了一段距離轉(zhuǎn)身盯著他,那眼神滿是怒氣。
“有些話,不說出來我心里憋的慌,鳶蘿最近非常不好,她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有人在她藥罐里下了毒,你若念舊情也幫忙查一下?!?p> 喜紅大致將事說給沈云秋聽,他聽了之后眉頭緊鎖,面色發(fā)青,喜紅能感覺他心中壓著火,也不再多說。
“我回去了?!?p> 鳶蘿靠在床邊繡著花,她淡定自若的樣子,仿佛與此事無關(guān),風(fēng)兒和喜紅在屋里坐立不安,各自揣測其中疑點,若那人知道藥罐要送去王管家那,定會露出馬腳。
屋里出奇的安靜,鳶蘿一針一線仔細(xì)的繡著牡丹花,喜紅幾次開口想說碰見沈云秋的事,可又怕鳶蘿怪罪,便將話吞進(jìn)肚里。
就在此時,牡丹院院門被人推開,三人愣住,彼此交換眼神。
看來藥罐的主人上鉤了。
“四姨娘在嗎?我們二姨娘來看你來了?!?p> 針懸在半空,鳶蘿大吃一驚,起初她是懷疑過二姨太,可細(xì)想她為何會去給煙繡下毒?理由又為何?這猜測過于牽強(qiáng)。
可現(xiàn)在,她就在門外,大晚上的從北院來牡丹院看她,這不得不令人疑惑。
風(fēng)兒和喜紅急忙將鳶蘿的工具收好,扶她在床上躺著,喜紅打開屋門,二姨太立在院子里,一上來便問。
“四姨太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喜紅將二姨太請進(jìn)屋,她見鳶蘿躺在床上,臉色蒼白,面露復(fù)雜之色。
“我正好給云秋送點心,順道過來看看你,近來可好?”
鳶蘿搖搖頭,“謝謝,中途遇到一些事,加重了病情?!?p> “聽棉兒說你的藥罐……被人下毒?”二姨太小心翼翼的問。
沒想到二姨太會如此直接,鳶蘿點點頭,打算裝傻,看她有什么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