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澶淵盟

第四章 墨淵的身世

澶淵盟 斯問孫 2466 2018-07-26 09:47:45

  秋月是錢老板家里的丫鬟,是伺候錢夫人和錢盈盈的,錢家的仆人其實也是一個三口之家,老漢叫劉福貴在錢家相當于管家的角色,也負責灑掃庭除之類的事物,他的老婆卞氏負責洗衣做飯,他們的女兒秋月就負責照顧家里兩位女眷的生活起居。由于錢家不是大富大貴的官宦之家,老爺、夫人、小姐的生活基本上都是自理,還到不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地步,也沒世家貴族的那些講究,所以錢家和仆人劉家的關(guān)系處的還是很平和的,秋月就像錢盈盈的閨蜜一樣,除了給夫人跑跑腿,做些雜事之外,有很多時間是和錢盈盈在一起做些女紅之類的事,平時經(jīng)常到藥鋪找錢老板請示和告知一些事情,所以和藥鋪里的人比較熟識,就是她將藥鋪里請了坐堂醫(yī)生的事情告知了錢盈盈,并鼓動小姐找葉澶看病。

  錢老板夫婦進了內(nèi)室之后,錢夫人對錢老板說道:“老錢,你請的那個大夫是個什么樣的人呀?我看盈盈好像有些對他動心了!”

  錢老板說:“夫人,這個大夫姓葉,家在城東,人嘛,還是不錯的,就是家境和咱們沒法比,配不上咱家盈盈的?!?p>  錢夫人笑嗔道:“難道你家當初的家境能配得上我?”錢老板老臉一紅,脖子一縮就不再言語了。

  錢夫人接著說道:“盈盈雖說模樣周正,聰明伶俐,但是性子野,琴棋書畫是一樣也拿不出手,恐怕也難有青年才俊,世家公子能看得上她,我只想找個能體貼她,能令她衣食無憂的人就行了?!?p>  錢老板說道:“那也得找個門當戶對的人家,最起碼得比咱家再富足一點吧!”

  錢夫人不置可否,只是輕聲說道:“那就物色物色吧,如果有合適的就請媒人說合一下。”

  眼前的事了了,錢老板一覺睡到天亮,好幾天沒睡的這么踏實了,看著初升的太陽,錢老板仿佛看到了自己的事業(yè)前途也一片光明。

  青州城里的城北區(qū)是達官貴人們的聚居區(qū),許多世家門閥、當朝顯貴聚居于此,其中就有著一座沈府,雖算不上富麗堂皇但也高堂廣廈,頗為氣派。府邸的主人沈萬達是河北西路正議使兼護軍,乃當朝三品大員。由于近年宋遼關(guān)系惡化,戰(zhàn)事不斷,這沈萬達常年住在真定府的定州城內(nèi),密切關(guān)注著北方遼人的一舉一動。作為一名邊關(guān)主將,保家衛(wèi)國是他的不可推卸的責任與使命。

  青州城內(nèi)的府邸住著沈萬達的老母親和一妻三妾等家人,雖說是一妻三妾,但是他最為倚重和喜愛的小妾已于一年前病故,所以只剩下一妻兩妾。沈萬達的小妾名叫墨玉,是春秋墨家其中一支的后代,雖為女流之輩但深通攻守之道,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是不可多見的才女,成親后一直跟在沈萬達的身邊,陪他鎮(zhèn)守邊關(guān),屢立戰(zhàn)功。而沈萬達的妻子梁氏更是當朝中書門下參知政事梁大人的侄女,這參知政事就相當于副宰相,權(quán)力不小。沈萬達就是靠著祖蔭和這兩個女人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位置。

  沈萬達共有三子三女,嫡長子沈世明,梁氏所生,在中書門下做事,次子和三子分別是兩個妾室所生,都跟隨自己在軍中效力。長女也是梁氏所生,次女是大妾所生,小女兒就是小妾墨玉所生,名喚墨淵。由于當初和墨玉有過約定,因這一支墨家到墨玉一輩已無男丁,墨玉要求他們的第一個孩子要姓墨,否則就不嫁給他,雖然沈萬達當時已有妻妾,但是他實在是欣賞墨玉的才華和傾慕她的美貌所以就答應了她的要求。當他們的女兒出世后,就遵從墨玉的意思取名墨淵。

  沈萬達的老母親見是女孩,反正婚后也得加上別人的姓氏,就沒在這事上為難過墨玉。沈萬達將老母親和一妻兩妾等家人留在青州城內(nèi),自己帶著墨玉娘倆和兩個從軍的兒子住在定州城內(nèi),兩個兒子平時住在軍營,定州的沈家平時就是他們一家三口了。

  墨淵從小就在母親的熏陶下熟讀墨家經(jīng)典,琴棋書畫樣樣是拿得起放的下,只可惜紅顏薄命,在墨淵十六歲那年,她娘墨玉因病故去,雖然沈萬達請遍名醫(yī),但終究還是沒有挽回心愛之人的生命。墨玉故去以后,沈萬達覺得可能是這邊關(guān)的氣候太過惡劣造成了愛妾的病故,所以就讓墨淵回到青州城內(nèi)的府邸去生活,就這樣墨淵來到了青州城內(nèi)這個自己并不熟悉的家。

  當沈萬達領著墨淵回到這個自己只在逢年過節(jié)才回到的家里,墨淵的心里有些坎坷,不知道在這里迎接自己的將是什么樣的未來?那大娘二娘三娘和兩個姐姐的眼里看不到友善,只有奶奶露出憐愛神色,招呼她過去,撫摸著她的小手說道:“苦命的墨淵,以后就在奶奶身邊住吧!”

  回到沈府后,墨淵小心翼翼的伺候在老祖母的身邊,因為她多才多藝,性格外柔內(nèi)剛,深得老祖母的喜歡,她對梁氏和其他兩個妾室保持著應有的禮數(shù),和兩個還沒出嫁的姐姐也保持著適當?shù)木嚯x,即使受了委屈也不去計較,完全一個大家閨秀的風范。進府一年多來墨淵也算取得了沈府上下的認同。

  墨淵不光對家人以禮相待,對下人也頗為寬松,老祖母安排給她的丫鬟茗禪很快就成為她的死忠分子,再加上墨淵在府中也沒有能推心置腹的人,所以兩人很快就成了無話不說的伙伴。

  看似平靜的沈府其實底下也是暗流涌動的,因為有沈母老太君在,許多矛盾是不能公開化的,雖說是正妻梁氏當家,但稍大點的事還是要面請老太君的,老太君不點頭這事是誰也不敢去辦的。

  這沈家的另兩個女兒早就到了出嫁的年齡,無奈她們的兩個母親有點勾心斗角的心思,一直想給自己的女兒找個更好的夫婿,希望能壓對方一頭。所以一直挑來揀去誰也不肯先訂婚。拖到實在不能再拖了,最后梁氏仗著的娘家背景深厚點,而且女兒也是長女應該先訂婚,所以就許給了一個翰林院侍講,算是七品官,定在年后完婚。有了這個標準,沈萬達大妾也緊鑼密鼓的開始給她的女兒張羅了。最后也選了個七品的秘書丞作為結(jié)婚對象。

  這樣沈家的女兒只剩下三小姐墨淵還沒有訂婚了。但她的母親去世得早,婚姻大事按理來說就要由梁氏她們來負責了。梁氏她們其實也想早些把墨淵嫁出去,最好隨便給她找一個普通的人家一嫁,然后自生自滅就行了。因為墨淵他娘墨玉已經(jīng)搶了她們十幾年的風頭,所以她們不希望看到墨淵嫁的比她們的女兒還好。可就怕過不了沈萬達這關(guān),畢竟在三個女兒中,沈萬達最在乎的還是這個小女兒。

  幸好沈萬達說過讓梁氏認真物色物色,給墨淵找一個德才兼?zhèn)涞娜?,等他回來把把關(guān),家世不在重點考慮的范圍內(nèi),只要人品學識好就行。當然墨淵的心氣也是很高的,一般的世家子弟,文人墨客她是看不上的,她覺得她未來的夫君就得像她的父親那樣文武雙全,放在哪里都能獨當一面。

斯問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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