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因受傷的緣故導(dǎo)致輕功不穩(wěn),下落過程跌跌撞撞,他不斷嘗試著張手去抓在崖邊滋生出來的樹枝藤條,以求自己能不墜落至崖底粉身碎骨,
“砰,”
如愿以償,一叢枝葉繁茂生長在崖側(cè)的樹枝把我們的男神給托住了,墨云側(cè)靠在崖壁,身著的那襲青白衣襟已滿是血污,他額上滲著一層虛汗,身子也乏力的很,頻頻激發(fā)內(nèi)力的緣故,使他身中之毒單憑一己之力已經(jīng)有些壓制不住了,甜膩的血腥味縈繞在他的喉頭,讓他甚是心煩,他扶著粗糙的崖壁慢慢起身,瞥了眼腳下的萬丈深淵,慢慢挪著步子,
“須得趕快找個清凈隱秘的療傷之所才是,”
這時,在他的不遠處,有一個黑不溜秋的小家伙小心翼翼的探出了腦袋,只看了一眼,便趕緊撤了回去,
“誰!?”
墨云斥道,隨后趕緊朝著那個方向飛了過去,
“誰在那里?。口s緊出來,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他保持著警惕,不敢輕易靠的太近,
良久,并無半點回應(yīng),
“莫非只是鳥獸?可能是我太過緊張了,”
他慢慢靠過去,驚喜的看見了一處小小的山洞,洞口草木茂盛,極不起眼,就像是顆黑葡萄給掉進草窩了似的,他扒開雜草,縱身一躍,跳了進去,
這個洞口雖小,但是里面卻挺寬敞,像個小廳,大概有一人多高,靠近外面的地方稍窄些,里面稍寬些,成布袋裝,洞口附近還比較明亮,陽光照射進來外面生長著的枝丫花草的斑駁的影子,若在往里看去,竟看不太清了,只能大致看到隱約的洞底,
墨云突然感到胃里一陣翻騰,接著一大口鮮血便噴了出來,他用同樣被血浸濕的袖子胡亂的抹了一把,輕咳了兩聲,然后哆哆嗦嗦的扶著洞內(nèi)粗糙的墻壁,緩緩盤膝坐下,閉上眼睛,開始靜心為自己運氣療傷,
逃進洞去那個小家伙害怕的蜷在深處一動不敢動,甚至都不敢大口呼吸,她生怕惹毛了面前這個兇巴巴的陌生人,就這么呆看了他良久,
暖暖的陽光照拂著他的后背,在他身上倒映著花草斑駁的影子,本該一塵不染的青白色衣襟現(xiàn)在上面卻布滿了大片鮮紅色的血跡,他的臉應(yīng)是背對著陽光的緣故,看不太清楚,只有一個大致的輪廓,他的嘴角明顯還掛著一片鮮紅,那胸口也起伏的厲害,應(yīng)該是很痛苦吧,
她眨巴著圓溜溜的大眼睛,深感詫異,
“這是誰呢?看樣子傷的好重啊,他到底是個好人還是壞人?。咳f一他一直不走怎么辦?我總不能就這么一直跟個石頭似的蜷著不動吧?腿都麻了,”
她小心翼翼的蹬著后腿,慢慢挪了挪身子,墨云在那邊打坐時突然睜開了眼睛,接著捂著胸口又吐了一大口鮮血,他沉重的呼吸著,然后雙手慢慢放于兩條膝上,閉上眼睛繼續(xù)為自己療傷,
“他不會要死了吧?看著他仙氣四溢的,該不會是個大神仙吧?哎,管他呢,先撲倒再說,反正他傷的這么重,不見得我一定打不過,拿下他做我的仆人,我就當收了個小弟吧!嘻嘻嘻,”
她興奮起來,蜷著身子慢慢蓄力,然后像一顆黑彈珠一樣直撲墨云而來,張嘴就咬,也就在此時,墨云忽然睜開眼睛,快速起身,長袖一揮將她重重的摔打在了粗糙的墻壁上。
“哎喲,好疼??!”
始料未及,跟自己心想的完全不一樣,這個人怎么這么厲害,都傷成這樣了,反應(yīng)還這么快,毫無預(yù)兆與墻壁的親密接觸讓她的身體格外酸痛,骨頭都快斷了,軟綿綿的順勢就滾在了墨云身前,
墨云警惕伸出一掌還要再向她拍去,她看到了,嚇得趕緊用毛茸茸的小爪子捂上了自己的眼睛,渾身發(fā)抖,毫無還手之力,不住的求饒到,
“啊,對不起啊大神仙,別打別打了,放過我吧,我不是有意驚擾你的,”
墨云收了招式,仔細的看了看這個在自己面前不住討?zhàn)埖暮诓涣锴锩兹椎男〖一铮瑵M心厭惡,冷冷的說,
“你是個什么東西?竟會說人語?是誰派你來偷襲我的?真是可笑,竟派來這么個廢物蠢貨!”
小狐貍哆哆嗦嗦的從爪縫中漏出自己大眼睛,向上仰望著,四目相對,它眼神又快速閃躲在了一旁,
“那個,沒誰派我來,我就是一直借住在這個洞中的小狐貍而已?!?p> 它心砰砰跳的飛快,面前這個人對它來說本就是個巨大的威脅,隨時都能要了自己的小命,自己應(yīng)該恨不得馬上逃走才對,可為何那心里竟然還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想要留下來,僅僅是為了想要再多看他兩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